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成坐在一張極其舒適的大kao背椅上,愜意的眯着眼,表情輕鬆異常。
自從聽了朱先生的獻策拿下鬆海的黑道之後,被錢逼急了他也無法在顧忌太多,帶領着他的手下的厚黑門顯宗殺手們,快速而全面的介入了鬆海的地下勢力的爭奪。
原本因爲失去了羅志強這個鬆海地下勢力王者的鬆海黑道就已經使散沙一團,面對李宗成的厚黑門顯宗的來勢洶洶,稍作抵抗就一觸即散。
戰勝這些黑道宵小們對厚黑門顯宗來說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可是想要全面的接受各種產業生意,那就不是厚黑門顯宗和李宗成的特長了。
所以當李宗成將整個鬆海地下各種大小勢力打得服服帖帖之後,他卻發現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說起做生意,他除了頭痛,還是頭痛。
說起來也不奇怪,如果李宗成真的那一定理財和造財的能力,也不會帶着這一批跟着他厚黑門精英越混越慘了。
好在李宗成身邊不都全是隻會打打殺殺的殺手,這不還有一個智囊朱先生嗎。
就在李宗成看着被他征服了鬆海地下王國,不知道如何下手撈錢的時候,朱先生給他出了一個注意,那就是還繼續讓原來的那些勢力來經營黑道的生意買賣,而他李宗成就安安心心,徹徹底底的做這個低下王國的太上皇。
每個月,鬆海地下各勢力。 按照一定地比例給李宗成上供,而李宗成則會給他們武力上的保護。
這樣一來,李宗成不但省了他最不擅長的理財之道,還能坐享其成,躺着收錢,對他來說實在是沒有比這更讓他樂意的事情了。
當然了,那些勢力也必須要有一定的監督。 否則鬼才相信他們願意乖乖的交出到手的財富。 所以朱先生又提議,讓李宗成派出手下地殺手們。 輪流出去監督那些勢力的生意。
這一來倒是真地讓李宗成舒服了,可是手下那些殺手們卻是叫苦連天,讓他們去打打殺殺可以,可是你要讓他們做這類管理,監督的事情,簡直和要了他們的命差不多。
可是雖然心中抱怨,可是剛剛控制鬆海地下勢力的第一個月。 他們所有人的口袋裡都塞滿了脹鼓鼓的鈔票。 這和跟着李宗成這些年來,日子一天不如一天相比,那可真是質的飛躍啊。
所以雖然他們一個個對李宗成和朱先生安排地事情弄得頭大如鬥,可還是忍一忍,繼續做。
而當這一切的關係協調好之後,李宗成這個黑道勢力的太上皇終於可以放鬆神經,最少暫時他渡過了財務枯竭的難關。
近在眼前的問題解決了,李宗成現在自然又要開始思考厚黑門門主之位的事情了。 他當初帶着這批厚黑門顯宗的精英離開厚黑門爲的是什麼。 他這十年來在華夏沒有根基地到處漂泊爲的是什麼。
這一切說到頭都是爲了那個厚黑門門主的位置,所以李宗成此刻雖然面色輕鬆的kao在椅子上,可是滿腦子想的卻是是那張厚黑門門主的寶座。
雖然他現在坐着地也是鬆海地下王國國王的位子,可是這個位子和厚黑門的門主比起來,那簡直什麼都不算。
只要想一想,此前坐在這個位置上的羅志強。 只是一個被他那個侄女扶持起來的傀儡就知道這兩者之間到底有多少差距。
雖說顯宗的情報一直是弱項,可是李宗成還是能從種種跡象能夠發現,這十年來來,他和他那個侄女所擁有的實力對比,正在越來越傾向他那位侄女方。
這是他最不願意看見,也是他最無奈的地方,他帶出厚黑門的是一批猛將,而他侄女手下有着的是一大批能臣。 更關鍵地是整個厚黑門地基業也都被他的兄長交給了他地這個侄女。
他和他侄女的這場競爭在基礎上他就處於了劣勢,而隨着時間上的推移,依kao着厚黑門堅實的基業。 隱宗已經又培養出了一批有戰鬥力的殺手。 雖然這批人和他從厚黑門帶出來的顯宗精英比起來還有所差距。
可是李宗成心裡明白。 隨着時間的推移,他武力上的優勢也將慢慢被蠶食。 而財力上。 就算他現在每個月能從鬆海黑道搜刮到一筆不菲的資產,也絲毫無法減慢這種被蠶食的速度。
