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薛薛太醫,他說是心理病,叫什麼精神分裂症。”他道,“不過,我會保護你的,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又沒正經的了,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有一股想揍人的衝動。但礙於要靠着他保命,也不好發作。 他拿過我手裡的梳子,給我梳理垂落的青絲,我回過神,看了他一眼,安靜地坐着,沒有動,沒有出聲。 “和我在一起時,不許你想着別人。”他邊說,邊用梳子敲了我腦袋一下,我吃疼狠狠的瞪着他。他把我的頭髮理順,放下梳子,從身後環住我:“我這麼投入,你卻爲何始終不入戲呢?” 我望着鏡中的男人,他真是長了一張好皮相,不生氣不動怒的時候,那張臉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完美得無可挑剔。這一刻的氣氛有些旖旎,這種親暱的舉動,若是換個人來演繹,只怕我這刻得化成水去,只可惜,是他,對着他,還真是一點柔情蜜意都揚不起。 我淡淡地對視他鏡中的雙眸,“我又不是戲子。” “不解風情的笨女人!“他冷哼一聲,手挑起一縷我的長髮,“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蓄髮的?” “忘了,好像是第一次知道結髮爲夫婦開始的。” 我耐着性子,和他一面吃着葡萄,一面有一句沒一句地說着話。這葡萄不如他那次帶給我的,不但皮厚,苦澀,還核大,沒來得及享受汁甜肉滑的滋味,就感覺在嚼焉了的老黃瓜。葡萄吃完了,我就又端來一盤,他壞壞一笑道:“難不成你是怕我對你怎樣?” “每個人都有一個忍耐程度的。” “所以我忍的很難受,明明美人在眼前,卻不能--”他說着把頭湊過去,我抓起一串葡萄擋住,心想暗罵自己蠢,竟叫他來。他似乎看穿我的心思,挑眉一笑,然後走到牀邊,眼睛瞅着我,手慢慢的脫下鞋子。我哼了一聲,再看他時,已經蓋好了被子。 我本打算在榻上靠一晚,又怕兇手起疑,只好上了牀,他靠着枕頭,不懷好意的打量我的胸前。梅姨給我的睡衣是花子閣最保守的睡衣,領口仍舊低的能一覽無遺,必須時時刻刻端正身子,否則稍不留神,就春光乍泄。 枕頭都被他壓在身下,我只好用手去擋他的眼,“非禮勿視。” 他看着我的手:“還有一句,無禮勿動,不過我喜歡。”說着來抓我的手。 我佯怒着打開他的手,他一笑收回,眉梢眼角又是頑劣之色,我心中一鬆,也抿着脣笑起來。要是他現在,一本正經的,恐怕才恐怖呢。
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