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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幕遮攤開了手掌,給他們看那黑色的顆粒物。 跟高柳之前的反應一樣,林父林母想也沒想地要伸手去碰,還是被蘇幕遮制止了。蘇幕遮那手指捻了捻,黑色的顆粒物在蘇幕遮的手消失了。
林父林母都驚呆了 !
“這是操控你們女兒,自己將自己溺死的東西 。不是法醫他們檢測不出來,而是這種東西始終藏在你們女兒的大腦,法醫他們根本看不見。”蘇幕遮將原因 娓娓道來。
“因爲這東西不知是被誰操控着的,所以我可能暫時無法跟你們驗證這種黑色物質的作用,但是我們劇組後來又發生了類似的事情,我和高女士都可以作證。”蘇幕遮繼續說道。
林父林母覺得蘇幕遮的話說的很荒謬,但是他們也知道,蘇幕遮沒有欺騙他們的必要。畢竟若真的將他們女兒的死判斷爲自殺的話,那麼高柳 她們公司所承擔的責任要小得多。現在這些人願意將真實的情況告訴給自己,已經算得很良心了。
“我,我們暫時相信你說的話。”這次林母先開了口。“那你們會爲我們的女兒報仇,抓住殺害她的兇手麼?”
“這是自然 。”蘇幕遮點頭,“無故傷人性命者,沒有一個是值得原諒的。”
林母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拉着着林父的手,夫妻二人對着蘇幕遮千恩萬謝。
驗證的事情算是完成了,這個時候,林父林母已經知道了蘇幕遮的異之處了。二人對着蘇幕遮,難免多了一層敬畏。眼看着蘇幕遮要走,林母壯着膽子在他身後研究道:“蘇先生,請留步。”
蘇幕遮停下腳步 ,轉頭看她,目帶疑惑 。
“您,您可不可以幫助我們夫妻倆,再見我們女兒一面。我們在她死前都沒來得及 見她一面,還有許多話想對她說,或許,或許我們女兒的魂魄知道殺人兇手是誰呢?”林母乞求地看着蘇幕遮。
她想讓蘇幕遮爲自己的女兒招魂。想再見這可憐的孩子一面。
蘇幕遮卻是搖頭,“抱歉,我沒辦法做到,因爲你們女兒的魂魄已經不知去向。”
他在來殯儀館之前,未嘗沒有想過招魂來詢問兇手的辦法,但是來了之後才發現,死者的魂魄已經消失了。因爲3天時間已過,所以蘇幕遮也不清楚魂魄是已經轉入輪迴了 ,還是因爲其他的原因消失了……
聽到蘇幕遮的回答,林母的大腦一片空白——難道連女兒的最後一面,她都沒辦法見到了嗎?!
“究竟是誰?是誰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殺了他!”林母情緒崩潰的大吼道。
林父將妻子緊緊的抱在懷裡,無聲淚流。
“這件事我會調查到底的,但是今天你們所見到的事情,希望能夠對外保密,我懷疑兇手一直在暗處觀察着我們 ,這樣做也是爲了避免打草驚蛇。”蘇幕遮對着林父說道。
林父默默點頭。
“若是抓住了兇手,我會立即通知你們。”
******
蘇幕遮從停屍間出來之後,看到高柳站在窗前,正在看着窗外的景色。
“高姐。”蘇幕遮喚了一聲。
高柳回神,轉過身來,走到蘇幕遮的身邊,指了指門內,問蘇幕遮:“已經跟他們說好了嗎?”
蘇幕遮頷首:“該說的情況都已經說清楚了,並且我提的要求他們也同意了。”
高柳點頭,“那好。”
“若是沒有其他什麼事情了,咱們先回去吧。”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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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殯儀館裡待了將近一個小時,回來的時候,天色愈發的暗沉。車 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是氣氛並不顯得尷尬。
蘇幕遮正在思索着,該用什麼辦法誘出殺手時,腦突然得到一個信息。這個信息使得他臉色一變,忙對高柳 喊道:“高姐,停車。”
高柳急忙剎了車,將車停在路邊,回頭看着蘇幕遮,問道:“怎麼了?”
“我先下車,”蘇幕遮一邊解安全帶一邊回答道,“有人想要對吳導下手 。你自己回吧,路開車小心 !”
他剛推開車門,一隻巨大的白色 老虎從天而降,姿態威武無。蘇幕遮翻身騎到白虎的背,白虎便展開翅膀,載着蘇幕遮往天空飛去,飛離了監控攝像頭的拍攝範圍,白虎的速度高柳的車速要 快多了,不消片刻的功夫,已經飛到了天邊。
高柳目瞪口呆了好久,消化了蘇幕遮話裡的意思之後。連忙按下車窗,伸出頭,賊眉鼠眼地左右看了看,確定了周爲沒有攝像頭把蘇幕遮被白虎帶走的那一幕拍攝下來之後。這才重新發動汽車,加快速度往回開去。
——老天保佑,吳老頭兒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情啊!