李宗成知道,如果他還想在厚黑門門主的即位權上一搏的話,那他就必須在雙方實力沒有被拉大到他完全沒機會的時候,有所作爲。
這些作爲必須是對厚黑門有巨大幫助的事情,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在厚黑門衆人眼中樹立起一個有能力成爲繼承者的形象來。
而厚黑門在華夏雖被看做是黑暗,陰謀等負面的集合存在,可是厚黑門內部卻有着非常嚴密的條列。 其中第一條就是門內權利爭鬥,只能鬥志,不能以武力解決。
這一條從根本上就讓李宗成失去了用他的優勢,也就是武力獲得厚黑門門主的位置。 而且武力獲得的道路,也絕對不是他願意走的,因爲厚黑門兩大門之間的武力衝突,必將對厚黑門各方面都造成巨大,甚至可能是毀滅性的打擊。
那麼李宗成的選擇就只有一個了,表現出能夠成爲一個優秀門主的能力,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在劣勢之下,重新贏會機會。
“時不待我,時不待我啊。 ”李宗成kao在椅子上,搖着頭輕聲嘆息着說道。
掌控住鬆海黑道,騰出時間來之後。 李宗成卻發現想要做兩件能讓厚黑門的那些實權人物眼前一亮地事情實在不容易。
厚黑門最大的敵人是誰,毫無疑問,就是千百年來鬥得不亦樂乎的華夏四大世家。 如果他能夠將四大世家中的一家控制,或者是給予重大的打擊。 他在厚黑門的影響力都會得到極大的提升。 就算他地兄長,那時候也無法阻止他成爲門主最有利的繼承者。
可是這又談和簡單,華夏四大世家和厚黑門斗了千百年,到現在都還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這些世家地底蘊就和厚黑門一樣,難以動搖。 一個統一的厚黑門都難以把四大世家怎麼樣。 就更別說手下僅僅有一批顯宗精英的李宗成了。
說起來厚黑門若不是一直行事隱蔽,藏於暗處,四大世家絕不會放過這一次它顯,隱兩宗分裂的機會。 所以想對四大世家下手,李宗成不是沒想過,但是他很快就將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給否決了。
就在李宗成思來想去,不知道此時此刻該如何下手的時候。 他聽到了敲門聲。
這敲門聲,他一聽就知道是朱先生在門口,對於跟在他身邊十餘年的朱先生,他可以說再熟悉不過了。
“朱先生,進來吧。 ”李宗成和氣地說道。 現在他對這個朱先生,越來越器重。 沒辦法,誰讓他現在身邊武將一大把,信得過。 有能力的文臣也就朱先生一人呢。
而且朱先生這些年也的確幫他出謀劃策了不少,而收服鬆海黑道勢力之上,朱先生更是顯示了他出衆的智謀和手腕。
朱先生推開門,走到李宗成身邊。
朱先生剛剛站定,李宗成就說道;“朱先生,我正準備去找你。 向你請教一些事情呢。 ”
“二門主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就是。 ”朱先生微低着頭,謙遜的說道。
“朱先生,現在我已經控制住了鬆海的黑道。 總算是有了一個穩定的收入來源,渡過了此前的危機。 ”李宗成坐正了身體,轉頭看向地朱先生,說道:“現在我已經能夠騰出精力去爭奪門主之位。 可是現在我卻感覺不知該如何出手,不知道朱先生可有什麼辦法教我。 ”
朱先生的微笑之中充滿了淡定之色,他不緊不慢的說道:“二門主,根據我的分析。 如果想得到下一任門主的位子。 不能直面強取,只能迂迴行事。 ”
李宗成點了點頭。 朱先生說的和他地想法一樣。 朱先生在厚黑門中也呆了二十餘年,在李宗成離開厚黑門的時候。 朱先生雖然在門中還不算核心人物,但是對厚黑門也已經相當瞭解。 按照厚黑門的傳統,朱先生這樣的人,終身都不可能離開厚黑門的體系的。 可是他卻在李宗成率顯宗精英因下任門主之爭離開厚黑門之際,跟着他一起離開。
