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聲音,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是那三個死人往這邊來了。
越想越害怕, 恐懼吞噬了每一個人的心,大家都驚慌失措,一個勁的往後擠。
**還算鎮定,他大聲道:“大家把弩拿出來。”
**說完,我看到每個人從背後取出來一把小型弓弩,他們紛紛上箭,蓄勢待發。
“拿弩了。”看到他們拿出防衛工具,我鬆了口氣,如果三個死人來了,那還不被射成刺蝟。
正想着,我往身邊看了下,突然發現身邊少了一個人,這人剛纔還在我身邊的,現在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往人羣裡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他的身影,此時**還在緊張兮兮的左顧右望,他並沒有發現這個問題。
我問虎子:“剛剛我們的身邊還有一個人呢?怎麼不見了?”
虎子左看右看,觀察了一圈,一無所獲,大驚道:“我也不曉得,剛纔還在呢?咋就沒了?”
我覺得不對,忙向前面慌里慌張的**道:“**,你的徒弟怎麼少了一個?”
“少了一個?”**聽到大吃一驚,道:“剛剛不都在這的嗎?大家在一起也沒走啊?”他摸摸頭,焦慮道:“又出汗了,他奶奶的,這一會一直出汗。”
他的一個徒弟聽到人丟了,忙轉過頭,礦燈隨着他的動作一併移了過來。燈光覆蓋**臉上時,我驚的目瞪口呆,他的徒弟看到這一幕嚇得臉都青了。
“師,師傅,你,你的臉。”
“有屁快放。”**不安道:“我的臉咋啦,不,不就是一直出汗嗎?”他又用手擦擦額頭的水。
王二發看到了他面目全非的臉,緊張道:“胡師傅,你的臉上不是汗,好像是血。”
**趁着燈光看了看手,嚇得抖動起來,他緊張道:“我,我沒流血啊。”
“難道是?”想到這,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大家立刻看頭頂,因爲我的前車之鑑,大家多少明白了些狀況。**最怕的就是這種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因爲血不明不白的滴到他的頭上,別人頭上卻沒有,這說明了什麼?
**越想越害怕,擡頭的時候也是半閉着眼,可是有些事情我們越是不願意想,那些事情越是發生。
他頭頂有一個人掉在那裡,那人的舌頭伸出來,眼睛瞪的大大的,凸出的眼就要掉下來,滿臉的血紅。
**僵在那,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徒弟,好像中了魔咒一般,一臉猙獰的笑,其餘的徒弟一遍遍叫着師傅,師傅。他動也不動。
靠,到底怎麼了?我的腦子紛亂不堪,爲什麼上面那個人之前明明和我在一起,轉眼之間就死了,爲什麼**變成了這樣,之前我的頭上也滴到了血,我爲什麼就沒事呢?
**嘿嘿嘿嘿笑個沒完,他笑容有些詭異,這聲音讓人發怵。爲了以防不測,大家紛紛遠離他,虎子忙跑過去把鎮屍符貼到**臉上,然後取出來火柴,道:“這是引靈上身。必須把靈驅走。”
我問道:“怎麼驅走?”
虎子點燃火柴,把**臉上的鎮屍符點着,道:“很快靈就會跑了。”
紙符燃燒起來,**的臉上一片火紅,但是**一動不動,好像沒什麼感覺,我詫異道:“紙符燒不到**嗎?”
虎子道:“沒事,燒不到他,那是陰火。”
我又問:“**變成那個樣子是死人的血引起的嗎?”
虎子點頭,道:“靈會跟着血找到寄生體,一旦被靈完全佔據了,那個人就與行屍走肉無異,他沒有直覺,沒有思想,見人就咬。”
我詫異不解,問道:“我也被血澆了滿頭,爲啥我沒事?”
虎子道:“可能是因爲你懷裡揣着辟邪符!”
“這麼管用,我還以爲這符啥用也沒有呢?”於是我把避邪符揣的緊緊的,生怕它掉出來。
之前虎子既怕又緊張,現在竟然不怕了,也不知是不是受王德順基因的影響,碰到老本行,總想大顯身手一番。
鎮屍符燃盡時,**身體一下癱軟了,我看到他的臉和之前一樣,竟然沒有受到火的侵蝕。我對這好奇起來,嘖嘖不己,**跪在地上咳嗽不止,緊接着吐起來,也不知道他吐的是什麼玩意,黑黑的像是墨水,又比墨水濃,讓人看着就噁心。
他的徒弟看他沒事了,慌忙把他扶起來,**迷迷糊糊的問:“我剛纔怎麼了?”
