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_第四十六章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苦笑道,“說我是好人吧,好像有很壞;說我是壞人吧,卻又好像沒壞到骨頭裡面去。我就是一個很平常的人,一個好壞參半的人罷了。”

“你能夠這樣認識自己,這就說明你還不錯。在我認識的男人中,你是唯一的一個沒將自己完全地包裹起來的人。”她嘆息道。

“那是因爲只有我在內心裡面真正地把你當成女神一樣地看待。”我笑着說。

“你又來了!”她說,朝我拋了一個迷人的眼神過來。不是媚眼,媚眼是放蕩的,勾引人的,但她剛纔拋給我的不是那樣的眼神。是一種讓人心顫的、迷人的、難以用語言表達的眼神。這種眼神讓我即刻感到全身的骨頭都被抽了出去,代替它們的是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

“真的,我就是這樣看你的。”我信誓旦旦地道。

“喝酒,我們喝完了早點回去吧。不多久天可就要亮了啊。”她端起酒杯對我說。

我笑着將酒喝下,全身早已經暖融融的了。

“喂!”猛然地,她輕聲地在叫我。

“怎麼啦?”我也輕聲地去問她道。

“你帶錢了嗎?我從房間就這樣出來了,什麼也沒帶。我看見你好像也沒帶錢包的啊。是嗎?”她悄聲地在問我道。

我一怔,隨即便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難道你帶錢了?我怎麼沒看到你揣錢啊?”她驚奇地問我道。

“我是小農民意思,身上隨時要放點錢的。你說餓了,我豈有不帶錢就出門的道理?”我笑道。

“媽呀,嚇了我一跳。”她用手捂住她的胸口說,我的眼睛便朝着她的手看去了。她即刻發現了我眼神的走向,“你看什麼呢?”

她的臉已經變成了通紅。剛纔,我們喝了那麼多白酒她的臉都是如常的樣子,而我這一眼卻讓她的臉即刻變了顏色。我急忙地將眼神移開,“走吧。”我微微一笑地道。其實,我真的沒有其它的想法,但是卻不好像她解釋什麼。

“本來想給你講一個笑話的,但是既然你拿出錢來了,這笑話就沒有什麼意思了。”她挽住我的胳膊,我們朝酒店走去。

“哦?你說說,只要是笑話我都喜歡聽的。”

“說,有一個人喝醉了,把衣服脫光後去做出租車。出租車司機就一直看着他不開車。那個酒醉的人就生氣地問司機:‘沒看過不穿衣服的帥哥啊?’你猜,出租車司機怎麼回答?”她開始講笑話並問我道。

其實這是一個老笑話了,但爲了不打擊她的這種興致,我還是非常配合地問她道:“出租車司機怎麼說的?”

“出租車司機說:‘我看你一會兒從什麼地方掏錢出來!’哈哈!我就想呢,如果是你的話,肯定會有地方放錢的,是不是?”她大笑着問我道。

我也笑,主要是笑她後面的那句話,“第一,我不會醉得那麼厲害,不會那樣的失去理智;第二,即使是在那種情況下,我也會帶錢在身上的。”

“那你會放到什麼地方?啊?你不會那麼噁心吧?”她問道,忽然笑了起來。

我當然知道她想的是什麼了,“你想到什麼地方去了呢?其實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錢捏在自己的手上。這不就得了?錢是自己的,又不是怕人發現了。”

“哈哈!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她大笑。

“那是因爲你的思維定式了。”我說,“其實,我們經常會思維定式的。以前,我上泌尿科門診的時候,有一天進來了一個女病人,我就問她什麼地方不舒服,她說她下身最近有些不大對勁,因爲我是泌尿科醫生,一下就想到她可能是感染了某種細菌或者病毒。可是,我檢查了半天都沒有發現她有什麼問題。後來,那病人忽然問了我一句話我才頓時地明白了,原來自己完全地搞錯了。”

“她問了你一句什麼話啊?”她也很配合我將故事。

“她問我:‘醫生,懷孕你也檢查是吧?’”我說。

她頓時大笑起來。手在我的胳膊裡面不住地顫動。

一會兒過後,我聽到她在輕聲地對我說道:“秦勉,我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笑過了。謝謝你。”

“只要你放輕鬆了自己的心情,隨時都會找到笑的元素的。”我柔聲地對她說道。

“今天晚上,我要和你睡在一個房間。”她忽然地擡起頭來對我說道。

我被她的話嚇了一跳,“別……”

完全地沒有想到她會對我說出這樣一句話來,我簡直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現在,我能夠在海南這個地方看見她、單獨地和她在一起就讓我感到非常的滿足了,而前面的一起夜宵和喝酒,甚至她挽住我的胳膊,這已經是我不敢奢望的事情了,但是,我卻萬萬地沒有想到她,她竟然會對我說出那樣的一句話出來!

