清晨,駱家莊園內,駱宇帶着駱勳早已在客廳等侯多時。駱霆業與駱思語用完早餐之後,便走了下來。駱霆業一身黑色中山裝,臉色陰沉的從二樓走了下來。
“爸,墓地那邊都已經備好了。”
駱宇微微低下頭,向父親彙報着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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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走吧!”
駱思語一身黑衣,看了一下手錶,此時秦疏影應該準備去機場了,中午12點的飛機。
駱家是單有一處墓園,與世隔絕,依山傍水,據說當年還請過風水師傅來看過,所以才定得這裡。這座墓園內卻只有駱霆業的妻子,而駱軍與駱霞則是在別處的墓地。
駱霆業的意思就是等自己去世之後與妻子合葬,然後再把駱軍與駱思語母親的骨灰移過來,至於駱霞的還是在原有的墓地。她雖然未出嫁,但駱霆業還是不准她進入駱家的墓園內。
“思語,給你奶奶燒些紙、上上香。”待駱霆業與駱宇祭拜完之後,駱霆業對着一旁的駱思語說着,又轉向墓碑“阿蓮,這孩子就是思語。軍兒的小女兒,被找回來了,今天我帶她也來看看你!”
駱思語走上前,拿起香對着奶奶的墓碑鞠躬,把香插在墓碑前的香灰處。
“奶奶,我來看您了!”駱思語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但她看得出來墓碑上照片中的奶奶,眼神裡帶着一絲化不開的抑鬱“奶奶,您在地下要照顧好我父母、姐姐!”
駱思語蹲下身來,又拿起幾張印有紙錢的黃紙燒了起來。
在這裡,她的話並不多,並不像在爸爸的墓地、姑姑的墓地前,會說一些暗示性的話語。如果在這裡說,會感覺非常不合適!
祭拜完後,駱思語便與他們一起走下了山。這次的祭拜可以說與駱勳沒什麼事,因爲在駱霆業的眼裡,他是個私生子,所以駱勳依然在下面等着他們。
“爸,您別太難過了!”
駱宇下山之後說着,每次祭拜完之後,他都會說上這麼一句,以示安慰父親。
“嗯,我們回去吧。家裡的親戚們也都該到了!”駱霆業點着頭,拉開車門,坐到了後座上。
駱思語也是同樣坐到了後座上,前面只有鍾伯與司機。
駱宇並未跟他們一路,而是開着車子在他們前面走,他主要得回駱家先去應酬一下來的親戚,其中有幾位在駱家還有一定的話語權,他得好好罷結一下。
車子緩緩而下,從盤山道下來之後,直奔公路而去。
“思語,一會兒到了家,我再向你介紹一下家裡的其他親戚。”
“都是爺爺的家人嗎?”
“嗯,還有你奶奶的。不過都是些老人,年輕的一輩對這個也不太重視!”駱霆業微嘆了口氣,他是真得快到古稀之年了“也許再過上幾年,我也要去見你奶奶了,呵呵。”
“您也別太傷感了!”
駱思語也不知該用什麼詞安慰的好,感覺深了不是,淺了不是的。她看了一下手錶,估計現在秦疏影已經達了機場!
“鍾伯,今天能確認到場的人有多少啊?”
“有七八口子
吧,阿蓮的姐姐去年去世了,所以今年也就來不了了,還有她的女兒最近身體也不好……”
正當鍾伯說着的時候,突然一個緊急剎車,使車子嘎然而致。駱霆業的身子在慣力的作用下微微向前傾了下,而駱思語扶住了一旁的扶手,纔沒有傷到自己。
“阿彪怎麼回事?”
鍾伯險些撞上前面的排風口,微怒着向一旁的司機斥道。
“我好像撞着什麼東西了?”
被叫做阿彪的司機有些慌亂的說着,還好不是高速路上,只是一般的公路。
他連忙下車查看,可就在下車之時,後頸處的疼痛讓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跌倒在車前。
忽然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車身前,手裡拿着一把槍,用力的敲着車窗。
“鐺、鐺、鐺”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刺耳。
“砰”的一聲,一顆子彈直接擊破駕駛位前的檔風玻璃。
“你下來!”
來人直接指向駱霆業,槍口直對着駱思語與鍾伯,只要他們不聽話,那麼下一秒中,他們就有可能成爲屍體。
“思語,他們要的是我,不是你,你好好呆着!”
“爺爺!”
駱思語全身的神經都被繃緊了,她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是看着駱霆業的神情,卻顯得那麼的從容。
“思語……”
駱霆業的眼神變得複雜了起來,又看向鍾伯此時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身子整個窩了起來,雙手抱着頭,不敢再吭一聲,心臟像是要被嚇出來一般。
“你們別害怕,估計是劫錢!”
