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原來還有客人。 ”柳真炎一進包廂,一眼就看見林閒鬆,頗有深意地看了鄭克文一眼,別有深意地說道。 在他看來,昨天花市相遇的一幕,應該也是自己這個老友安排的,自己這位老友和林閒鬆看來關係不淺啊。
“閒鬆啊,我們最近還挺有緣分,昨天花市上見過,今天一早又見面了。 ”柳真炎走到林閒鬆身邊,熟絡地說道,看他表情,彷彿兩人是忘年之交一般。
“鄭門主你好,柳小姐你好。 ”林閒鬆站了起來,對兩人點頭微笑,雖然柳青青也和柳真炎一起到來,讓他覺得有點意外,也怕會影響和柳真炎的交流,不過畢竟明天兩人就要坐在談判桌上,所以表現得也很是客氣。
柳青青呢,她當然也看見了林閒鬆,不過她卻當做沒看見他一般,一進門就徑直走到鍾楚蓮身邊,親暱地喊了一聲:“鍾姨。 ”
“青青啊,你也來了,來坐。 ”鍾楚蓮說着將柳青青拉着自己左邊坐下,鍾楚蓮右邊坐着的是林閒鬆,左邊原來是鄭克文的位子。
鄭克文見狀,只能聳了聳肩,和柳真炎對面坐下。
“你們昨天也見過?”鄭克文坐下後,問道。
“是啊,在蜀都的花市,碰巧遇上了。 ”林閒鬆說道,他一說到昨天花市,林閒鬆立刻想到柳青青最後那一刻的窘狀,想笑。 不過好在忍住了。
柳青青顯然心中也和他有一樣地想法,一聽到林閒鬆說花市,她臉上微微一紅,臉色非常緊張地盯着林閒鬆,生怕他把自己那天的出醜的事情說出來。
還好,林閒鬆不但沒有提,還沒有lou出嘲諷的表情。 這讓她心裡放鬆了不少。
“老鄭啊,咱們那麼多年的朋友關係了。 也要經常出來聚聚。 放鬆放鬆嘛,別一天到晚泡在利益堆裡,對身體,心情都不好。 ”柳真炎這老狐狸,一上來就用話堵鄭克文的嘴。
好在鄭克文也是一隻不折不扣的老狐狸,他點着頭呵呵一笑道:“是啊,咱們都這年歲了。 金錢利益也已經越看越淡。 這情分關係倒是越發地重視了。 ”
嗯,單獨面對老狐狸,林閒鬆經常氣的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不過看着兩隻老狐狸話來語去,暗鬥一番,倒是非常愜意地事情。
“呵呵呵。 ”;兩隻老狐狸相視一笑,接下來林閒鬆就沒好戲看了。 看來這兩老傢伙這樣的場景遇到過不少,早就有了相互之間的默契。
“你們兩個,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這樣。 ”鍾楚蓮瞟了兩隻老狐狸一眼。
“來,青青。 我幫你介紹一下。 ”鍾楚蓮說着向柳青青介紹林閒鬆道:“這個是閒鬆,是我…………我們家雅文的朋友。 ”
鍾楚蓮差點說漏嘴。 不過好在最後拐了過去。
鍾楚蓮這句話卻讓鄭克文神色一振,雖然鍾楚蓮早已經默許了鄭雅文母女倆的存在,可是像今天‘我們家雅文’這麼稱呼的,還真是第一次。
“鍾姨,我早認識他了。 ”剛纔林閒鬆沒有將昨天花展上,她出醜的那一幕說出來,柳青青雖然也不怎麼領情,可是態度絲毫好了一些。
“哦。 呵呵。 你看我多糊塗,青青你和雅文關係那麼好,閒鬆和雅文是好朋友。 你們當然也是朋友了。 ”鍾楚蓮笑着說道。
“朋友。 誰和他是朋友了。 ”柳青青眉頭一聳,不過礙於鍾楚蓮就在身邊。 她聲線還算控制得不錯,沒有太高和變調。
“我和他只是認識而已,不是朋友。 ”不過她還是非常快地糾正道,似乎和林閒鬆是朋友是一件讓人無法接受地事情一樣。
“認識就是朋友嘛。 ”鍾楚蓮這時候眼睛正看着林閒鬆,完全沒有注意到柳青青此時呃語氣表情,在她眼裡看來,林閒鬆就是什麼都好,簡直是沒有絲毫瑕疵和缺點。
“不是,不是。 ”柳青青連連搖手,有些着急地說道:“我和她是對手,怎麼可能是朋友。 再說,他這個…………”柳青青一句騙子差點拖口而出,可是發現鍾楚蓮對林閒鬆那麼熱情,說不定鍾姨和他有點沾親帶故的,再加上林閒鬆剛纔也沒揭穿昨天她的窘狀,所以才勉強忍住。
