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寒氣在林地裡帶着濃郁的草木氣息充斥着鼻翼,那種屬於落葉松針的清香和枯葉在馬蹄下粉碎下的粉塵混合着,讓人有些患得患失的滋味。
紫颯靠在樹幹上,眼神迷茫地看着他的墨雪一邊噴着響鼻一邊踩踏着那些厚厚地落葉,那跟前曾經流淌着溪水飄着楓葉的地方,此刻結着冰凌幾乎看不到溪流之水了。
墨雪自顧自的踩踏着樹葉,它的主人又和以往一樣要在這裡待一個下午了……
紫颯的手指微微地動着,他在回味着她給他的感覺,此刻他的腦袋裡是自己和紫蘇中午曾經洶涌的一切,只差些許,自己就會邁出那一步,而從此他怕是再也會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了。
他眼看着周圍的景色,可是腦袋裡卻是紫蘇的淚眼,紫蘇的玉頸,還有紫蘇的酥胸與細腰……手掌裡似乎還有那份飽滿的渾圓,指尖都似乎接觸着她的肌膚,她的那份彈性……他將手漸漸地收回,漸漸地覆蓋上自己的臉,他好象回到了那一刻,自己深埋進她的胸口與她那粉色的蓓蕾對視一般。
身體裡開始流淌起火焰,那是慾望的火焰在燃燒着他的一
心給了她,魂也給了她,可偏偏自己與她相隔着,分離着,不能,不可!
她身給了他,甚至都有了他的子嗣,可心卻還在自己這裡。不變,不悔!
他知道她地苦,他知道她的怨,他知道自己推開她的時候,兩個人都在痛着。
“紫蘇……”
“我的紫蘇……”
他喃喃着,他的眼中全是傷痛……
他叫着紫蘇的名字,很小聲的低語輕喚着,就像是夢囈一般……
忽然他站了起來。一把將身上的刀抽了出來,他在凜冽地寒風中開始了揮舞。嗓間是若雄獅般的怒吼!他吼着,那刀帶着日下耀眼的光在空中斑駁着。
墨雪擡着頭,看着它的主人在寒風中發瘋般的舞刀,它晃了下腦袋繼續的弄起地上的樹葉來,那一份習慣,那一份搖頭晃腦的舉動,如同哀嘆着一個老友的傷懷……
刀,在寒風中破空着。將風都切割出無數地虛影來,映着那刀身泛出的銀光,紫颯彷彿看見了紫蘇,有她那月光下靜若的容顏。有她紅楓下憧憬的微笑,有她火光下小心地關注,有她紅燭下觸目的淚眼,有她上轎那回眸的一笑,還有她今日對着自己的輕輕一點……
“我是你的!”
紫蘇地聲音就想在耳邊……3Z中文網,電腦訪問www,。如幻如魔!
刀。被他一把插在地下。他伸手扯了自己地衣帶,撩起了自己地朝服,將下身的慾望握在了自己的手中。開始了前後地套弄…他閉了眼,那漆黑的眼裡是她的紫蘇揮舞着一身紫色在妖嬈入骨,在媚惑衆生;他張了嘴,呼吸進的冷氣是他的紫蘇與他在月下的親吻,生澀着甜蜜卻在此刻寒了心肺;他套弄着自己的炙熱,緩解着自己發疼的慾望,可是渾身上下卻彷彿都還沉埋在紫蘇那半裸的玉體中,聞着體香,讓自己被那熊熊的烈焰燃燒着。
無盡的思緒,無盡的感觸,無盡的迷幻,他在自己的回憶與想象中,將自己套弄着撩撥着爬上山頂的高峰……當他快速的套弄與擺動,終將幾撥濁白噴濺而出的時候,他的淚竟不知不覺的從眼角淌下,順着那張英俊的臉,流進了他的脖頸衣領……
他睜了眼,低着頭看着那落葉上自己噴濺的濁白,有些彷徨般的將自己的衣帶紮好。而後嘆了一口氣:罷,罷,罷!
當他決然地提刀準備離開這裡,準備暫時放下這段另他糾結的情感,全身心去投入到邊疆事務的時候,他聽到了馬車的聲響。想不到深冬還有人以馬車進山,他還以爲除了自己,就只有樵夫和獵戶了呢。
他將刀收好,整理了毯子,而後牽着馬繩,向外走去。這是小路,馬車什麼的根本進不來,聽聞那風中可聞的銅鈴聲,他想象着是什麼人這個時候進了山,騎着他的墨雪踩着那些松柏的落葉茸路走向了那條寬敞的路。
枯枝殘葉,落雪冰掛,條條簌簌的別過後,在山道上他看到了熟悉的車馬,看到了披風包裹下嬌柔的身姿立在馬車上,盈盈的看向自己。
她?怎麼來到這裡?
縱馬幾步到了跟前,他看着她卻厲聲問着吳頭:“大冷天的你把夫人帶到這山林裡做什麼?”
“少爺,是夫人……”
“夫君,是雨露叫吳頭陪着來的,聽聞夫君離宮之後來了這裡,妾身想着是不是夫君有什麼心事,心裡不舒坦來此換換心境,可是天寒地凍的,妾身實在擔心,就遣吳頭陪着來給夫君送件加厚的大氅的。”杜雨露說着就伸了手,桑雲立刻從馬車裡捧了一件黑色的氅衣出來。
紫颯聞言不好說什麼,就只好淡淡地一笑:“有勞夫人費心了,我們這就回吧,氅衣也不必了。”
可杜雨露此刻卻似沒聽到紫颯的話一般,將那黑羽做成的氅衣抖開,站在馬車上要爲紫颯披上。
紫颯看着杜雨露的樣子,也只好將馬一扭,靠在了近前,讓她給自己披上,當她爲他繫着帶子的時候,紫颯習慣地說着:“有勞夫人了。”
杜雨露擡了眼看着夫君那半側的容顏,開了口:“夫君,雨露第一次來着山林,想在林間走走,見夫君從林間騎馬穿山,妾身希望夫君可以帶雨露在林中一行,往夫君常去處走走,可否?”
杜雨露的話,讓紫颯側目將她打量一番,他明白,他的夫人看來早就知道他的習慣,也一定是以爲山林裡有什麼了……若是有,該有多好?
“山路難走,馬車難行……”
“那雨露與夫君同乘一騎可好?”
紫颯被杜雨露這般大膽言行略一驚,但隨即說到:“夫人,請注意你的身份,言行舉止莫失了禮。都是我太寵着你了,山林之處不過是枯木殘枝,實在沒什麼看的,咱們回吧!”
“不!”杜雨露見他不帶自己去,心中只覺得有什麼,急忙說着:“妾身自知禮儀,前來時,除了桑雲只有吳頭,沒敢帶衆多廝僕。你我夫妻,這山林靜謐,雨露見夫君喜歡來此,求同往而看,沒有什麼不合之處,同行共騎,你我夫妻也未失禮,奈何夫君不願?難道夫君連妾身這點要求都不允了嗎?還是這山林裡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