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畫尷尬的扯了扯衣角,“小姐,這不能怪殿下,他已經很認真的幫您處理了。”
“怎麼處理的?”
一說到這個,小畫的臉上忽然又笑開了花。
“他處理的可好了!您被他抱回府上的第一日,他就下令誰也不能議論您的任何,若是有人說您一句壞話,便割了他全家人的舌頭,怎麼樣?處理的夠好吧?您看今兒街上都沒人在罵您了吧?”
涼音的脣角一抽再抽,看着四面八方的人羣皆是避瘟神般的避着自己,心裡忽地便明白了一切。
難怪一路下來氣氛都極其怪異,明明她的風頭還正甚着,議論她的卻極其的少,她還以爲是洛瀟然處理的太好了呢。
現今看來。
他這處理的方式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好到估計只要知道她是涼音,她的身旁都不會有什麼人了。
涼音。
多麼好聽的名字啊?
這些人爲什麼就非要糟蹋她的名字呢?
竟然一聽到就全跑了,這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尊敬”她!
想着她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於是加快腳步便往前方走了過去。
小畫一臉欣喜,“嘻嘻,小姐,您是要回去謝謝他嗎?其實不用啦,他就是心甘情願幫着您的。”
涼音不語,卻是轉身走進旁邊的客棧,似是想要進去歇息。
見如此,小畫便又疑惑的眨了眨眼,“小姐,您去客棧做什麼?咱們今晚在外邊吃嗎?”
忽然聞見客棧裡頭的香氣,她又瞬間驚呼出聲。
“哇,原來是這家,這家的燒雞超好吃的,上次咱們是不是來吃過呀?”
“……”
“小姐,您怎的又不理我啦……”
“小畫,你的話……”
“是越來越多啦!”小畫笑臉盈盈,一邊接過她的話,一邊隨着她坐到了一樓靠角落的位子上。
後而又道:“小姐,這句話您都說了好多次了,我曉得的,但我就想多說幾句嘛,嘻嘻,其實我也好喜歡這家客棧的烤雞,感覺超香的。”
一邊說着,她又笑眯眯的接着道:“咱們吃了再回去吧,難得一點顧忌也沒有了,就該開心一些嘛。”
涼音一臉惆悵,一邊喚來小二點了幾樣菜後,一邊才感嘆着道:“便知道你喜歡這家的烤雞才帶你來的,你就老老實實的吃你的,不要一直說個不停,哪天把你喉嚨說壞了看你怎麼辦。”
小畫嘿嘿一笑,卻是一臉的輕鬆暢快。
周邊的人羣時不時便往涼音身上瞧幾眼,似乎皆是十分驚豔好奇,待到知道她是涼音時,又紛紛嚇了一大跳,不是躲到稍微遠一點的位置,就是匆匆離開,諾大的客棧之內,不一會兒便只剩下了幾個人。
掌櫃幾人冷汗淋漓,心下鬱悶萬分,今日是什麼大日子,竟是來了這麼多的大人物……
想着,一舉一動又變的更加小心翼翼了些。
就在涼音對面的二樓之上,靠於走廊邊上的雅座處,一男一女甚是凝重,原本還在交談的兩人,皆是不約而同的望向了樓下的兩個身影。
一襲藍衣的洛洋眸光冰冷,倒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忙活了這麼些天,終於有空出門坐坐了,又碰上了這麼個瘟神,真真倒黴非常。”
坐於他對面的青衣女子一臉怒氣,瞪着涼音的眸裡更是充滿了嫉妒,因爲那個女人,她被禁閉了足足三個月,直到近日才終於能出宮活動,這三個月來,她日日無聊至極,巴不得馬上出宮將那涼音碎屍萬段!
今日好不容易出了宮,竟是剛一出宮便碰上她,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了。
瞧着她那陌生而又驚豔的面龐,洛心的心裡可謂是怒氣衝衝。
“這個女子當真是涼音?不都說她容貌極醜,醜到成日都要戴一面具,完全不敢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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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洋垂了垂眸,“若她不是涼音,你以爲你三哥我,會放過這麼一個大美人嗎?如此美人,若不是涼音那個瘟神,我便早將她娶回去了,但她偏偏就是涼音,一想到那傲慢的樣子,以及神乎其神的毒技,別說娶她,離她近一些我都覺得不自在。”
倒不是他說的過了,而是經過了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之後,他是真真明白了涼音有多陰晴不定。
笑起來的時候那麼單純無害,狠起來的時候雙眼都能冒出紅光。
這種女人,便是再好看他也下不了手。
估計也只有洛瀟然才能受的了她了。
他可是清楚的記得前段時間的她有多麼瘋狂,如今忽然變的如此正常,反倒讓人覺得無比不正常。
正想着,又見洛心咬牙切齒,“真是難以想象,她到底是如何變的這般美豔的?三個月不見,出來便是於若心與於若悠的送殯之日,就連母后與二哥都因她而被終身監禁,她到底有什麼能耐?”
說着,她又滿眸不屑着道:“以前還是個醜八怪的時候,就跟狐狸精似的,天天圍着一羣美男轉,不是於風就是白浩,還恬不知恥的住進了離王府裡,現在變的好看了,還不得勾搭更多美男啊?真想毀了她那張狐狸精的臉,還是戴着面具看起來舒服多了。”
洛洋一臉凝重,“戴不戴面具都已與咱們無關了,但是二哥被關,咱們得想法子救他出來,總不能真的讓他在牢裡呆一輩子,再不濟也要想法子幫他把仇報了,如今二哥入獄,想趁機佔下他太子之位的比比皆是,咱們還得想法子不讓他們把位子搶走,事情之多,哪還有心思管她涼音是醜是美?”
“仇?讓二哥入獄的不就是這個涼音與九哥嗎?說到九哥我便又是一肚子的氣,先前竟幫着別人對付於我,若是可以,我倒希望被關起來的是他!”
洛心憤憤不平,話裡話外滿是憤怒。
於是越想越氣,氣至深處,她忽地便站了起來。
“三月未見,也該同她打聲招呼了不是?讓她瞧瞧,沒了二哥,還有我們兩個呢,想過安穩日子,就得縮在離王府裡不出門纔是啊。”
說着她便傲慢的走出了位置,卻是洛洋連忙拉住了她的手腕,“近日的她風頭正甚,二哥的事還沒過去幾天,咱們便別找她了。”
“怕她作甚?就因爲她風頭正甚,我纔要去滅滅她的威風,出了禁閉,整個宮裡的人都在說她如何如何的不簡單,出了宮門,大街小巷都在說着她多毒多狠多漂亮,說的好像她真的成仙了似的,不去會會,怎對的起我這三個月來的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