“對手?”鍾楚蓮有些迷惑地將目光從林閒鬆臉上收回來,看着柳青青問道:“青青,你和閒鬆怎麼可能成爲對手呢。 ”
“那是生意上的事情。 咱們現在就吃早點,聊聊天,不說那些煞風景的事。 ”柳真炎立刻接過話說道。 以他的眼光,哪裡看不出來鍾楚蓮對林閒鬆很有些另眼相看的意思。
作爲鄭克文的老友,對鄭克文家裡地那點事,他當然知道得很清楚,這也難怪鄭克文會爲了林閒鬆動用他們兩人幾十年的朋友交情了。
鄭克文的面子他柳真炎賣不賣?幾十年的感情在那,再加上鄭克文家在巴蜀的勢力也算不俗,鄭柳兩家的交情都不是從他們兩人開始地,兩家是那種既朋友又盟友的關係。 所以這情面當然不能不賣。
不過賣不賣是一回事,賣多少又是一回事了,裝傻充愣,耍耍滑頭,轉移視線這些招式該用的還是要用的。
可是柳老狐狸會用,柳青青卻哪裡能瞭解父親的心意,她對鍾楚蓮說道:“鍾姨,明天我就要和他對桌談判桌,成爲談判對手,你說這算不算對手。 ”
“啊,原來這麼回事啊。 ”鍾楚蓮點了點頭,心中暗道,想不到閒鬆的談判對手都是如花似玉的柳青青,她不由聯想到鄭克文說的閒鬆很有女人緣。
“青青,人閒鬆遠來是客,你可不要欺負他哦。 ”
“我欺負他?”柳青青瞪大了眼睛,再也控制不住道:“他來蜀都第一天就抓着我的手不放,昨天又在花市上…………”花市上雖然她吃了點小虧,可是這的確不值得說出來,那是吃了自己地暗虧啊。
“啊,不會吧。 ”鍾楚蓮目光又對上了林閒鬆,左看右看一陣,道:“你看閒鬆,眼光多純正,你們以前發生地不快一定是誤會。 ”
怎麼連鍾姨都幫他說話了,柳青青非常不忿地想道。
“嗯,這兩次我的確有做得不夠地地方。 ”林閒鬆見着場面,終於實相了一把。
“呵呵,年輕人嘛,總有點棱角。 如果都像他們兩個老傢伙一樣,那還有什麼意思。 ”鍾楚蓮倒是爲林閒鬆找起理由來了。
看着鍾楚蓮毫無忌諱地開着柳真炎的玩笑,看起來兩家的關係還真是不俗,如果鄭克文和鍾楚蓮真的原意幫忙的話…………和柳家的談判也許真的有不小的幫助。
“棱角也好,壞蛋也罷,反正我和他是對手,不是朋友。 ”柳青青見鍾楚蓮如此護着林閒鬆,孩子氣般地氣鼓鼓地說道。
柳真炎看着這情形,只是滿臉苦笑,無論有多少藉口,現在的柳青青和林閒鬆還是有不小的差距,不過這也是自己原來太過於嬌慣,現在開始培養,肯定不遲,不說別的,青青可是自己,柳家家主的女兒。
“呵呵,對手和朋友也就是一線之隔,這個很難分清楚的。 ”鍾楚蓮說這句話的時候,腦海中出現了秦玉鳳的身影,兩人可以說幾十年來,既是姐妹朋友,又像競爭對手,什麼事都要相互明着暗着較量一番。
現在她和秦玉鳳的戰場又轉移到了林閒鬆身上。
這一次我一定要贏玉鳳,你又個女兒怎麼了?我這也有雅文啊,雖然你運氣好,閒鬆剛好在鬆海讀書,可是他現在不是也來蜀都了嗎?我一定要把握住這個機會。
“好了,好了。 朋友也好,對手也罷。 大家能坐在一起吃早點就是緣分。 不過你們不是都有一個共同的朋友雅文嗎?我現在就打電話,把雅文也叫過來怎麼樣?”鍾楚蓮還真是想到就做,很有點雷厲風行的味道。
“我去給雅文打電話吧。 ”柳青青說着站了起來,拿出手機走出了門,坐在這看着鍾楚蓮如此處處維護林閒鬆,讓她很不適應,而鍾姨更是將他和自己綁成朋友,更讓她受不了。
柳青青一出門,柳真炎目光一掃林閒鬆,轉頭向鄭克文問道:“老鄭,咱們那麼多年的朋友關係了,你就直接告訴我吧,這個小子倒地和你有什麼關係,嗯,你可別又拿忘年之交這類的話來唬我。 ”
“呵呵,這個嘛…………”鄭克文有些爲難地笑了笑,又看了鍾楚蓮一眼,才道:“這小子是楚蓮的外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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