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裡面的畫面竟然是廣告……現在我明白了,剛纔小然剛纔根本就沒看電視!
“早點睡吧。”她忽然對我說道。
“嗯。”我說,身體卻沒有動。我有些想去擁抱她,但是卻感覺到自己有些矯情。
“對了,你還沒有說你認爲的愛情是什麼呢。你快說說。”她卻忽然地對我說道。
現在,我已經不想說了,因爲我覺得自己剛纔想到的那些話似乎不應該講出來,因爲那些話會顯得自己有些自私。至少在我剛纔的內心裡面是那樣的,因爲我提出那個問題來的目的就是爲了要告訴她我要對她講的一個道理,而那個道理卻僅僅是爲了教育她。
“算了,以後再說吧。”我說,一時間找不到其它的話去對愛情進行詮釋,因爲我認爲,自己從書上看來的那些東西一旦被自己說出來後肯定會被她覺得很酸的。即使她不那樣認爲,我自己也會那樣覺得的。
所以,我說不出口來。
“不行。我都說了,你必須要說。而且還要說出你自己最真實的感受。秦勉,我對你很瞭解的,千萬不要說假話!”她看中我,臉上再次浮現出一種怪怪的笑容。
我實在說不出口,“以後再說吧。”隨即起身。
“不行,你必須得馬上告訴我。”她說,將我的手拉住。
沒辦法,我只得坐了下來,想了想,覺得自己開始想要說的話說出來好像也沒什麼的,“我覺得,我覺得……”忽然,我自己都覺得好笑,“唉!小然,我們都馬上三十歲的人了,說什麼愛情的話題啊?酸得很呢。”
“你讓我說的時候怎麼不覺得酸啊?”她有些不大高興了。
我不禁苦笑,沒想到現在成了木匠做枷、醫生給自己開雙眼皮——自作自受了。“我覺得愛情就好像沙一樣。”終於,我說出了口來。
“沙?什麼沙?”她沒鬧明白。
“就是海里面、河當中的那種沙啊。”我說。
“你這個比喻倒新奇,說來我聽聽?”她仰起頭來看着我,臉上的笑讓我感覺到很溫馨、還有些調皮。
“沙,如果將它們輕輕地抓在手裡的話它們就會老老實實地呆在那裡,但是,如果抓得太緊,它們反而子會從指縫中漏出去。”我說。
她不說話,雙眼直直地在看着電視。
我的心裡有些慚愧,急忙地站起身來,“睡覺吧。你明天還得上班呢。”
“你說得真好。”她卻忽然地說了一句,聲音幽幽的。
“你才說得好。剛纔,你的話都感動得我差點流淚了。”我嘆息着說。
“老公……”她看我,呼喚道。
“別。你這樣,我怎麼覺得有些害怕啊?”我笑着朝後躲閃。
“討厭!”她笑着朝我靠了過來……
第二天我得到了一個好消息,四哥打電話來告訴我說可以接房了。即刻給小然打電話,她也很興奮,“我去看過好幾次了,但是那些人不准我進去。”她對我說。
我暗自詫異,“你怎麼不告訴我?”
“我怕你笑話我嘛
。”她笑道,“他們也真奇怪,就是不讓我進去,說房子沒修好,裡面很危險。”
“人家工地裡面亂七八糟的,是不准你進去的啊,萬一出了安全問題怎麼辦?”我說道。
“我們中午去吧。”她說。我連聲答應,並說了要和她一起吃午飯,同時也慶祝、慶祝。
“唉!我現在想和你一起吃頓飯都覺得難了。早上你在睡覺,中午我不回家,晚上你在外面喝酒,回家的時候大醉。”她卻開始嘮叨起來。
“好啦,好啦!今天中午我們不就要在一起吃飯了嗎?你多少歲了啊?怎麼變成了老太婆一樣的嘮叨了?”我笑道。
“現在就嫌棄我老了?”她很不高興。
我不禁苦笑,“唉!你這人啊。”
“對了,你什麼時候開始上班啊?”她的思維有些天馬行空。
“我不是對你講過嗎?衛生局局長回來了我就去上班。”我回答說。
“昨天晚上我看電視的時候好像看到衛生局局長在裡面的。”她說。
我很詫異,“你怎麼認識他啊?不會是看錯了吧?”
“可能吧。我好像聽到電視裡面的播音員在說那個人是衛生局局長的。”她說,“好了,我馬上要上課了。中午我等你啊。”
“等等。”我急忙地道,“你聽到電視裡沒怎麼說的啊?”
