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洛風果真擁有了自己的酒樓。開張當日,鞭炮齊鳴,張萬戶特意找來雜技團在門口表演,一時間遊子吟門庭若市。門口看雜技,樓內品佳餚,遊子吟此次推出的最隆重的招牌便是當歸酒。以藥材當歸爲主,酒不在酒力醉人,而在於裡面包含了天下父母念子當歸的情意與期望,此酒補身也安心。據張清不耐煩的解釋說,這是薛太醫思念早逝的兒子的……有了薛太醫的提攜,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哥哥和秋映主動承擔了扼殺腦細胞的財務管理,但我和洛風每天仍忙得團團轉,一會兒貨不夠了出去訂貨,一會兒來人訂位置的……我自喻自己是個陀螺。這日,正忙着,小堅跑來告訴我,樓下有個年輕的哥哥找我,自稱穆王府的。我以爲是穆繞怕遇見秋映不好上來,拎起裙子三步並兩步跑下來,只見三王子鬆鬆垮垮坐在桌前,一邊喝茶一邊打量我。我也細細的回視他,換去那天的束身青衣,一身白金色的長衫,倒也是翩翩美少年。只是全身散發着一種冷冷的氣勢,讓我不由自主的頓住腳步,下意識的不想靠近他,他傲然環視大堂一週,清冷的眼光向着我掃過來。正心裡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他卻問:“出去說還是在這裡說?”我一愣,說:“那就出去吧。”他壞壞一笑:“是該出去說。”我在一棵柳樹下站定,單刀直入:“說吧。” 他瞟了四周一眼,緊走了兩步,我不禁後退,他又隨了上來,我發覺已經緊貼着樹幹,退無可退。只能和他近距離地站在一起,感覺他的呼吸可聞。他輕聲說:“你很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嗎?”我忙搖了搖頭。想着我就知道你和我沒完,應了那句話,狗不咬你,你咬狗。惡,我怎麼罵自己!他盯着我的眼睛慢聲說:“你搖頭是否認嗎?”我忙不停點頭。心想,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心還未來的及放下,就看他凝視着我緩緩一笑,我立即覺得渾身毛骨悚然,冷氣從腳底直往上冒,果然他帶着笑意接着說:“你這個女人真能裝。”我立即心頭狂跳!一面還得強壓着緊張思索他話裡意思,看看怎生應對。他說完,手撫上了我的下顎,輕輕地將我的頭轉了過去,用食指腹有一下沒一下的拂着我的脣瓣。冰涼的手指若有若無地滑過我的肌膚,只覺得身子也在變冷。如此輕佻的舉動,他卻做的坦坦蕩蕩、自然無比,好似我與他天經地義就該如此。我心中一怒,火氣直衝腦袋,也顧不上他是不是三王子,揮手就把他的手用力打開。
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