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罷,莫炎與莫安霎時便跑到了他的身旁,待看到箱子裡的人兒後,均是十分驚訝的瞪大了雙眸!
驚訝之後,則是喜上心頭,便聽莫安哈哈大笑,“這不是北顏落的妹妹嗎?同父同母的他們,聽聞感情向來甚好,真沒想到,她竟還會落到咱們的手上,這下咱們有籌碼了,別說花城,便是冀城都能輕而易舉的攻進去了,哈哈哈!”
莫炎同樣歡喜,“真沒想到,皇后娘娘還有如此本事,在南雲與自己皆處危難之際,還能將這北顏雪給抓來,這一次,看他北漠怎麼逃!”
箱中的北顏雪已然奄奄一息,掙扎了不知道多久,從在西璋,到南雲,再到東離,現在又在北漠的領土上,不是被扛着跑路,就是被拖着走,不然就綁死扔柴房,每天只給一點水和飯,還點住了她的啞穴,包括身上始終無力,連咬牙自盡的力氣都沒有了。
特別是近日連扛和拖都懶的了,直接將她裝進了箱子,雖然箱子四周都是洞,但如今的天氣實在的熱,悶的她奄奄一息。
太痛苦了。
如此折磨她,不如一刀殺了她來的痛快!
想她北顏雪,高傲了一輩子,享受了一輩子,從小到大都被人家寵着,受過的最大的苦,也就是東離的那一次。
原以爲此生最苦的已經過去了,沒想到,竟然又栽在了涼音的手上。
爲什麼每一次碰上那個女人,自己都會如此倒黴?
若是可以,她真想不認識那個災星!
她痛苦的不行,洛瀟然卻是揚了揚脣角道:“阿音的心裡果真是時時刻刻都想着朕,南雲戰亂,她卻還在爲朕做打算,真真辛苦她了。”
話罷,一旁的莫炎輕輕點頭,“此番確實要感謝娘娘,不說遠的,便是目前看來,花城這一戰,咱們便勢在必得了。”
話落至此,三人均是輕輕點了點頭。
那一夜,洛瀟然的心裡滿滿都是涼音,如今手上抓着北顏雪,攻進花城,必然已是十分簡單,就是不知她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回望西璋,滿城之外。
就在那片紮了營地的草地之上,隨處可見巡邏將士,雖然夜色已深,卻還是有不少的將士來來往往。
忽然,一處帳篷燃起了火苗,緊接着,火勢忽然壯大,不一會兒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周邊的侍衛猛然回神,緊接着,聲聲驚呼震耳欲聾!
“着火了,着火了!”
“快來人啊,糧草燒起來了!”
“……”
一聲接着一聲呼喊,驚的已經睡熟了的將士紛紛醒來,就連隔的甚遠的涼音也猛地清醒了過來。
“發生什麼了?”
守於外頭的侍衛低了低首,“回陛下,說是咱們的糧庫着火了……”
“什麼?”
涼音猛然下牀,緊接着,穿上外衣便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哪個位置着的火?”
“回陛下,東邊……”
她蹙了蹙眉,也未多說什麼便快速的走了過去,與此同時,無心與南雲桑水也紛紛醒來趕到了她的身旁,俏麗的臉上寫滿了凝重。
終於趕到了着火的地方,那火已被衆人熄滅,只是濃濃的煙還在不停的往上方冒着。
南雲桑水緊緊握拳,“卑鄙,夜半偷襲,他們以爲燒了咱們的糧草,咱們便會敗給他們了嗎?”
一旁的無心默了默,“一整個帳篷的糧食呢,那個點火的,是怎麼知道咱們的糧食在這個帳篷的?”
南雲桑水小翻白眼,“那麼大的兩個字掛着,想找不到都難吧?”
無心脣角一抽,果然發現已經變成廢墟的帳篷外頭,一塊牌匾搖搖欲墜,牌匾上的“糧草重地,外人勿近”可謂真真顯眼的不行。
一時尷尬非常,“這塊牌匾是誰弄的?”
南雲桑水不語,只是看了看一旁的涼音,示意除了她還能有誰。
無心更加尷尬,倒也不言不語,沉思了一會兒後,才快速的上前了一步。
“我去讓大夥將裡頭的還沒燒壞的給搬出來。”
“我也去吧。”
南雲桑水快步上前。
卻是涼音伸手便拉住了二人,“讓你倆藏放糧草的時候,一個個都嫌麻煩,非要我來親自弄,現在出了事,你便倒是配合的挺好,這是在怪我嗎?”
南雲桑水呆呆的搖了搖頭,“沒有沒有,我們哪敢啊!”
無心也尷尬的扯了扯脣角道:“陛下想多了,不管陛下做了多少錯事,我們永遠也不會怪陛下的。”
涼音挑了挑眉,“當真?”
二人重重點頭,“當真!”
“絕對當真!”
見如此,涼音這才緩緩鬆開了她們,而她們也一臉惆悵的走到了帳篷旁邊。
這麼多的糧食呢,看來都得挨幾天餓,然後等人重新送一些糧食過來了……
正惆悵着,忽然,一位將士忽然大喊了一聲,“怎麼全是雜草啊!”
話罷,那些正在搬剩下糧食的衆人,均是紛紛蹙起了眉頭,爾後將手上的東西全部扔到了地上。
“雜草?這不是糧食嗎?”
“我還以爲是什麼乾糧呢,如此的輕!”
“不是乾糧,也不是大米,全部都是雜草!”
“……”
一聲接着一聲的驚呼落下,南雲桑水與無心均是二話不說便望向了涼音。
卻見涼音一臉淺笑,見到她們望來,又漫不經心的挑了挑眉。
南雲桑水瞬間恍然大悟,忽地便衝到了涼音的身旁,“出發時你說要準備一些雜草在睡覺時墊牀下,軟軟的睡的舒服,後來紮營時也沒有墊,我還當你白白拿了,沒想到你是打了這麼一個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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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同樣驚訝非常。
“陛下,您太會玩了,怎的都沒告訴我們一聲,方纔可是把我們急壞了!我就說您怎會如此糊塗,在藏糧食的地方寫上要藏着糧食的事兒,原來是弄了個假的糧庫,您也太聰明瞭!”
涼音揚了揚脣,“你們以爲我會傻到幹那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兒嗎?”
南雲桑水淺笑盈盈,只快速地走到了她的身旁,“我說涼……陛下,你是怎麼知道,西璋的人會來燒糧草的?”
涼音搖了搖頭,只是一臉平淡的望着她們道:“我不知道啊,只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我便防着罷了,方纔聽到糧庫着火時,我還以爲是另一個呢,看到是這一個,我才終於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