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個有趣法,你說說看?”
邵言彼有興致的問着,反正自己還有時間,也不着急挑明,不如先和她聊聊。自打知曉了她的身份以後,他總是對她的言行感到好奇。
“我們就說這個女人吧,你說她爲什麼會在自己的丈夫去世沒幾天就跑來這樣的餐廳來吃飯?”
駱思語回頭偷瞄了一眼那個女人,見着她正在假模假樣的吃着碗裡的飯,看上去心不在焉的樣子。
“可能是忙累了,精神壓力過大吧,我想她丈夫的幾個孩子肯定會爲了財產的事情給她很大的壓力和麻煩,讓她心情一直壓抑着。她這麼年輕就要守寡,如果不能分得一份遺產,也不會甘心的,自己是爲了這事兒煩得不行!”
邵言往自己的碗裡夾了一筷子的海蔘,邊吃邊聊最好。
“這只是一方面,我想她焦燥的原因不只這些。那麼一桌子的美味,足可以讓焦燥的心情緩解,但她的眼裡卻一直的瞟向窗外,一桌子的飯菜也沒動幾筷子。”
駱思語吃完蟹黃,又去啃螃蟹腿,腿裡的肉又細又香,細細嚐起來還有一股甜甜的味道。旁邊一堆啃完的東西堆了一個小山頭,可見她真是喜歡吃啊!
駱思語剛纔是跑過去看了她桌子上的菜,可不比邵言請他吃的這桌子菜少。
“我想她是在等人,不然一個人點那麼多道菜乾嘛?當然你說得也對,她確實承受了許多壓力,但是她老公的死真得只是因爲怕別人懷疑是她暗殺了她老公嗎?如果說這是一種彌張會不會有另一翻解釋呢?”
駱思語笑着,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美食的緣故,她的心情格外好。
“按照一般人的思維,這樣的女人與那麼大歲數的富豪結婚一定是爲了錢,絕不會是爲了愛情對吧?”
“嗯,你的意思是說她爲了愛情?”
邵言問着,看着駱思語臉上一直帶着笑容,不知道是因爲吃爽了,還是這件事讓她覺得可笑。
“當然不是!我們先看看她要等的人再說吧,現在從她身上得到的信息太少,很難看清她是爲了什麼,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但是她的老公確實是她間接害死的,這種間接的方法很隱蔽,隱蔽的可以讓人難以覺察。當然也可以逃避法律的制裁,因爲她有一個適當的理由去見死不救!”
“什麼隱蔽的方法?”
邵言越來越感興趣起來,邵思語不過是見過這人兩面,怎麼就會引起她這麼多的想法?當然這也只是她各人的想法,因爲毫無根據。
駱思語不再說話,看着一盤的油燜大蝦,撇了撇嘴,蝦子都被剝好了殼,她拿着筷子夾了一隻。
“怎麼了,不好吃嗎?”
“哎,少了剝蝦的樂趣而已。”駱思語微嘆了口氣,擡起眼皮看了邵言一眼“你以前也是這樣伺候你女朋友的嗎?”
“嗯,女朋友?”
“我記得上次你給我買早點的時候說,你說你是看着你女朋友的喜好來給我買早點的。”
“是的,我想一般女孩兒都喜歡自己的男朋友親力親爲的爲自己做一些事吧,雖然你不是我女朋友,只是我的助理,但我想你
也差不多吧。但沒想到,你這麼特別!”
邵言聽着她的話音,也明白自己剛纔剝蝦的舉動,似乎是多餘。
駱思語吃了幾口蝦便沒有什麼興趣再吃下去,而是又拿了一隻大螃蟹,在那裡自娛自樂的剝蟹殼,品蟹肉的吃了起來。
正當她吃得盡興的時候,一位穿着得體的男士走到了那位女士的桌前坐了下來。
邵言的眼球被吸引了過去,邵言聽不清男人在說什麼,只是看到他嘴脣不斷的嚅動着,像是在說什麼。
男人壓低了聲音,摘下墨鏡,冷冰冰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看着眼前的桌上的美味,嘴角也只是**了幾下。
“徐正一,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
女人咬牙切齒的說着,滿臉的憤恨印在了邵言的眼裡。
“你說他們是什麼關係?”
邵言問向駱思語,駱思語邊吃邊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桌,直接來了句“不好說,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男人與女人沒呆多長時間,女人便叫了服務員來結帳。
“他們要走了!”
“快結賬!”駱思語狼吞虎嚥的把撬開的蟹蓋裡的蟹黃吃進了嘴裡,看着邵言有些疑惑的看向她說道“我們要跟着他們去看看啊,這一男一女絕對是這個案子的關鍵!”
“哦,好吧!”
