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白公公輕嘆了嘆,“唉,當年靈貴妃遊船遇險,只有一支髮簪落在了船上,皇后娘娘自道與靈貴妃關係甚好,求着皇上將那髮簪送於她,表面上是當了個大好人,姐妹情深,卻藉此將皇上拉的與她更近了一些,導致近些年來,她受皇上獨寵,太子的勢力也越發之大,真真很難不讓人想入非非。”
洛瀟然的眸裡閃過絲絲冷漠,“世人皆道我母妃與她姐妹情深,可只有本王知曉她的蛇蠍之心,以及她對母妃的種種陷害,三年前,母妃的失蹤定非偶然,且與那老女人絕對有所關聯,本王定會將母妃找回來的,現今搶回髮簪只是第一步,本王不會讓她好過的。”
一旁的白公公眯了眯眸子,不由又有些擔心着道:“可是太子……”
他冷冷一笑,“你以爲,他能耐本王如何?”
聽及此,白公公這才恭恭敬敬的低下了頭,“殿下說的是。”
畢竟昨兒個髮簪失蹤,也只有那三皇子來探口風,現今兵權與皇上的信任皆在他的手上,談起他啊,確實用不着怕那太子呢。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涼音自出了離王府後,便一直遊走於大街之上,憑着腦中的記憶往丞相府的方向走着,倒不是她不想攔馬車,實在是她身無分文,別說馬車,現在的她,估計連個包子都買不起。
一早起來便被找事,完了正想吃點東西又給白公公拉了去,現在出了離王府吧,估計都已大中午了,聞着路邊的各種小吃,她摸了摸一直叫的小肚子,罷了,回去啃饅頭吧。
這種日子一定要早些結束,她就不信憑自己的本事,還不能發家致富了。
忽然,耳邊傳來了陣陣驚呼,拉着是尖叫以及驚慌失措的痛哭!
“天啊,有人落到春憐湖裡去了!”
“還是個小孩子呢,快快過去瞧瞧……”
緊接着,四周的百姓紛紛跑開,涼音疑惑望去,這才瞧見那些百姓們都往不遠處的湖邊跑了去。
那是位於右邊街道,一家酒棺旁邊的湖,從那酒棺的窗戶能正好瞧清湖面以及湖上的一座大橋,此時此刻,橋上圍滿了百姓,聽着那些議論,好似有什麼小孩從酒棺的窗戶那兒落進湖裡了。
不一會兒,又有一羣官兵領着幾個大夫急匆匆的衝了過去,將那些圍觀的百姓紛紛推到了一旁,快速擠進了人羣之中。
由於回丞相府的路正好要經過那座大橋,所以涼音便緩緩擡步走了過去,想着此事與自己無關,她倒也沒有過多停留。
只是身後的陣陣議論還是入了她的耳,那些百姓們更是十分惋惜的嘆着氣。
“唉,太可憐了,這麼小的姑娘,正是玩鬧的年齡呀……”
“可不是嘛,即是以最快的速度救上來了,也還是沒能搶救回來。”
“都斷氣了,大夫來了又有啥用?”
“……”
涼音的眸光微微一暗,腳步不經意的頓了一頓,一轉眸,果然瞧見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此時正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兒,一旁的少年泣不成聲,趕來的大夫紛紛搖頭,侍衛們小心翼翼圍在兩旁,就連百姓們也十分不忍的別過了頭。
跪在旁邊的少年眉目清秀,一身乳白色的衣裳緊緊的貼着他的身子,此時正一滴一滴的滴着水,臉上也不知是湖水還是淚水,只是瞧着好不悲痛。
“思思,你醒醒啊思思,是哥不好,哥哥不該帶你出來玩的,哥哥不該把你放在窗邊,讓你看小魚,都是哥哥的錯,你別睡了,醒醒啊……”
說着,他又望着一旁的三個大夫道:“都愣着幹什麼?救人啊!若是能救,本少爺便賞你一百兩!不!一千兩一萬兩都行!但若今日我妹妹死了,你們全部都要給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