“師傅,你剛纔被魂上身了。”一徒弟道。
“你才被魂上身了。”**給他一個板栗。隨後想了想道:“之前我好像看到一個人吊在上面。”
大家一聽這話,瞬間明白過來,一直在擔心**的事,竟然把上面的那個人給忘了,於是大家紛紛拿着礦燈照,那燈光叫一個刺眼。可惜燈光再照上去的時候,上面空無一物,只有一根鐵鏈橫在那,鐵鏈最下方帶着一個鐵鉤,鐵鉤子上面還滴着血,鮮紅的一片讓人看着觸目驚心。
“莫非?”大家愣在原地,他們都怕發生我那樣的情況,於是紛紛拿起曠燈往四周照,數把燈帶來的光線很亮,足以覆蓋不遠處的所有空間,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四周什麼都沒有,空無一物。
“去哪了?”大家紛紛嚷嚷。
“不知道啊?都沒有。”
……………………
正在大家議論紛紛時,前方響起了鐵鏈摩擦地面的聲音,像是無數條鐵鏈在地上拖拉着,“哐當,哐當……”
隨着聲音越來越近,我們的心也跳的越來越快,**站在原地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我記得剛進來時**還在笑那些南爬子拿鐵鏈子,現在他的臉都發白了,白的慎人,因爲他知道這些鐵鏈摩擦聲,一定不是南爬子弄出來的。
冒出來的是不倫不類的東西,當礦燈照到它們的臉時,**的徒弟們一個個呆若木雞。
這些東西與人無異,有手有腳,腳被鐵鏈拴起來了,所以每走一步,就會傳來“哐當”聲。
但是他們的臉,實在是無法形容,怎麼說呢,他們好像沒有臉,面部平滑一片,沒有鼻子,沒有眼,整個頭上全是粘液,那些粘液還在往地上掉,不停的掉“啪,啪,啪”
“師傅,我們怎麼辦?”一個徒弟哆哆嗦嗦道。
“放弩。”**拿起弩一馬當先放了出去。
他的箭發挺準,一擊命中,箭頭剛好射中怪物頭上,受傷的怪物並沒有發出痛苦的叫聲,也並沒有停滯不前,反而走的更快了。
一股特別臭的粘液順着箭頭流出來,滴落在了地上,地上的石磚發出滋滋聲,冒出一股白煙,粘液好像有腐蝕性。
“我靠,這是什麼怪物。”**大叫一聲。
他不想讓徒弟們放箭了,一旦放箭,粘液濺到身上,會腐蝕肉體,不過他想通知一切都晚了,徒弟們由於害怕箭已離弦,亂箭射到怪物身上,腥臭的粘液流的到處都是,地上的磚塊被腐蝕了大片,大量的白煙擴散。
“大家千萬不能被他的粘液粘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王二發提醒道:“我們快走,這種東西好像殺不死。”
“老子還就不信殺不死。”**拿着弩又放了兩發,兩箭均射到怪物頭上,無數液體流出來,臭味瀰漫了整個空間,我掩住口鼻不知如何是好。
受傷的怪物快速衝過來,起初只出現一個那東西,接着兩個,三個……
**應付不過來了,眼看那些東西就要奔到面前,忙問王二發:“我們往哪裡跑啊?鐵門被關上了,根本打不開。”
“我們往前走吧,左右是個死,還不如上前面看看。”我說:“搞不好有一線生機。”
“好,就聽你的。”**握緊了弩對徒弟們說:“我們一起往前衝,生死由命。”
**第一個衝出去的,虎子和我二發對視一眼,我們也衝了出去。
虎子給了我們一些符,那些東西畏懼這些紙符,不敢輕易往我們這裡來。
我們一路快跑,恨不得多長一雙腿,身後有人撕心裂肺的慘叫,好像是**徒弟的叫聲,我本想轉身,虎子道:“沒救了,回去也沒有用,況且**都不管。”
我嘆息了聲,只能繼續往前跑,前面是一個洞口,洞口很寬闊,就是裡面有些暗,給人一種陰深深的感覺。
目前處於風口浪尖,我們來不及多想,毫不猶豫的跑了進去。
洞裡面有點水,水在流動,還能聽到水流的嘩啦聲。虎子打開撿的礦燈照了照,昏黃的光線裡躺着一個人,他飄在水裡背對着我們,好像是死了。 (求收藏 求打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