****
蘇幕遮感應的信息,正是大鵬鳥傳過來的。
原來在蘇幕遮和高柳二人剛剛離開,有一股黑氣從吳導臥室的窗戶外,沿着窗縫鑽了進來。它如同一條遊蛇一般,試探着爬到了吳導的牀邊,又一路蜿蜒而,爬到了枕頭,試圖從吳導的口鼻之鑽進去。
但是吳導的玉扳指有驅邪的作用,在那黑氣剛剛爬吳導的臉的時候,玉扳指裡立即飛出一道綠色的暗光。瞬間將黑氣給擊得巋然了。
那黑氣在地板滾了兩滾,好不容易重新彙集起來,卻不敢再去襲擊吳導了,只敢在一邊虎視眈眈。
在這個時候,吳導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原來是高柳請的醫生到了。
要吳導所在的樓層,必須向電梯員提供有效的證件,一般人是進不去的。不過高柳走的時候跟電梯員說過了,所以醫生來的時候,便直接進來了。
醫生見人已經睡着了,便放輕動作,將隨身所背的醫藥箱放在了旁邊的桌子,然後打開箱子,正打算找一些醫用儀器給吳導檢查身體的時候,一直蟄伏在暗處的那團黑氣,突然從背後撲了來,繞了一圈之後,直接向醫生的面部撲了過去。
醫生根本看不到黑氣,更別提什麼反抗了。他將一大口黑氣吸了進去。眼神瞬間變得呆滯了,然後放下手已經挑選好的儀器,轉而去旁邊的果盤裡,拿起了水果刀。
吳導睡得昏天暗地,對於身邊的情況毫無察覺。醫生已經握着7水果刀,一步一步地朝着吳導走了過來,在來到他的身邊的時候,突然猛地舉高了水果刀,對準了吳導的胸膛處,眼睛包含着恐怖的殺意。
眼見着那水果刀快速落下,要插入吳導的胸膛之。只聽得一聲鳥鳴,大鵬鳥撞破窗戶。如離弦的箭一般射了進來,重重地撞到了那已經被控制的醫生的身。
這巨大的力道使得醫生重重地摔在了地,但是他卻似乎根本沒有感覺到撞擊的疼痛似的。他迅速地從地爬起來,舉着水果刀又朝着吳導衝了過去。
大鵬鳥十分不滿,迅速的變大了身形 ,翅膀 狠狠揮下去,一下砸在了醫生的臉,醫生縱使受到了黑氣的控制,但是大腦 受到這麼重的撞擊,最終還是搖搖擺擺地倒下了。
大鵬鳥可不會管醫生也沒有被它砸出腦震盪來。它處理完一個人,回頭發現吳導跟豬似的 睡得深沉,頓時有些生氣了。飛到桌子邊,用爪子提起桌那杯已經放涼了的水,飛回到吳導的身邊,傾斜杯子,將一杯涼水全都澆到了吳導的腦袋瓜。
可憐的吳導睡之前吃了半片安眠藥,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一陣冰涼的感覺從夢冰醒,醒來之後還十分的懵逼,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結果一擡頭,跟一張巨大的黑色鳥臉對。
吳導:“……”
大鵬鳥嚴肅地衝着他叫了一聲——蠢蛋,命都快沒了,你還睡!
吳導自然是聽不懂的,他只覺得臉涼涼的溼溼的,伸手一抹,結果抹了一手的水。再一看大鵬鳥爪子的空杯子,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怒道:“蠢鳥你居然敢用水潑我!”
大鵬鳥衝着他翻了一個白眼——你這樣的還敢說我蠢,懶得理你!
吳導從牀坐起來,臉脖子都是水,牀也是水,這牀自然是睡不下的了。他扯着牀單擦了擦臉,因爲視線範圍的改變,這才發現自己的房間發生了怎麼樣的變化。
別的不說,是那破掉的窗戶和散落了一地的玻璃渣是怎麼回事?
吳導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了大鵬鳥。
大鵬鳥施施然地飛到了醫生的身邊,蹲在他的腦袋,示意吳導看他手裡的刀,推卸責任來的十分自然。
吳導看到醫生手的水果刀,表情一變,連忙從牀下來,低頭看着一地的狼藉和鼻青臉腫的醫生,問大鵬鳥:“他是想趁我睡着的時候來殺我?”
——總算是聰明瞭一回來。
大鵬鳥點頭。
“這人難道不是醫生,是誰假扮成醫生來,故意要殺我的麼?”吳導看到桌的醫藥箱,自然猜到了醫生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