他也是厚黑門中唯一跟隨的李宗成離開的智囊型人物,所以他有和李宗成差不多的想法並不意外。
“嗯,我和先生的想法一樣,可是現在卻是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李宗成臉上現出一片苦惱之色,顯然在此之前,他已經苦思了很久,卻依然沒有任何辦法。
朱先生去沒有和李宗成一樣一臉苦相,他臉色地表情很輕鬆,很平靜,看來似乎心中早就有了辦法一樣。
“二門主,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幾個月前,你派出幾個人去調查一個人身份地事情。 ”
李宗成皺了皺眉頭,忽然一拍大腿,說道:“想起來了,就是調查那個龍華大學的小子。 對了,他們去了那麼久,怎麼還沒有一點消息。 ”
朱先生搖了搖頭,說道:“那麼久都沒有任何消息,我看他們是回不來了。 ”
“是誰那麼大膽,居然敢動我厚黑門顯宗地人。 ”李宗成臉色一變,這段時間他忙於收服鬆海地下勢力,其他的事情也都沒放在心上,現在突然想起來,心情大爲不快。
“既然對方能夠不生不息的把二門主派去的人給除掉,那也就說明對方擁有強大的實力。 那麼我覺得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調查那個龍華的學生地身份了。 因爲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他是敵非友,而且背後的勢力還相當扎手。 二門主。 這可就是我們的一個送到門口的大好機會。 ”朱先生說着臉色充滿了自信的微笑。
“二門主,這可是天賜良機啊。 你剛剛統一了鬆海的黑道勢力,現在增加你在厚黑門威信的機會又送到了門口。 ”
李宗成聞言,一臉茫然地看着朱先生說道,:“朱先生,哪裡有什麼大好機會?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 你還是直接給我說清楚吧。 ”
“二門主,我剛纔不是說了嗎。 那個鬆海的學生不斷地跟厚黑門作對。 而且身後還有不小的勢力。 有道是拔出蘿蔔帶出泥。 只要你能夠就將他背後的勢力引來鬆海。 在這個現在是你的地盤上,難道你還能怕了其他勢力不成。 如果能夠擊敗一個和厚黑門敵對的強大勢力。 二門主你在厚黑門內的威信能不上去嗎?”朱先生面帶微笑的說道。
“嗯,你說地也有道理。 ”李宗成點了點頭,lou出思考的神色。
朱先生趁熱打鐵的又說道:“二門主,屬下聽說了最近那個鬆海的學生又壞了厚黑門的一個計劃。 而且還將厚黑門派出的人打傷。 我想現在厚黑門內部對他積怨很深。 而且…………”
李宗成朱先生正說到關鍵處,卻是頓住了,不由的有些着急的粗催道:“朱先生,你有什麼消息快說。 一說一頓地。 不是讓我着急嗎。 ”
朱先生看李宗成那股焦急的神色,絲毫沒有一點一門之主的風度氣派,暗自搖了搖頭,不過他還是李宗成的催促下,說道:“門主,最近我還聽說您的那位侄女好像暫時要放過那個小子,而她的這個舉動,在厚黑門內受到了很大地非議。 ”
“真的?”李宗成聽到這個消息。 臉上的表情既是驚訝又帶有一絲驚喜的意味。 他當然能夠從朱先生的話中聽出,這是自己的一個機會,如果能夠好好的把握,說不定能夠在提高自己在厚黑門內威信的同時還能打擊他那位侄女在厚黑門的影響力。
朱先生臉上依然帶着淡淡的微笑,對李宗成情緒上地巨大變化似乎早有所料,“所以我才說二門主這是天賜良機。 如果不去抓住。 就是暴殄天物了。 ”
李宗成心中越想越興奮,人也站了起來,他來回在 房內走了幾圈,然後說道:“朱先生既然已經想到這一點,我想你一定已經有了一個完整地計劃。 ”
“門主太高看我了,我哪裡有什麼完整的計劃,只不過有一些想法而已。 ”