“是一個副市長去視察什麼地方,好像是社區衛生什麼的,還說了市衛生局局長陪同的,名字我記不得了。就是在播放本市新聞的時候看到的。就這樣啊,我得去上課了。”她匆匆地說完,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回來了?怎麼沒人通知我呢?隱隱地,我覺得有些不安。
看了看時間,發現還早,於是匆忙地出門,開車朝市衛生局而去。
我沒去找組幹處的劉處長,因爲我的心裡對他產生了懷疑。本來應該是他來通知我的,但是他卻沒有。但願是小然看電視的時候看錯了。這種可能是存在的,因爲她畢竟僅僅是一位教師,對新聞類的節目不是那麼的留心。可是,這畢竟是我的事情啊?她在潛意識裡面應該是留意了的啊?
一路上我都在分析這件事情,心裡想到可能出現的某種情況,不禁有些心慌意亂起來。
我直接去到了辦公室。
“你好,我是秦勉。”進去後我直接去和一位正在電腦上玩撲克的小夥子打招呼。
“什麼事情?”他頭也不回地問我。
“我是才調到市衛生局來的。”我發現自己沒有說清楚,“請問莫局長在嗎?”
他猛地轉過身來,“秦……秦局長啊,他在,莫局長在。”他結結巴巴的,很明顯,他知道我是誰了。
我去看了他電腦一眼,“麻煩你帶我去吧。”
“是,是!”他說,隨即站了起來,“我先帶您去我們辦公室主任那裡。”
我朝他點頭,“也行。”
“局裡都知道您要來呢。”在辦公室的巷道上,他對我說。
“是嗎?呵呵!我最近在醫院裡面辦理移交手續。”我說。
到了一個辦公室的門前,門是開着的,我看見寬大的辦公室裡面坐着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男人,他正在打電話,“唉!你別說了。昨天晚上我被你們幾個傢伙搞醉了,結果在家門口睡了一晚上。早上六點過的時候岳父出門鍛鍊身體推門才把我給推醒了。我這才發現鑰匙都還在家裡的門上掛着呢……”
“楊主任。”帶我來的小夥子朝他叫了一聲。那個叫楊主任的人看了我們一眼,朝我們揮了揮手,然後繼續地打電話,“我醒來後就想,一定是我剛剛把鑰匙插進鎖孔的時候就癱軟到了地上了。哈哈!”
“楊主任。”我朝他叫了一聲。
“你沒看到我正在忙嗎?”楊主任有些不大耐煩。
我身旁的小夥子朝他跑了過去,嘰嘰咕咕地在他耳旁說了幾句什麼。
“就這樣,我領導來了。”他急忙放掉了電話、站起來就朝我跑了過來,“啊?秦局長啊?您來啦。您這是怎麼的?怎麼就這樣跑到我們這裡來了?應該是由我們到你們醫院來接你纔對的啊?真是抱歉!”
我朝他笑了笑,“我好像只是局長助理吧?”
“一樣的、一樣的!我們都這樣叫。”他滿臉堆笑,把我請到了他剛纔坐的位置上坐下,自己卻坐到了我對面客人的位置上,“小胡,去給秦局長泡杯茶來!”
我擡起手來擺了擺,“不用了,我想馬上去見莫局長。”
“那您等等,我先給莫局長打一個電話再說。”他急忙地道,“秦局長,您剛到我們市衛生局來可能不知道,莫局長辦公室裡面經常有人彙報工作的,所以我必須先向他通報一下。”
我笑着點頭,“應該的。”
他開始打電話,小胡給我泡了一杯熱騰騰的茶過來。
“佔線呢。”楊主任對我說。
“不着急,我等一會兒就是。嗯,茶不錯。”我說,“對了楊主任,這位置還是你來坐吧,你先忙你的事情。”
“領導坐、領導坐。”他急忙地道,臉上的神情有些尷尬。
“楊主任,我以前是在醫院裡面上班,今後你可要多關照我纔是啊。”我接着對他說道。
“哎呀!秦局長,您這不是折煞我嗎?倒是我需要您照顧我纔是。”他慌亂地說。
我微微一笑,不再說話。他急忙地再去撥電話,“莫局長,我是楊奎。新來的秦助理在我辦公室裡面。”我聽到他在對着電話裡面說。
“好的。我知道了。”他說道。隨即放下了電話。
我看着他。
“秦局長,莫局長請你過去。我帶您去吧。”他對我說。
“太感謝了。”我說道。這句話我是發自內心。
莫局長的辦公室就在楊主任辦公室旁邊不遠。其實我開始就想到了這一點,因爲辦公室的只能就是爲領導服務的。
楊主任敲門,裡面傳來了一個聲音,“請進。”中氣很足。我即刻想像到裡面的那位莫局長應該是一位身體很好、臉上氣色很不錯的男人,從聲音上感覺他的年齡應該在四十七、八歲的樣子,絕對不會超過五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