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閒鬆讓出租車先停在公寓樓樓下。然後給胡成虎打了個電話,很快胡成虎就從公寓樓出來上車。
一進車門,胡成虎就對着林閒鬆一陣猛看,看得林閒鬆都有點發毛,說道:“成虎,你小子眼睛是不是有毛病了,這麼看我幹什麼。”
“嘿嘿,看稀奇啊。”胡成虎繼續打量着林閒鬆,說道:“從飛機上掉線來還能安然無恙,這種人我估摸着就算不被拿去研究,也應該上上大報,就算不上大報,也應該上上咱龍華的校報吧。”
“對了……”胡成虎說着拿出了手機,說道:“校報的電話是多少來着,我上次記得校報做了一個活動,每提供一條價值的新聞,好像有獎金,雖然錢不多,可是蚊子腿也是肉啊,不能浪費。”
“行了吧你。”林閒鬆沒好氣地說道:“這兩天好好請你吃幾頓就是了。”
胡成虎依然在撥弄着手機,似乎在找什麼電話號碼。說道:“我好久沒吃到關雪做的飯菜了,現在一想起來,就掉口水啊。”
“行了,行了。”林閒鬆一把搶過胡成虎的手機,說道:“這兩天我請關雪做兩頓飯菜就是了。”
胡成虎這才滿意地笑道:“閒鬆,你搶我手機幹什麼,我這是準備給夢潔打個電話,讓她知道,你馬上要去看她,她現在正虛弱着呢,你再給她來個驚喜什麼的,別一下讓她受不了,暈過去。”
林閒鬆失笑道:“胡說什麼,夢潔哪裡有你說得那麼脆弱。別看她外表溫婉柔和,其實性格恐怕比一般男生都堅強得多。”
胡成虎聞言由衷的點頭道:“你這話倒是不錯。”
車子直接開到周夢潔的宿舍樓樓下,林閒鬆和胡成虎提着大包小包的營養品東西,就準備往宿舍樓裡走。
一進女生宿舍樓,胡成虎這傢伙的老毛病的又犯了,那眼睛東瞅瞅西瞟瞟,腳步也是越來越慢,跟在胡成虎身後的林閒鬆,真想給這傢伙來一腳。
“成虎,我說你能不能快點,你嚴謹再這麼則賊兮兮的,我看我們還沒到夢潔宿舍門口,就會被其他女生把我們當成色狼趕出宿舍樓去。”林閒鬆沒好氣地說道。
胡成虎聞言,發現果然經過的兩個女生對他的目光非常警惕和不友好。於是咳嗽了兩聲,拉大了腳步,不過那雙眼睛還是沒閒下來。
總算走到了周夢潔宿舍門口,胡成虎敲了敲門,很快宿舍門就打開了。
“夢潔…………呃。”胡成虎還以爲是周夢潔開的門,結果一看人,眼睛立刻就瞪大了,期期艾艾了半天,才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陳大記,你怎麼在這。”
開門的正是陳靜雯,她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林閒鬆和胡成虎,微微皺了皺眉,不過還是讓開了門,說道:“進來吧,夢潔都已經病了這麼多天了,居然現在纔來,有些人也不知道那心是怎麼長的。”
林閒鬆當然聽得出來陳靜雯這句話是針對自己的,他聳聳肩,對這位陳大記的話也懶得理會,而且說句心裡話。對於周夢潔他也覺得自己的確有些欠缺了些關懷,特別是對比起周夢潔對他的關心來看。
“夢潔,感覺好點了嗎…………”林閒鬆走進宿舍,剛說了半句,也愣住了,房間內除了陳靜雯和周夢潔之外,歐陽美荷居然也在。
陳靜雯和周夢潔是好友,周夢潔病了,她在這裡很正常,可是歐陽美荷也出現在這裡,就就讓林閒鬆覺得有些奇怪了,難道歐陽美荷和周夢潔什麼時候成了朋友?
“美荷,你這幾天都在這裡啊?”胡成虎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桌上,然後非常自然地向歐陽美荷問道。
歐陽美荷將目光從林閒鬆身上挪開,對胡成虎點了點頭,說道:“這幾天我也沒什麼事,就過來找夢潔聊聊天。”
林閒鬆看了胡成虎一眼,心想:歐陽美荷在夢潔這,是不是和這傢伙有所關聯?
“閒鬆,你來了,快坐吧。”躺在牀上的周夢潔看見林閒鬆後,臉上泛起了微笑,連忙想要站起來。
林閒鬆立刻雙手壓住周夢潔的肩膀,說道:“夢潔,你好好躺着,我們什麼關係,還用得着講這些客氣?”
周夢潔蒼白的臉上微微一紅,聽話地重新躺下,說道:“閒鬆。你什麼時候回鬆海的?”
