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及此,一旁的二人這才稍稍放鬆了一些,又聽水墨焦急着道:“那之易呢?”
涼音默了默,接着又快速坐到了另一張牀的牀邊,將之易放於被中的手拿出把了一下脈搏後,才緩緩說道:“他的情況比較嚴重,不過只要吃了我的藥,都能恢復的快一些,但是相比之冥,就要多養幾天了。”
“能養便養,只要他們無礙就成。”
一旁的洛瀟然緩緩開口,話裡滿是擔心。
忽然,一旁的之冥微微蹙了蹙眉,水墨大驚,霎時便衝到了他的身旁。
“之冥,你終於醒了!”
之冥的臉色蒼白非常,半響才終於睜開了雙眸,看了看上邊的天花板後,才緩緩地望向了水墨。
“水墨?我這是……”
“你一回來便昏倒了,可把我和主子嚇的不輕!”
之冥蹙眉,“主子?”
忽然想到什麼,他連忙便坐起了身,“對了,主子呢?我有要事要同您說!”
水墨不語,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身後的洛瀟然,見如此,之冥這才隨他望了過去。
看見洛瀟然時,他顯然有些驚訝極了,“主子?”
“不然還能有誰?”
洛瀟然緩緩開口,接着又道:“除了本尊,應該不會有人這般守着你們了。”
之冥眨了眨眼,“真的是主子?可是,這麼的眼熟,您,您好生像那個……”
“洛瀟然是吧?”
他默了默,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還在一旁爲之易把脈的涼音之後,又瞧了瞧一旁輕輕點頭的水墨,片刻之後,才終於緩過了神!
“您就是東離皇帝洛瀟然?”
洛瀟然挑了挑眉,“若不是朕,誰還能在東離搞出那般大的動靜?若不是朕,阿音又怎可能如此死心塌地?若不是朕,誰還敢喚龍氏傲天?之冥,你可是弟兄們中最聰明的一個了,結果犯起愣來,比每一個弟兄都讓人頭疼呢。”
之冥的眸裡寫滿了驚訝,半響之後,卻是忽然望向了涼音。
“原來,一直都是屬下誤會了涼音姑娘,屬下還真真是個大傻子……”
涼音揚了揚脣,“這不怪你,是我們先瞞了你們,不過,事態嚴重,我們也是不得不瞞着你們。”
冥之咬了咬牙,“不管怎麼說,先前屬下還在主子面前說了不少對不住您的話,現只希望您能不與屬下計較了……”
“別想太多了,我們都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傷的重,還是多多養養吧。”
涼音緩緩開口,接着便緩緩站到了一旁。
卻聽之冥又突然說道:“對了主子,霧中閣的事……”
“我們已經知道了,你的書信已經傳到,只是東離出事,我們沒能馬上處理霧中閣的事。”
水墨緩緩開口,後又扶着他緩緩靠回了牀上。
他一臉焦急,“如今龍氏搖搖欲墜,領頭的兄弟們皆在那一場大戰中死傷了無數,霧中閣着實太強了,關於他們的事情,現在便是想處理,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頓了頓,他又道:“現如今,最重要的還是要整頓好龍氏,再怎麼也是咱們的心血,就這麼被霧中閣給打倒了,也太可惜了。”
話罷之時,卻聽一旁的洛瀟然忽然說道:“龍氏的事你便不用擔心了,朕已經知道如何打理關於龍氏的事了。”
之冥微微一怔,“主子,您不會是想解散了龍氏吧?”
不等洛瀟然開口,水墨便連忙道了句,“怎麼可能?那是我們的心血,你當主子是那樣的人嗎?”
之冥咬了咬牙,“我這不是擔心嗎?”
說着,他又望着洛瀟然道:“主子,您打算如何,咳咳咳……”
大概是太過激動了,說着說着,之冥忽地便強烈了咳了幾聲。
水墨擔心不已,“你說你這傷還沒好呢,這麼激動做什麼?”
他嘿嘿一笑,“無礙,死不了的。”
倒是一旁的洛瀟然甚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不必如此激動,龍氏是朕的心血,儘管建立的初衷是爲了保護阿音,但到了如今,龍氏裡的大家已經成了朕身邊不可缺少的好友了。”
頓了頓,他又道:“起初,朕是爲了闖蕩江湖而建立的它,但如今,江湖已經不需要朕了,朕也無心江湖,而要回到現實,回到皇族之中。”
“但於你們,朕不會輕易解散,所以朕深思熟慮之後,便做下了一個決定。”
瞧着衆人紛紛望向了自己,停頓了一會兒後,他才終於再次張開了口。
“至今日起,龍氏便爲我東離國的將士之一,是爲所有暗衛共同的名字,而龍氏裡的每一個成員,皆可直接升爲我東離的暗衛,護好宮中的角角落落,亦保護着每一位皇親國戚,龍氏是朕的專屬暗衛,雖然保護的多,但直屬朕的名下,當然了,也包括阿音。”
話罷,衆人驚訝非常!
水墨與之冥紛紛愣神,就連涼音都微微眯了眯眸子,似乎沒有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卻也沒有反對什麼,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
半響之後,才聽之冥緩緩着道:“您的意思是,要讓我們這些江湖浪子,當您的專屬暗衛。”
洛瀟然挑了挑眉,“怎麼?你不喜歡?”
他連連搖頭,“不不,屬下非常喜歡,多謝主,哦不對,多謝皇上厚愛!”
見如此,洛瀟然這才輕輕揚了揚脣,“先休息吧,呆會朕便讓人送藥過來,傷還未好,少說些話。”
他連忙低首,臉上歡喜非常!
“是!”
聽及此,洛瀟然這才轉身走了出去,“咱們先出去吧。”
水墨與涼音輕輕點頭,接着便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
卻是屋內的之冥又忽然喚了聲,“皇后娘娘?”
涼音微微一怔,“你,在叫我?”
之冥淺笑,“儘管您是南雲的女皇,但在東離,您便是我們的皇后娘娘。”
“你倒有趣。”
之冥的臉上閃過絲絲尷尬,後又尬笑着道:“其實我就是想同您說一句,對,對不起……”
她挑了挑眉,“沒關係,你也是在擔心阿然,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便是真真放在心上,也只會想你的好。”
說完她便走了出去。
一時間,留在屋內的之冥不由更加惆悵了一些。
原來她一直都是一個癡情之人啊,爲了愛人,甚至連自己的名譽都不要了。
被人詆譭之後,還能原諒詆譭她的,就因爲詆譭她的人,是爲了她愛人好……
這樣的女子,他以前怎的就錯看了呢?
真真是頭疼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