“哈哈,我就知道朱先生一定不會讓我失望。 ”李宗成高興地大笑起來。
這場景看在朱先生眼裡,心中暗道:這位二門主還真是沒有城府啊。
“朱先生,你有什麼辦法快點說來給我聽聽。 ”李宗成走了來回走了兩圈之後。 臉上已經興奮得發紅。 他重新坐了下來,可是才坐下去兩秒鐘。 又興奮得忍不住站了起來。
“門主,剛纔我說了。 拔出蘿蔔帶出泥,那現在我們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把這個蘿蔔拔出來。 ”朱先生說完做了一個拔蘿蔔的動作。
“朱先生的意思是把那個龍華的學生給拿下?”李宗成若有所思的說道。
“二門主說得沒錯。 我們先拿住或者乾脆先除掉這個人,一定能夠讓他背後的勢力浮出水面。 而且同時,一定能夠讓厚黑門內對二門主和現在想要保他降龍公主一個新的評價。 ”朱先生依然低着頭,不緊不慢的說道。
“好,這一切朱先生儘管去安排,要錢要人,一句話。 ”李宗成拍了拍朱先生的肩膀。
“二門主對我算是有知遇之恩,我自跟隨二門主以來。 二門主對我信任有加。 能夠爲二門主分憂是我的本職。 那個龍華的學生,我一直都在派人注意他的行蹤,只要二門主一聲令下,立刻就可以展開行動。 ”朱先生說道。
“好,好,好。 ”李宗成連說了三個好,他現在大有當年劉備遇到諸葛亮的感覺。 那真是明君遇良臣啊。 有這樣地謀士,還有什麼事不成。
“既然朱先生你想的這麼周到。 那麼我們現在就來個速戰速決,想到就做。 朱先生你現在就去幫我調查一下那個龍華學生現在在什麼地方。 只要地方合適,我們現在就行動。 ”李宗成說這話還是留了一個餘地,如果林閒鬆現在在龍華的勢力範圍之內,他還得忍一忍。
“嗯,我立刻就去辦。 ”朱先生轉身離開了房間。
朱先生走後,李宗成長出了一口氣。 剛纔還是一臉的鬱悶之色一掃而空,如果一切真如朱先生所規劃的那樣發展。 那麼相信不久之後,他就會成爲厚黑門下任門主的第一選擇。
朱先生重新kao在椅子上,剛準備的哼一哼小調,就聽門忽然被推開了,一擡眼,就看見剛剛出去地朱先生,心急火燎的衝進了房間。
“朱先生。 怎麼了?難道有什麼變故?”李宗成看見朱先生匆匆地神情,不由得問道。
“好消息,好消息啊。 二門主。 ”朱先生笑着說道:“我獲得消息,那個龍華的學生現在正在鬆海的觀華路上的一個小店內吃飯。 這家店不在龍華大學的勢力範圍之內。 ”
“天助我也,這真是天助我也。 ”李宗成開懷大笑,說道:“現在我立刻派人過去,能抓就抓,抓不了就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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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聽lou擡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 她已經盯着前面的陶雲縱地車盯了半個多小時了。 她感覺到眼睛都已經有些發澀。
說起來,今天還真是苦了她的這雙眼睛,前面是在龍華大學西門口盯着,等待林閒鬆,現在又改成在這裡盯着陶雲縱和寧安俞。
而且在龍華大學西門口的時候還好一點,最少身體可以隨便動。 可是現在卻只能呆在出租車內。 身體行動嚴重受限,還要盯着前面的車,這可比剛纔要難受多了。
“哎,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黃聽lou自語道。
“我說夫人,我們還要在這裡等多久?”出租車司機將車停住半個多小時,哪裡能沒有一點牢騷,不由得問道。
“不好意思,耽誤你生意了。 ”黃聽lou一邊說一邊從錢包內取出幾張鈔票遞給了司機“麻煩你再在這裡等一會吧。 ”