在我的心中,花蕊就如同我夢中的女神一般的高貴、聖潔,而我自己,卻早已經污穢不堪。能夠如此近距離地與她在一起,這就已經讓我在內心裡面萬分地感謝上蒼對我的關愛了。無論如何,我都不願意對她有着一絲一毫的褻瀆的。

她妹妹的事情就讓我煩悶了許久。蘇梅,不,那時候她叫那梅。那梅和花蕊是如此地相像,從那梅的臉上我可以看到花蕊幾年前的模樣,但是,我卻在那種情況下無情地佔有了她。事情過後,我感覺到自己對花蕊那種美的感受在那段時間減低了許多,這讓我感到十分的痛苦。我終於知道了一個道理:真正的美,是絕對不可以褻瀆的。

令我感到慶幸的是,當我再次看到花蕊的時候卻發現,花蕊就是花蕊,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她的一切,氣質、形象,還有

她特有的那種孤傲。

花蕊,她永遠都是我心中的女神。所以,我纔會奮不顧身地、像小青年一般地、如此衝動地跑到這個地方來陪她,來陪她一起看海。

看海,多麼浪漫的事情啊。我第一次是聽見曾子墨說出了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獨自一個人跑到海邊去看海。當時我聽了後有些手感動,因爲我覺得她想看海代表的不是一種浪漫,而是一種孤獨與無奈。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現在,花蕊卻真的來看海來了。

花蕊也很孤獨的,也很無奈的,甚至還有一些傷感的情緒。所以我想來陪她,陪她一起看海,我希望她能夠擺脫內心的孤獨、無奈與傷感,我希望她能夠有一種浪漫的感受。

僅此而已。

然而,她剛纔的那句話卻讓我感到了失落與駭異。

幸好的是,我錯了——

“你想什麼呢?”我猛然地感到自己的胳膊上被她掐了一下,聽到她在嬌嗔地說,“你們男人怎麼總是回去想那些骯髒的事情?”

我頓時汗顏,“我,我誤會了。對不起啊。”

“嘻嘻!你不是說了嗎?我們是朋友的啊。”她說。

“是的,我們是朋友。”我的心頓時溫暖起來。

“既然是朋友的話,那麼我們在一起吃飯,一起喝酒、甚至住在一起也就應該的了。你說是不是?”她去到了我的面前,看着我說道,臉上帶着笑。

“是的。”我說,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這就對了,你把我當成哥們,我把你當成姐們。”她笑道。

“是。”我說,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僵硬。

“我喜歡看你這個傻傻的樣子。真好玩。”她笑着說,又回到了我的側邊。

我真的有些傻了。不過,我在心裡不住地問自己:你真的能夠做到心緒不亂,真的可以在她面前不會衝動嗎?

答案是否定的。因爲我忽然地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己的身體有時候並不會能夠受自己理智的控制。這裡面最關鍵的問題是:她太漂亮了!

我的房間,她直接地就去到了房間裡面的牀上躺下了,用被子遮蓋住了她的半身。“真舒服啊。”她在說。

“你睡吧,我去躺椅上躺一會兒。反正這裡不冷,不用擔心感冒的事情。”我只想距離她稍微遠一點。

“你去把躺椅搬一張進來,就在這裡睡,順便和我說說話。”她說。

“不行了,我喝多了。頭暈得厲害。”我急忙地道,我說的是真話。

“不準暈!和我說說話。在這個地方我只認識你一個人,好不容易你跑過來了,你不是說要陪我的嗎?怎麼一會兒就變了?”她說。

我看着她,竟然發現她是如此的不講道理。不過,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反而地還覺得她很可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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