邵言也是叫來服務員結賬,這一桌子的飯菜,果然是價值不菲,而剩下的駱思語還要求打包帶走,當然這是要便宜給她的。
收拾好之後,邵言看着那桌的男人和女人也一起走了下樓。
讓駱思語沒有想到的是一輛銀色的邁巴赫跑車正在飯店的樓下停着,那麼的耀眼,而且就停在邵言的黑色切諾基旁邊,更重要的是這男人直接把車門打開,坐了下去,當然女人也是上了車。
“快,跟上去!這男人絕對有問題!”
“什麼問題?”
邵言坐在駕駛位置上,啓動了車子,再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駱思語把打包的飯盒擱在了一旁,而眼睛早已被啓動了的銀色豪車吸引了過去。
“你說這男人會不會是女人在外面養的小白臉?”
“也許吧!”
“我看倒是不像,一般小白臉在勾搭上富婆之後,完全是一幅巴結的樣子,而這個男人雖然長相還算可以,但對女人卻是冷冰冰的,一幅完全厭惡之極的口氣與她說話。就算是二人分髒不均,也不至於這樣啊!”
駱思語分析着,眼裡卻是一幅看好戲的樣子,這一看就是有故事!
銀色的邁巴赫飛快的在公路上行駛着,還好是午後,公路上並沒有太多的車,而邵言也是跟在後面,似乎下午還要回去工作的事也是拋之腦後。
車子駛向了郊外,最後在一處廢棄的廠房停了下來,廠房的四周沒有什麼人居住,有也是社會上一些流浪者居住在破陋的棚子裡。
邵言把車停在了離他們比較遠的地方,車子剛一停下,駱思語就躥了出去,悄悄的跟了上去。還好在廢棄工廠的附近有個破陋的棚子,而這個棚子離一男一女的距離比較近,應該是可以聽得清他們在
說什麼。
只是這棚子裡所散發的氣味太難聞,又是夏天,簡直是有些臭氣熏天,還有些蒼蠅亂飛着。邵言很是嫌棄的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他真是不明白自己和駱思語在發什麼瘋,跟到這裡來!他不是要把關係挑明嗎,來這裡做什麼?
“徐正一,你帶我來這麼一個髒了吧唧、臭氣熏天的地方幹什麼?”女人伸手扇了扇圍在自己身邊亂轉的一隻蒼蠅,蒼蠅發出‘嗡嗡’的聲音,讓她更是被氣得要發瘋!
“素錦,你記性很不好,看來是有錢的日子過習慣了,連自己以前的生活環境都忘了!”
“我從來沒到這裡來過!”
女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跺了下腳,紅色的細跟鞋上踩在土地上,揚起浮土,落在她的腳面上,讓她更是厭惡的看了下四周。
“是,你從來沒有到這裡來過!但是你從小長大的農村和這裡有什麼區別?”男人的嘴角發出了一絲的冷笑,彼爲挖苦的說着“我記得你家旁邊,還有人在養豬,整個豬圈夏天都會散發出一股臭哄哄的味道,真不知道你那時怎麼捱過去的,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厭棄!”
“徐正一,你別這樣無恥!你有今天,還不是全靠我!”
女人的聲音明顯比之前高了許多,眉頭皺在一塊兒厭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他帶自己來這裡要做什麼!
“對,我就是無恥!”男人指着一旁廢棄的工廠說道“你知道嗎?這家工廠是我爸爸的,可是向華榮那個混蛋,看中了這偏地,就強拆,最後強拆不行,還派人一把火把工廠燒了!我從外地回來的時候,父親被氣的得了腦溢血,最後還陪了一大筆錢給廠裡的工人,父親沒多久就病逝了!”
“可是,我是無辜的!”
女人強調着,她一直都知道徐正一是一個有着恨的人,只是不知道原來是這樣的回事!
“真的無辜嗎?”
男人的臉上露出的笑容,讓女人頓時無話可說。
“素錦,我上大學的時候,也算是學校裡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因爲父親有這樣一個工廠,讓我不愁吃不愁穿,還有大把的零花錢,可以花一兩萬塊爲你買個包包。如果不是你看我這麼有錢,會跟着我嗎?你一向喜歡榮華富貴的生活,可卻從來不知道靠自己的努力而取得,憑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在學校裡招蜂引蝶,爲得不就是想以後嫁個有錢人嗎?”
“是,我是這樣的女人,你可以看不起我。但你不得不否認,我是愛你的,爲了這份愛你做了什麼?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還不是靠我來去敲詐向華榮!如今向華榮死了,警方在查我,向家的人也不肯放過我,而你又做了什麼?”
女人越說越生氣,看着男人一幅洋洋自得的神情,悔恨涌上心頭!
“那你現在想怎麼樣?”
這樣一個狗血的故事,讓駱思語有點沒興趣聽下去了,她有點小失望。感覺這女人就是腳踏兩隻船,嫁給富商向華榮,也無非就是爲了錢,然後把自己初戀多年的男友甩了。估計是婚後並不幸福,所以又勾搭上了之前的男朋友,用着自己在富商家裡得到的錢幫助男友做生意什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