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無見過小主人。 ”赤無對着許櫻說了一句,進了廚房。
許櫻待在白非月的懷裡,睜着一雙大眼睛看着赤無的背影,覺得這位大哥……怪怪的。
“走吧,別看了,咱們去吃飯。”白非月說着,帶着許櫻來到了一張桌子前,把許櫻從懷裡放下。然後父女倆坐在了一起。
他們這邊距離蘇幕遮那一桌,僅隔了一張桌子的距離,而周金的位置,正好面對着他們。一見到白非月,周金原本在與周藍交談呢,這下也停了下來,一雙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對方,臉也不自覺地流露出了小女兒的交態。
白非月感受到注視着自己的視線,擡頭一看,發現是昨天那個同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小姑娘。看她看着自己,白非月便習慣地對她露出了一個微笑。
……周金差點沒有被這個笑容弄得飛起。
她的這種“不正常”的姿態引起了同桌其他人的注意,周青看到她的表情,嚇得差點沒把手裡的包子扔出去。
他忍不住在桌子下悄悄踢了踢周金的腳,用眼神示意——你幹嘛呢?
周金懶得理他,卻又被纏得沒辦法,只能趁着白非月低下頭的時候,給了周青一個大大的白眼——關你什麼事?
周青便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隨即臉露出了一個堪稱猥瑣的笑容,然後不停地對着周金擠眉弄眼,示意他自己已經知道了。不過對於自己這位小夥伴的眼光高周青實在不敢苟同。周青覺得這個男人……有點娘裡娘氣的……咳。不過這種話還是不要說出口了,說出來鐵定被周青暴打。
桌有這麼鬧騰的兩個二貨,其他的人則也注意到了。等到看到白非月那一桌的時候,大家心瞭然,不過對於白非月,他們倒不怎麼感興趣,畢竟只是一個長的好看了點的男人罷了。他們很快收回了目光,畢竟這樣一直盯着別人,在這個世界裡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爲,極易發展爲“你瞅啥”“瞅你咋地”的惡性鬥毆事件。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覺悟,起碼蘇幕遮……沒有。他自從擡起頭看到白非月的時候,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眉頭也越皺越緊。
吸引他注意力的倒不是白非月的外貌,而是白非月周身的“氣”。之前介紹過了,人有人氣,鬼有鬼氣,妖有妖氣,魔有魔氣。而對於男人女人,雄性雌性,即使是同一個種族,性別差異也會導致“氣”有細微的差別。
白非月周身的“氣”,其實顯示白非月是一個……女性,但是從外表看起來,他的骨骼,性徵,以及一些其他的方面,表現出來的卻又是一位男性。蘇幕遮做了這麼多的渡靈師,對於分辨男女是不會出錯的,難道說……白非月是一位僞裝得很完美的,女扮男裝的……女性?
蘇幕遮考慮着這個問題,一時間忘了收回自己的目光。白非月很快注意到了,擡頭,正好很一雙銀色的眼睛對。雙方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錯愕的情緒。
蘇幕遮若無其事地收回了目光。
周離也若有所感,偏頭疑惑地看了看蘇幕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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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邊,白非月在給許櫻倒水,許櫻撐着下巴,問他,“你喜歡對面的那位姐姐嗎?”她指的是周金,
白非月搖搖頭,“萍水相逢,說什麼喜歡不喜歡的。”
許櫻又偷偷地看了看周金一眼,“但是那位姐姐長的很漂亮哎。而且她一直都在看你,現在還在看,看起來應該是挺喜歡你的。”
白非月伸手捏了捏許櫻的臉頰——還是太瘦了,得好好補補。他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小孩子家家懂什麼呢?那位姐姐並不是喜歡我,只是因爲你爸爸長的太帥了,所以她才一直看着爸爸的。”
許櫻被她爸這番不要臉的發言震驚得忘記了怎麼說話,沉默了半晌之後便低頭默默地喝水,覺得自己得好好緩緩。
“許小櫻。”白非月喚了一聲,“閨女?”
許櫻擡頭,看着他,“怎麼了?”
白非月彎下腰,儘量保持跟她平視,然後用一種商量的口吻問道:“咱們改個姓好不?”
“改成什麼?”
“既然你爸爸我姓白,那你也跟着我一起姓白怎麼樣?名字不變,叫‘白櫻’好不好?我覺得‘許櫻’好聽多了。”
許櫻對於自己姓不姓許根本無所謂,反正算她姓許,許家人也從來沒有把她當作自家人,現在她成了白家人,改做“白”姓也是應該的。故而許櫻,不,白櫻很快點頭答應了下來。
“乖女兒,一會兒吃完飯你跟着我一起回白家,我把你的名字記在我家的族譜,到時候你是我白家人。世界也沒有‘許櫻這個人了。來,閨女,讓爸爸親一口,a~’”白非月非常高興地在白櫻的側臉親了一口。
白櫻的身體頓時僵住了,緊接着臉蛋兒爆紅,一路從脖子根公道了頭頂。
端着食物從廚房裡出來,正好看到這周的赤無:“…………”變態快放開那個小女孩兒,我要報警了!
他默默地把早餐放到了桌子,別看赤無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但是心思還是較細膩的,給白櫻準備的拿分早餐都是能量溫和的食物。
他們默默地吃完早飯,赤無起來收拾盤子的時候,對面也剛好在收拾東西。於是赤無又看見了昨晚那個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
那雙銀色的眼睛……明明是極爲稀有的顏色,但是他卻覺得自己在哪裡見過……
只是突然想不起來了……
白非月正準備招呼赤無幫忙的時候,見這傢伙居然在發呆,而後發現他發呆的對象,白非月用胳膊肘懟了懟赤無,“喂,你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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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們看到這篇更新的時候,我已經……睡着了。住各位大寶貝新年快樂哈(?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