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立刻,雲朵朵意識到了危險,她似乎中毒了。
而此刻她與周勤的距離已經拉的很近,周勤眼中的殺意,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而自己的腦子卻開始模模糊糊,反應遲鈍。
只見周勤大喝一聲,一劍刺向她的咽喉。
這一劍,她絕對有信心,要了這個賤人的命。
誰讓她偏偏就得了武王的青睞,誰讓她偏偏就這麼瀟灑隨意,可以不把肖家放在眼裡。誰讓她處處都比自己優秀?
可是下一刻,她眼前一花。
只見,剛纔那神情呆滯的雲朵朵,忽然就加快了出招的速度。
眼前的身影虛花,她只能看到一串殘影,聽到一聲聲叮叮噹噹。
嘩啦,一聲,自己的長劍已經碎裂一地。
自己的衣服也被砍的七七八八,凌亂飛舞,就連頭髮都被消掉了大半。
她僵硬在那裡,維持着出劍的動作,卻看到雲朵朵已經收起來自己的劍。
對着狼狽不堪的周勤拱了拱手道:“承讓了。”
然後轉身跳下擂臺,大步流星瀟灑的離開了……
直到雲朵朵的身影消失,臺下的衆人才終於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她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剛剛,發生了什麼?”
“快,太快了。簡直是閃電般的速度。”
“什麼速度?”
“雲朵朵出劍的速度。”
而一路狂奔走回營帳的雲朵朵,則是如同爛泥一般癱坐在牀榻上。
剛纔啓動了速度加5模式,也是迫不得已的。
因爲,她若是不那樣做,自己就堅持不下去了。
她真的中毒了。
眼睛朦朧,“小k,救命。”
當武王接到小山的報信之後直接奔向雲朵朵的營帳,一進去就看到圍着雲朵朵正躺在那裡臉色發白。
武王只覺得自己的心被人狠狠的一揪。
“朵朵。”
他大步一跨,立即衝到雲朵朵的面前,將她打橫抱起。然後怒氣衝衝的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快傳軍醫。”
片刻之後一名中年男子揹着藥箱出現在武王的營帳裡。
他細細的把脈,眉頭深深的皺起。
武王在一旁看的膽戰心驚。
“大夫?究竟如何?”
大夫又細細探查了半天,終於說道:“王爺請放心,這位姑娘身子已經脫離了危險,老夫開幾副藥給她調理一下便可。”
武王終於鬆了一口氣,隨即想到什麼又問道:“你的意思是她之前很危險,現在沒事了?”
那軍醫點了點頭:“王爺,這位姑娘看起來之前確實中了毒,但是已經被解了,現在正在恢復當中。”
武王心中登時竄起一股子怒火:“可知是什麼毒?”
“此毒名叫廢骨散,中毒之人渾身筋骨會在三個時辰內慢慢被廢,好在解毒及時,這位姑娘才能安然無恙,至於解毒的方法,方纔看到姑娘的後頸有鍼灸的痕跡,王爺莫非已經找其他的大夫看過了?”
武王的眸光閃了閃:“嗯,好,既然她沒事了,就勞煩軍醫了,之前確實讓府醫看了看,爲了保險才讓軍醫過來又看了一次。”
“那老夫就下去開藥了。”
武王目送那軍醫離開,坐在雲朵朵的窗前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
今天她比武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他一直在等消息,當然他對雲朵朵有絕對的信心,可是他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膽敢謀害雲朵朵。
其實自從他回到軍營,便不再掩飾他對雲朵朵的讚賞。甚至孤注一擲的定了這個挑戰晉升的軍規,都是爲了幫助雲朵朵順利的晉升。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不打算與肖家周旋了。
他就是要明目張膽的護着雲朵朵。
也想着有朝一日開誠佈公的對着肖家宣戰。
大不了他就帶着自己的龍虎軍與他們 的中央軍一戰,看俺究竟是誰更勝一籌。
所以他回到軍營以後,強力碾壓那個什麼肖副指揮使,對於肖婉冰也採取了冷漠的態度。
她不是要將計就計,趁機太高肖家的名望嗎?
他可以讓她利用,但是她就要復出相應的代價。
“去查,究竟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給本王的女人下毒?”
大山走了過來,恭敬一禮:“王爺,這是從雲姑娘身上搜出來的東西,其上有特殊的氣味,剛纔屬下已經讓那軍醫察驗過了,就是那廢骨散的味道。”
武王拿起那樣東西眯了眯眼眸。
不多時,武王的面前就跪着一名女子。
正是蕭何。
“這可是你送給雲朵朵的?”
蕭何擡眸一看點了點頭:“是屬下給雲姑娘的。”
“你可知這上面有毒?”
蕭何聞言身子猛地一顫:“不,不可能,不。”
她將自己的頭猛烈的搖晃着,剛纔雲朵朵忽然迅速離開擂臺,她不是沒看到,她沒有多想,忙着將記錄寫好呈給上級,卻不料發生這種事情。而現在,自己送給雲朵朵的平安福上居然發現了毒素?
這下自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說,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王爺明鑑啊,屬下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屬下絕對沒有在那平安福上動過手腳。”
“你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
武王的周身的氣息越來越冷,雙眸不含一絲的溫度,他一定要好好的懲罰這次害雲朵朵的兇手。
蕭何抖若篩糠,卻不知該如何證明。
“王爺,可否讓小的,見一見雲姑娘?”
武王冷冷回道:“她還沒醒呢。”
蕭何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拉下去先關押起來。”
被人拉下去的蕭何沒有掙扎和呼喊,這個時候,誰也救不了她。
見人走遠,大山才走出來道:“王爺,今天最有嫌疑的人其實是那個叫周勤的女子,她最有動機。”
武王眯了眯眼睛:“本王知道,本王也知道,她一個人不成氣候,一定受人指使和挑撥,不如咱們放長線釣大魚。”
雲朵朵醒來的時候,入目是華麗的牀幔,觸手是柔軟的長榻,牀邊是一個俊逸脫俗的男子。
武王祁翰。
“你,你怎麼在這裡?我這是在哪裡?”
“朵朵,你又嚇到本王了。”
男子帶着疼惜和寵溺的眼神看着牀上面無血色的女子。
伸手給她改了蓋錦被。
“我在你的營帳裡?”
雲朵朵環顧四周,營帳寬敞擺設奢華,一看就是主營。
“我在你的營帳裡?”
天啊,本來就是衆人的公敵,這下更是給自己拉仇恨了。
“是,你安心在這裡休息不要想太多。”
雲朵朵苦着臉:“你還怕那些女兵對我的仇恨不夠深嗎?我可不能留在這裡。”
說着她掙扎着起來。
卻一陣頭暈目眩,武王眼疾手快立刻將她攬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