駱霆業的聲音倒顯得尤爲的鎮定,玻璃上傳來‘鐺、鐺、鐺’的敲擊聲。駱思語看着窗外的男人帶着墨鏡,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她想打開車窗和男人去對質或者是說服男人,但是卻被駱霆業制止住了。
“思語,不要做圖牢的反抗!”
駱霆業說着的時候,就推開了車門,走了下去。
玻璃上的敲擊聲終於止住了,男人扭着駱霆業的胳膊,直接把他送進另一輛車裡。
“爺爺、爺爺!”
駱思語大聲的喊着,捶打着玻璃。駱霆業在走下去之時,順手把車門鎖死。駱思語向前爬去,越過前面司機的座位,動着車上的按鈕,才使得車門全部打開。
她追了出去,可是帶走駱霆業的車子卻已跑遠,漸漸的消失在她的眼裡。
車裡的鐘伯終於緩過勁兒來,露出一絲狡黠的目光,他挑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出去。
“鍾伯,你還好吧?”
駱思語跑了回來,此時她的雙眼裡閃動着淚光問着副駕上的鐘伯。又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阿彪,蹲下身來,搖了搖他略微笨重的身體。
“阿彪,你醒醒!”
“思語,我沒事。”
鍾伯走了下來,看着駱思語急切的樣子,眼裡像是要急出火一般的搖着阿彪的腦袋。
他真恨不得一柺杖朝着駱思語的後腦掄過去,把她在此解決掉。可是他忍住了,留着她還有用!
阿彪終於在駱思語的左搖右晃
之下醒了,後頸部的疼痛,讓他的腦袋有些發沉,看着眼前的駱思語正情緒失控的看着他,他的心理‘咯噔’的一下,知道出事了!
阿彪重新坐到駕駛位上,啓動了車子。駱思語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時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鍾伯看了一眼後視鏡中的駱思語,心理卻是冷笑着,不知道這哭相是假的還是真的!
與此同時,駱宇收到了鍾伯的短信。
“勳,他們已經動手了嗎?”
“我問下。”
駱勳把車子停在駱家門口,打了一個電話。
“爸,他們還沒有動手!”
“什麼,還沒動手?”
駱宇徹底驚住了,接着眼裡就是慌亂,坐在座位上緩不過神來。
“爸,怎麼了?”
駱勳用手微微推動了一下父親的身子,駱宇才緩了過來道“鍾伯說你爺爺被人劫走了,我以爲是你派的那夥人做的。”
駱宇剛一說出來,駱勳也嚇了一大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會是這樣?誰做的?”
駱勳不知是向誰發問着,想想這前前後後的事情,他找不到可疑的人!本來,他們今天是和鍾伯商量好的,在路上對駱霆業以及駱思語進行劫持。但現在駱勳找的人根本沒有動手,那麼會是誰綁架了駱霆業?
“不知道!”
駱宇徹底心理沒有了底,這下麻煩可大了,如果讓外界知道,那麼將會迎來一場風波,要怎麼辦?
駱宇與駱勳在駱家莊園外垂喪着臉,滿眼裡全是愁雲。計劃徹底被打亂,不僅如此,他們已經無從下手來控制整個局面。
“我們先把那些親戚穩注再說吧,不能讓他們知道!”
“好!”
駱宇帶着駱勳走入了駱家莊園,此時陸續來的親朋已經快坐滿了大廳,都在等着駱霆業的到來。
駱思語很快的回到了駱家莊園,看了一眼時間,不知道秦疏影那邊的事情進行的如何了?
看着駱宇、駱勳在那裡拿着酒杯應酬着賓客,她的嘴角冷抽了一下,真的是會演戲啊!
“二叔!”
“思語,快來見見親戚們,你爺爺呢?”
“爺爺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先去了一趟醫院。”
駱思語臉上的妝容已經花了,聲音裡帶着一絲的哀傷。她想駱宇估計是已經知道爺爺被綁的消息了,而在賓客的面前,她也只得這樣說。
“哦,那我和大家解釋一下吧!”
“喲,姑娘你的臉怎麼了?”
一位黑衣的女子走了過來,面容顯得有些老氣,留着農村女人經常留着的短髮。
“嬸兒,這是思語,估計是在墓地哭的,這孩子心軟!”駱宇隨意打發着走過來的賓客,又拍了拍駱思語的肩膀道“思語啊,你要是不舒服先上樓休息吧,這裡由我應付就好。我會盡快把他們送走的!”
“嗯,二叔操勞了!”
駱思語點了點頭,轉身直奔了二樓,回了房。她先把自己臉上的妝容卸掉,換了一身便服,隨後便是打開了手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