林閒鬆微笑着對歐陽美荷點了點頭,然後搬了個椅子在周夢潔牀邊坐下,說道:“剛下飛機,聽成虎說你最近身體有些不適,就過來看看。”
林閒鬆看着周夢潔蒼白的臉色和嘴脣,想到這位青梅竹馬的好友,爲自己算命才損耗了身體,心中既是感激,又有些愧疚,不過這些感謝的話也不方便在歐陽美荷和陳靜雯面前說。
“閒鬆,你剛纔不是才說的,我們之間的關係,還用得着說客氣話嗎?”周夢潔眨了眨眼睛,對林閒鬆說道。
“你都病了這麼多天了,某些人才來看你,還好意思說什麼關係。”陳靜雯走回到周夢潔牀邊,冷哼了一聲說道。
周夢潔輕笑道:“靜雯,閒鬆剛纔不是都說了嗎,他剛下飛機。這段時間他都不在鬆海。”
“是啊,我也都半個多月沒有看見閒鬆了。”歐陽美荷也幫着林閒鬆說道:“他這段時間應該很忙。”
陳靜雯頗有些詫異地看了歐陽美荷一眼,看得歐陽美荷心中微微一虛,低下了頭。
陳靜雯見周夢潔臉上一直帶着淡淡的微笑,眼光自林閒鬆進了宿舍之後。就沒有挪開過,心中不知爲何,輕嘆一聲,說道:“夢潔,你好好休息,我今天就先走了,明天我再來看你。”
“謝謝你了靜雯。”周夢潔轉頭對陳靜雯說道。
陳靜雯走後,氣氛變得更加融洽起來,胡成虎,林閒鬆,歐陽美荷。周夢潔四人隨意地聊着天,從歐陽美荷的十校選美到林閒鬆和周夢潔大學前的學習生活,聊得十分盡興。
“閒鬆,你這段時間去哪了?”歐陽美荷忽然問道。
這個問題一出口,胡成虎連忙說道:“閒鬆他去黃山旅遊了,結果這傢伙玩得太瘋了,手機還給掉了,聯都聯繫不上。”
歐陽美荷聞言點了點頭,說道:“難怪這段時間找你都找不到,那閒鬆你現在的新手機號碼是多少?”
林閒鬆攤開手說道:“剛回鬆海,還沒來得及辦新卡。”
歐陽美荷臉色微微一黯,胡成虎笑着說道:“我手機裡有美荷你的手機號碼,等這傢伙新卡弄好,我就告訴你。”
“哎呀,這一聊就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林閒鬆一擡手看了一眼手錶,然後說道:“夢潔,要不叫些飯菜來你宿舍吧。”
周夢潔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在房裡呆了幾天,我也想出去走走。”
“那你現在的身體狀況能走動嗎?”林閒鬆關懷地問道。
周夢潔撐起了身體,然後下了牀,雖然覺得身體還是有些飄,勉強還是可以走路。周夢潔lou出淡淡地微笑,說道:“你看,我這不是能走嗎,只不過不能走得太快而已。”
“成虎,美荷,你們先去學校附近的飯店訂個包間,點上菜,我陪夢潔慢慢過去。”林閒鬆一邊用手扶着周夢潔,一邊扭頭對胡成虎和歐陽美荷說道。
胡成虎知道這是林閒鬆和周夢潔有話要說,於是點了點頭,對歐陽美荷說道:“美荷,那我們先去找飯店,點菜吧。”
歐陽美荷頗爲幽幽地瞥了林閒鬆一眼,然後對胡成虎點了點頭,兩人一同走出了宿舍。
胡成虎和歐陽美荷走了之後。林閒鬆將周夢潔扶着坐下,然後輕嘆一聲,說道:“夢潔,你身體如此虛弱,是爲我算血卦造成的吧。”
周夢潔不承認也不否定,只是溫柔地看着林閒鬆微笑。
“成虎都對我說了,夢潔,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林閒鬆說道。
“不知道怎麼感謝那就不用感謝了。”周夢潔聲音輕柔地說道:“閒鬆,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危險,你會不會全力幫我。”
“你當然了。”林閒鬆語氣肯定的說道。
“那不就結了嗎?你當時在黃山生死不明,我當然只能使出渾身解數。不過閒鬆,我只能幫你算卦,卻不能真正的幫你,最後幫你還是炎婷她們吧。”周夢潔語氣之中似乎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如果幫你算了一個吉卦,還不能將卦象告訴你,只能默默地爲你高興,因爲我怕天機一泄,卦象便會失效;這次算了一個兇卦,想告訴你,卻發現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有時候我真的覺得我沒用,一點用都沒有…………”
林閒鬆發現周夢潔眼中似乎有一點晶瑩在閃動,不過周夢潔轉過了頭,再轉回臉來時,臉上已經換做了淡淡的微笑。
“好了,不說這些了。”林閒鬆說道:“先去吃飯吧,吉也好凶也罷,都得吃飽了肚子才能面對不是。”
周夢潔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說道:“閒鬆,歐陽美荷每天來陪我聊天,其實有很大原因是因爲想找你。”
林閒鬆頗有些詫異地說道:“她找我爲什麼來陪你聊天。”
周夢潔輕笑道:“因爲成虎和她說了,只要你回鬆海,肯定會第一時間來見我。”
林閒鬆一咬牙,說道:“我剛纔就覺得歐陽美荷在這裡有些蹊蹺,是不是和成虎那傢伙有關係,果然我沒有猜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