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董,不好意思,我還有些事先走了!”
駱思語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機,她應該把剩下的時間都留給他們纔對。
“好!’
安一陽看着即將要走的駱思語也想跟出去,但是她的眼神告訴自己,自己得留在這裡,不然以後老死不相往來都是有可能的!所以他很無奈的留了下來!
駱思語走後,順道又去了一趟醫院,至於安一陽和翟萍的八卦,她可不想聽!去醫院也是做給駱家的工人們看,讓他們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個冷血的人。實際上,對於鍾伯,她是恨之入骨的!她恨是因爲鍾伯利用駱家的家庭關係殺害了自己的父母,而自己從小被抱走也極有可能是他指使駱霞做的!
“駱小姐,翟董這個人還好吧?”
阿彪問着,主要多半也是沒話找話說,順便和駱思語套套近乎。說不定以後,她就是駱家的掌家之人!就連他這個司機都看得出來,駱老爺子是有意將駱家託付給她。
“嗯,就是有點高傲!”
“嗯,我想也是的。不過,您對我們大家還真是不錯的,鍾伯現在成這樣,您還要抽空去看他,也算是有心了!”
“呵呵,畢竟是家裡的老人嗎?而且爺爺如果回來了,看見鍾伯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估計也會傷心的!”
“嗯,老爺對鍾伯真是挺好的,但是鍾伯對我們這些外來的工人就不好了,哎,也許我們是外來的吧!”
阿彪嘆了口氣,鍾伯變成現在這樣,估計駱家的其他人都挺高興的。
“呵呵,你也別太在意,他人老了,自然是事多!也沒有個子女,可能多少都有些古怪!”
“嗯!”
阿彪點着頭,其實還有些關於鍾伯的閒話,他也懶得說,畢竟鍾伯都成這樣了,說不定那天就不行了,說多了,倒顯得他小氣!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醫院,駱思語來到醫院頂層的監護病房內。從昨晚到現在照看鐘伯的是家裡新來的工人,20左右的一個小姑娘,名叫阿彩。其實說是照看,不過也就是在病房裡休息着,因爲鍾伯到今天上午纔出了ICU病房。
“阿彩,鍾伯怎麼樣?”
駱思語看着小姑娘坐在VIP病房內的沙發上,正拿着本比較厚的書看,見她進來之時,書就被合上了。
“上午鍾伯被送進來時,醒了一會兒,嘴裡唔唔的發出聲響,像是要說什麼,可我就是聽不清。”
阿彩說着,她剛來駱家一個月,聽說這位駱小姐是位品學兼優的學生,阿彩倒對她很是敬重。
“嗯,鍾伯的腦子裡有血塊壓到神經了,所以有半個身子都是麻木的,說不出話來也是正常。”駱思語說着,看了看她道“阿彩,你出去買些花什麼的吧,我在這裡看着他就好了。”
駱思語說着從包裡拿出一張紅票票遞給了她,其實是想打發她出去,她還有些話要單獨和鍾伯說說
,被這小姑娘聽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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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彩也倒是識趣,拿錢就走了出去。
駱思語走到鍾伯的牀前,看着他微閉着眼睛,不知是睡還是醒。經過昨晚這一宿的折騰,他顯得又比之前蒼老了許多。別的不說,臉上無光,昔日的風采,在駱家那種威懾人心的氣焰已經不在了!
“鍾伯……”駱思語輕聲叫着,恐怕他不知道自己是誰又補充道“鍾伯,我是駱思語,昨天你暈倒在地上,是我把你送到醫院來的,你還記得嗎?”
鍾伯依然是閉着眼睛,駱思語想了想他未必是睡着了,估計是不想見到自己,纔會這樣。
“鍾伯,你還記得50多年前,我奶奶在生完我爸爸之後,搬到袁家去住時的情景嗎?”駱思語繼續的說着,拿起放在一旁的毛巾,在鍾伯的臉上擦了起來“那時奶奶帶着我爸爸無依無靠的,雖然袁家的人對她很好,可她心中總是想念着我爺爺。爺爺在外很忙,有時便讓您去探望,我真得很不明白,您看她那麼孤苦無依,手裡還抱着要餵奶的娃,怎麼好意思在她最爲不舒服的時候,強迫她呢?”
駱思語在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鍾伯毫無徵兆的‘騰’的一下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眼睛裡的光芒雖然暗淡不了少,但裡面的憤怒與質疑,讓駱思語知道他這一刻是清醒的,而且整個人是非常的清醒!