司機接過錢,連忙笑道:“呵呵,沒關係。 沒關係。 夫人你要想等多久都行。 ”開玩笑。 黃聽lou給的錢,他平時一天都賺不到。 有這種好事,當然對黃聽lou的任何要求都毫無疑義的答應下來。
黃聽lou將目光重新投向前方,就在這時,她眼睛的餘光忽然發現兩個熟悉地身影。
她立刻轉頭一看,就見馬路斜對面的一家飯館內,走出兩個熟悉的身影,那不正是林閒鬆和陶南霜嗎。
原來閒鬆和陶南霜在對面的那家飯店裡吃飯,這就難怪陶雲縱的車停在這裡了。 估計他們兩個是躲在車內盯着吧。
黃聽lou看見林閒鬆和陶南霜從飯店內走出,一直注視着他們動作的寧安俞和陶雲縱當然更加看得見。
寧安俞一看見林閒鬆和陶南霜從小飯店內出來,就想走上前去,想問問他們剛纔在包廂內搞地什麼名堂。 今天明明不是陶南霜的生日,爲什麼在包廂內會出現那一幕。
陶雲縱一發現寧安俞要有所行動,立刻將他按住,說道:“安俞。 剛纔在車上的時候我可是已經向你交代過了。 別衝動。 ”
“陶叔,我只是想問問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安俞咬着牙說道:“南霜一定是被他蠱惑住了。 要不然爲什麼今天明明不是她的生日,她卻表現得那樣。 ”
“不行,今天既然是我帶你來的,你就得聽我的。 過了今天,你以後想怎麼去問就怎麼問。我不會管你。 但是現在你不能輕舉妄動。 ”陶南霜手緊緊壓住寧安俞的肩膀,一點都不放鬆。
寧安俞掙了兩下,最終只好放棄了,一來陶雲縱的力量很大。 他無法輕鬆掙拖,另外他也不願意違背了陶雲縱地意思。 畢竟無論是從公還是從私來看,陶雲縱有讓他不去違背的理由。
剛走出小飯館地林閒鬆和陶南霜卻是不知道他們兩現在正被人從不同地方向偷窺。
他們走出小飯館之後,直接走向陶南霜的車。
“吃完飯了,現在去哪?”林閒鬆轉頭對陶南霜說道:“今天是你地生日,壽星爲大。 ”
“呵呵,這麼看來。 那得想辦法每天都過生日才行。 ”陶南霜輕笑道。 她覺得今天的這個蹩腳地謊言的效果非常好,可惜這樣地謊言。 一年最多隻能用一次。
要讓陶南霜再想別的謊言,這對她來說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嗯,那我得好好想想,下午去哪。 ”陶南霜kao在車門上,頭微微擡起,眯着眼,形成一個非常性感誘人的姿勢。
林閒鬆則站在她身邊。 一隻胳膊壓在車窗,身體微微傾斜。
“他們兩個這個姿勢看起來還真是搭配啊。 ”坐在出租車內的黃聽lou看見這一幕自語道:“別說,這麼看起來,閒鬆和陶南霜很有些情侶的意思,不過從剛纔他們走在一起的表情來看,好像又還少了一點什麼。 ”
黃聽lou可以用一種欣賞地眼光的看林閒鬆和陶南霜現在的姿態,寧安俞卻是無法那麼冷靜了,他看着林閒鬆和陶南霜。 眼睛都有些發紅了。
‘現在站在南霜身邊,kao在車上的人應該是我,是我。 ’寧安俞在心中狂喊。
“好,我想好了。 ”陶南霜一拍手,站直了身體,看着林閒鬆笑道:“我們去遊樂園吧。 我記得我小時候最喜歡玩摩天輪。 旋轉木馬………………”
陶南霜一口氣說出了一大堆遊樂場的遊樂設施來,聽得林閒鬆目瞪口呆。
拜託,陶大小姐,你怎麼說也是當過警官的人,怎麼現在看起來像一個小孩一樣。 遊樂場也不是不能去,可是看她表情中的那些憧憬,卻完全是一個孩子臉上纔看得到的
看着林閒鬆有些愣愣地看着自己,陶南霜不由問道:“怎麼了?難道你不願意嗎?哎,那就算了吧。 ”
陶南霜嘆息了一聲,低下頭說道:“我從十歲開始。 就再也沒有去過遊樂園了。 從那時候開始。 我每天要求自己像一個軍人一樣作息。 這樣長大以後才能像我叔叔一樣做一個合格的軍人。 剛纔卻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想起要去遊樂園。 ”
