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不是錢的問題,我在國外一直都勤工儉學,還有獎學金可拿,錢是夠用的。但我現在要做的是找出殺害姐姐的兇手,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殺害姐姐的兇手逍遙法外!”
駱思語很嚴肅的說着,眼裡帶着一種果絕,讓陸平原微嘆了口氣。他從小就知道駱思語主意大着呢,而且做什麼事都不會和別人打招呼,說做就做。等人知道了,也許她都把事做完了。批評、教育那套根本就不管用,你有你的說辭,她有她的做法。
“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你姐姐是突發心肌梗而死的,而且我也給你看過病歷了。”
陸平原微皺着眉頭,提起駱雨桐的死,他就有些難過。平時好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擱在誰身上都有些接受不了,更何況自從自己的妹妹去世之後,他就一直照顧着這對外甥女,可是現在卻好端端的少了一個,他怎麼可能不難過!
“姐姐的病歷我給醫學院的教授看過,教授說這種心肌梗是有心臟病史的人才會得,沒有心臟病的人根本就不會得這種病,所以姐姐根本就不像表明上的死因那麼簡單!”駱思語再一次看向了陸平原“舅舅,我要從邵言下手,你不要攔我!兇手有可能就是他,我一定要找到殺害姐姐的兇手!而且他就住在對面的公寓!”
駱思語這次並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而是直言告訴了。她的口氣裡就是你攔我也沒用,我已經想好怎麼做了!
一張病歷、一張死亡報告就想隱瞞住事實的真相,她駱思語沒那麼好糊弄。
“什麼?”
陸平原的臉上一縷的驚異之色,看着不遠處的陽臺上有着一架高清望遠鏡,像是明白什麼了一樣。
“你真的很像你的父親,和雨桐完全不一樣!”
陸平原的臉上有些無奈,低下了頭。其實他也是懷疑過駱雨桐的死因,但是沒有證據,難道說要讓他自己去找證據,他都一大把年紀了,不想再折騰了!
“舅舅,你不要擔心我,我會好好保護好自己的
,不會讓自己受到任何的傷害!”
駱思語信誓旦旦的保證着,她心理卻很明白如果姐姐是被人殺害的,那麼自己想要找出殺人兇手就不可能不遇到危險!但是不能因爲有危險,就讓姐姐死得不明不白,她怎麼說也要讓真相浮出水面,讓姐姐在九泉之下可以昭雪。
“好吧,你一定要注意到安全。邵言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他不可能殺害你姐姐……”
陸平原說着,再勸下去也沒用!從小到大他都很清楚這個外甥女,不是個省油的燈,和她姐姐駱雨桐的性格完全相反!也知道駱思語既然想這樣做了,估計也是做好了周密計劃。
駱思語沒有回答,最親近的人最有可能成爲殺人兇手,她深信着這條定理!
“邵言,一會兒你的新助手就來了,你要和她多說說話,不要總是這樣冷漠,會把人家嚇着的!”唐維元看着邵言穿着一身的白大褂坐在書桌前正在撰寫着報告,輕嘆了一口氣“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幫你又重新招了一個,不到半年你都換了十個助手了!”
“如果他們只是因爲我的冷漠就被嚇着,那他們的心理素質太差了,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助手,我這是在幫他們另謀它業。”
邵言的話一下讓唐維元再無話可說,唐維元真是拿他沒辦法!
“好了,你可以走了,我儘量表現的溫柔一些。”
邵言嘴隨口說着,他也不想總換助手,只是找個得力的助手也是件難事!
“你……哎”唐維元有些無奈,把手裡幾張紙遞了過去“這是這個女孩兒的簡介,你看下。我覺得還不錯!”
唐維元見着他連接都不在接的,就直接放在了那裡,轉身而去。身爲多年的好朋友,唐維元很瞭解邵言,難伺候!不過之前的邵言並不像現在這樣對人冷漠,雖然那時話也少,但臉上多少是有些表情的。只是駱雨桐去世之後,他整個人就變得麻木了,臉上很少有表情不說,多數的時候眉宇間都會有着一絲的抑鬱,化不開!眼神更是
透着一種冷漠在裡面,讓人不敢輕易的去親近。
唐維元推開房門,便看見應聘助理的女孩兒在那裡等了很久。
“駱思語是吧?”
“嗯”
駱思語點頭應着,應聘這份工作是她計劃之內的事。兩個月以內,她一直通過各種途徑來了解着邵言。但是再怎麼了解也不如親自來他身邊瞭解的更快一些,所以她便僞造證件來應聘這份工作。
她知道姐姐應該沒有向任何人提到過自己,否則依照自己姐姐的性格,她與邵言早就見面了。再者就算提到過又怎麼樣,她和姐姐長得一點都不像,天下姓駱的人那麼多,憑什麼懷疑她!
“你進去吧!”
唐維元看着這個年輕的女孩兒,白T恤 、八分闊腿牛仔褲、一雙帆布鞋,即乾淨又利落 。齊耳的短髮,清秀的臉龐上沒有任何的妝容,但確有一種讓人過目不忘的氣質在裡面,沉靜內斂而又不失張揚,這樣的女孩兒總會讓人記住。
這可是他經過幾輪的面試所錄用的人,給邵言新招的助手!當然面試絕不是看容貌或是氣質,而主要看應變能力以及心理素質,要知道當一名法醫助手的心理素質非常高。
而這些對於駱思語來說那是小菜一碟,她本身在大學裡主攻的就是哲學和心理學,應變能力、心理素質那真得可以說是出類拔萃。所以,她很容易的就通過了面試。
“好!”
駱思語邁着輕快的步子走了過去,嘴角處帶着淡淡的笑意推開了邵言辦公室的門。
此時的邵言正在神情專注的看着手裡的紙張,並沒有注意到有人走了進來。
“哈,原來是你啊,先生!”駱思語看着面前的邵言笑了下 ,故意露出一絲的驚異。
聽她這樣說,邵言擡起頭來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像是在那裡見過,可又記不清了,便微皺了下眉。
“兩個月以前的墓園,我坐過你的車!”
駱思語提醒着,就知道他不記得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