“你是想說我怎麼知道的嗎?”駱思語給了他一個燦爛的微笑,繼續幫他擦着臉“在您回老家的時候,我去過您的房間。發現了一幅您珍藏已久的手帕,其實我當時沒有多想,後來去袁家一趟之後,我猜就是這樣吧。當然,我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爺爺,是怕他傷心而已。還有一件事,您和爺爺都不知道!”
聽着駱思語說的這些話時,鍾伯努力的張開嘴巴,發出‘唔唔’的聲音,他在拼命的說着,想表達着自己的意思。
“你一定想知道什麼事情吧?”駱思語不再擦他的臉,而是把毛巾放在了一旁,從旁邊的暖壺裡爲自己倒了一杯水“在您強迫奶奶之後,奶奶的第一反應就是流掉那個孩子,爲了不讓您知道,她真得是以生命在做賭注。現在想想,奶奶那時真苦啊,不只是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您能明白您帶給所愛的人是怎麼樣的一種苦嗎?後來,奶奶懷孕了,您以爲她懷得是您的孩子,所以您對她百般照顧,即使孩子生下來之後,您也一樣的體貼着他們,那個孩子就是我二叔!”
“我和您說過,我二叔是我的親二叔,現在您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了嗎?”
說到此時,駱思語變得更加的憤恨了起來,她之前知道事實的真相時,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恨鍾伯!
其實這個結果,是她猜的,但是鍾伯的反應卻告訴她這是一個真實的事件!
鍾伯漸漸的閉上了眼睛,眼角處一滴淚水流了出來。
“我想您那麼費勁心機的想讓我二叔上位,幫助我二叔做他應該做的、不應該
做的,您都可以幫他。就是因爲您以爲他是您的兒子,對吧?現在您知道事實真相的滋味如何?”
看着那‘鱷魚的眼淚’,駱思語卻覺得他是那麼的虛僞,如果能張口說話,又會說什麼?
“奶奶抑鬱而終而死,這是誰的錯?你會比我心理更加清楚吧?她有苦不能言,有些話她要埋在心理一輩子,這種傷害全是您附加在她身上的!您可真是愛啊,您是愛了,卻給她造成那麼大的痛苦!我要是她說不定會纏上您一輩子,可惜奶奶很善良,沒有陰魂不散的纏上您,我想多半是因爲我父母以及我的姐姐在地下與她爲伴吧!”
“不過,這件事,我並不打算讓爺爺知道。我怕他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奶奶對於他的愛,會讓他更心懷愧疚!”駱思語看了一下四周道“鍾伯,您現在知道了事實的真相,你就住在這裡很安的。外面的窗戶鎖得很牢,您不要輕生,或是想不開什麼的。主要我是怕到了地下,奶奶也不想再見到您!”
鍾伯能動的手一直在發顫着,他是一刻都不想再聽駱思語說下去。他的希望沒了,這幾十年的希望徹底的沒了,爲什麼上天對他這麼不公平,他愛阿蓮,可是阿蓮的心理只有駱霆業!
再一次睜眼的時候,他彷彿又看到了阿蓮在衝他笑,她笑起來的樣子真得好看,他努力的想去伸手去觸摸那虛無飄渺的景象,可是觸不到……
駱思語等阿彩回來之後,就離開了醫院。該說得,她都說了,相信鍾伯聽了這翻話之後,會另有想法吧!
回到駱家莊園之時,安一陽就站在一輛黑切前正看着她一步步的走下車來。
“你怎麼來了?”
駱思語看了看時間,這個時候不應該他和翟萍共進晚餐嗎?怎麼會跑來這裡?
“親愛的駱小姐,你真是要看到你的老師去萬劫不覆的深淵才甘心啊!”
“沒那麼嚴重吧?”
駱思語不以爲然的說着,也沒有打算請他進去的樣子“我看得出來,翟小姐挺欣賞你的,還有一絲的崇拜之情!她想見你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了,上次在晚宴時見到你,把你的名片保留得很整齊!”
“崇拜個屁!”
安一陽微怒的說着,他說他怎麼在哪兒見過翟萍啊,原來是……,想想那段青春期時的衝動,他可從來不覺得有什麼美好的!
駱思語是沒有想到安一陽會這反應,看來他和翟萍之間應該是有一段歷史啊!
“呵呵……”駱思語笑了笑,她並沒打算去問他這段歷史“你先回去吧,明晚我還得和二叔和駱勳去解救我爺爺呢!”
“駱思語,等過了這段時間,等你再回學校的!”
安一陽扭頭而去,想想今天的事,他就有些火大,可火大歸火大,以後他可有得忙了!
駱思語見着他而去,抿着嘴笑了笑,如果安一陽因爲翟萍而煩的話,希望他可以不要再糾纏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