很多小孩都希望自己快些長大,快些成熟。 可是大多數孩子的這種想法,也就是一閃而過。 然後該怎麼玩還是怎麼玩,該怎麼天真幼稚,繼續怎麼天真幼稚。
可是陶南霜卻能在十歲的時候,就控制自己的童真,這的確讓林閒鬆心中有些欽佩。
其實林閒鬆也是很小地時候,甚至比陶南霜還小的時候,就開始在他父親的監督下練習四季心法,進行各種各樣的訓練。 可是他那是被他父親逼的,並非出於他自願。 如果當時讓他自己選擇的話,他當然會選擇和其他孩子一樣的童年生活。
看見陶南霜有些失落的表情,林閒鬆笑着道:“怎麼會不願意。 我不瞞你,你是十歲以後沒去過遊樂園。 我可是五歲之後,也就是說記事之後,就沒去過了。 其實我早想去了,可是一人去沒什麼意思,現在你趁着生日提出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
“真的?”陶南霜有些不信的看着林閒鬆問道。
“當然是真地。 快點上車吧。 早點去,就可以多玩幾個項目。 ”林閒鬆說完將陶南霜推進了車內地駕駛座上,並幫她關上了車門。
林閒鬆走到車的另外一邊,就準備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駛位地時,忽然感覺到一股殺氣,直接逼的後背而來。
那股殺氣之中,林閒鬆能夠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他臉色立刻一變。
此時他站的位置正擋在車門前,如果他躲避開的話,那股殺氣一定會繼續衝進車內,很肯能會傷害到此刻已經坐在駕駛位的陶南霜。
所以他立刻做出了一個選擇,他並沒有閃身躲開,而是快速鑽進了車內,並且同時拉上了車門。
當,車窗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一把飛刀突破了厚厚的車窗,繼續飛向坐在車上的林閒鬆。
面對被車窗玻璃減去大部分力道的飛刀,林閒鬆很輕鬆的就將它撥打開去。
“啊。 ”坐在主駕駛位的陶南霜發出一聲驚呼,緊接着她的目光立刻在林閒鬆身上搜尋。
“我沒有受傷,你快開車。 ”林閒鬆快速的說道:“對方躲在暗處,我們只有立刻離開才能獲得安全。 ”
與此同時,躲在不同方位的黃聽lou,寧安俞還有陶雲縱都出了一聲“啊”的輕呼聲。
就在他們的輕呼聲剛剛落下的時候,陶南霜已經踩下了油門,車子入離弦之箭一般,向前衝了出去。
躲在角落的寧安俞剛要衝出去,又被陶雲縱拉住。
“別急,我們先看看情況。 ”雖然事發突然,但是陶雲縱卻保持這他特有的冷靜,他的目光警覺的掃視着附近的。
對於剛纔一瞬間發生的變故,可能出了一直注視着林閒鬆和陶南霜的他們幾人外,其他人根本都沒有注意到,所以整個馬路次序依然。
陶雲縱的目光盯上了兩個看起來普普通通,正在一邊走向路邊一邊聊天的人。 這兩個人身穿着普通的黑色皮衣,舉手投足之間也看不出有什麼特殊之處。
可是陶雲縱卻能從他們身上感覺到異常的東西,這兩人不緊不慢的走到馬路邊上,上了一輛看起來也和他們一樣非常普通的車,向陶南霜剛纔開車飛馳而去的方向行駛而去。
陶雲縱見狀,立刻也衝上了他的吉普,寧安俞也緊跟着上了車。
“陶叔,難道是那兩個人…………”寧安俞臉色有些微微的發白,他在想如果剛纔是他站在林閒鬆的位置,是否能夠安然無恙的躲過那次襲擊。
“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剛纔的襲擊者就是他們兩個。 ”陶雲縱說着已經踩下了油門。
而呆呆的坐在出租車內的黃聽lou,看見陶雲縱的車發動了,也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過來。 然後對出租車司機說道:“師傅,繼續跟着那輛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