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已經回國了?”於麗語氣之中滿是吃驚,她不由得又急急地向依蓮。馬丹問道;“依蓮,顏顏她現在在哪你知道嗎?”
依蓮。馬丹嘆了一口氣,說道:“麗,你們是不是和顏顏之間有什麼問題。怎麼顏顏回了華夏也不告訴你們一聲。”
於麗苦笑了笑,說道:“可能顏顏是怕我和她父親知道她回來,又給她姻緣方面的壓力吧。”
依蓮。馬丹在電話那邊哼了一聲說道:“我就不知道你們兩口子急些什麼,顏顏現在纔多大,有什麼好着急的。而且以顏顏的條件,難道還怕沒有人要?我看是顏顏沒有看得上眼的人吧,就算顏顏不想找個男人嫁了,就像我這樣,難道有什麼不好的嗎?”
於麗就知道依蓮。馬丹肯定又是這樣一個論調,她也不去和她辯駁,知道那完全是徒勞的,只是追問道:“依蓮,先別說這些了。我也和她父親談過了,暫時不會在這方面給顏顏施壓了,現在的問題是,儘快讓她回家,儘快讓她開心起來。”
“你們早這麼想,也就沒有這些麻煩事了。”依蓮。馬丹依然不依不饒地說道。
依蓮。馬丹忽然嘆了一口氣,說道:“麗,顏顏這些日子雖然一直在做着她喜歡的事情,可是我很難從她臉上看到發自內心的開心笑容,以前的顏顏可不是這樣,我記得她在意大利留學的時候,臉上盪漾的那種純潔的,可以感染所有人的笑容多那麼燦爛和迷人。看着她現在那不時陷入憂鬱的樣子,我就覺得心痛。”
依蓮。馬丹的話讓於麗心緊了緊,她也隨之嘆息了一聲。
“我今天給顏顏打電話的時候,她說現在不打算立刻就回鬆海。說是想去華夏幾個名勝看看。我想她應該是想去散散心,順便去採風吧。”依蓮馬丹說道。
“不過麗,我有點想法要和你說一下。華夏有一句古話,叫解鈴還須繫鈴人。顏顏現在的心情不愉,我覺得和那個叫林閒鬆的小子有關係。所以得想辦法從那小子身上下手。”
於麗哭笑不得地說道:“依蓮,你這話說得怎麼和黑社會大哥一樣,什麼想辦法下手的,現在只能請人家幫忙,而且人家願不願意還不一定呢。”
“不願意?他敢。”依蓮。馬丹很狠地說道,她對林閒鬆的印象可不太好,而且曾今她針對林閒鬆的計劃還失敗過,所以一說到林閒鬆就有點憤憤不平。
“麗,你去找那個林閒鬆,如果他不願意的話,你就告訴我,我一定讓他好看。害得我們顏顏這個慘樣,居然還想不負責任。”依蓮。馬丹狠狠地說道。
“依蓮,你這話聽起來可有歧義,如果說出去讓別人聽見,還以爲閒鬆把我們家顏顏給怎麼了一樣。”於麗對依蓮。馬丹這種性子也是沒什麼辦法,她只能苦笑道:“而且,如果你真的讓閒鬆好看了,說不定顏顏會更加憂鬱。”
“哎,我反正是搞不懂你們的古怪想法。”依蓮。馬丹說道:“我一會還有一個談判,先聊到這裡了。你們和顏顏之間有什麼進展,記得隨時通知我。那丫頭可真是讓人心痛。”
結束了和依蓮。馬丹的通話,於麗又調出南宮顏的手機號碼,想要按下,卻又停住了,片刻之後,她嘆息了一聲,將手機放入了包裡。
於麗從陽臺上走到客廳,剛剛坐下,就看見南宮濤從門外走進別墅客廳。
“怎麼就回來了?”於麗看了看錶,發現時間纔到下午三點多,以往這個時候南宮濤都在公司的辦公室內。
南宮濤說道:“沒有什麼事,就先回來了。”
南宮濤一邊說着,一邊給於麗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輕嘆了一聲,說道:“又在想顏顏了吧。”
感受着南宮濤的體貼,於麗感覺心情比剛纔的沉鬱好了許多,她點了點頭,說道:“你那麼早回來,是不是就擔心我心情不怕,特意回來陪我。”
南宮濤笑了笑,也沒有回答於麗的這個問題,他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麗,我覺得顏顏現在的情況和劉啓亞的忽然離開有很大的關係。自從劉啓亞走了自由,我們就很少能看見顏顏臉上出現笑容了。如果能把這個啓亞找回來的話,我想顏顏自然也就能找回以前的快樂。”
於麗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對丈夫的話做迴應,她心中無奈自語:劉啓亞這個人都沒有,我們去哪裡找。
南宮濤繼續說道:“麗,我發現也許劉啓亞這個人的情況可能和我們知道的並不相符。”
南宮濤的這句話立刻讓於麗一下坐直了身子,她有些驚訝地看着南宮濤,問道:“爲什麼你會這麼說。”
與此同時於麗心中暗想,難道他也知道了劉啓亞的真實身份?
就聽南宮濤說道:“我這段時間請人調查過,發現根據我們所知的劉啓亞的情況,怎麼找都沒有找到這號人。所以我覺得我們所知的劉啓亞的身份可能有些問題。顏顏是我們的獨女,我們對她未來夫婿的要求自然不低,顏顏對這一點肯定也能感覺到。也許劉啓亞這個年輕人的家世並不豐厚,顏顏怕我們難以接納他,所以故意編造了一個還過得去的家世。”
南宮濤說道這裡,嘆了一口,說道:“根據我的猜想,劉啓亞這個年輕人最後還是無法承受壓力,所以最終忍痛放棄了和顏顏的愛情。麗,你說我們很像那種勢利的父母嗎?我當年可也是白手起家打拼起來的。”
於麗暗自鬆了一口氣,雖然南宮濤對劉啓亞的身份有所懷疑,不過還好,懷疑的方向完全和事實不符。
“我們當然不是勢利的父母,可是也許那個年輕人並不知道,他自己都被和顏顏之間的巨大差距給壓得喘不過氣來。這樣的年輕人,又怎麼能夠讓顏顏託付終生呢。”於麗輕柔的說道。
南宮濤搖了搖頭,說道:“無論如何,我都要想辦法將劉啓亞找回來,只要能夠讓顏顏重新找回快樂。”
你這不是做無用功嗎?於麗心中暗道,不過她也不點破,只是說道:“茫茫人海,要找一個人恐怕很難。既然他可以用一個假身世,那難道就不能名字也用假的嗎?而且我覺得顏顏的心情不好和劉啓亞的關係並不大。你還記得不記得,劉啓亞走的時候,顏顏的情緒還挺不錯,依然在龍華教學,在家裡住。”
於麗不願和南宮濤在劉啓亞這個問題上說太多,於是她話題一轉,說道:“剛纔我給依蓮打電話,她告訴我顏顏已經回國了。”
“真的?”南宮濤連忙問道:“那顏顏什麼時候到家?”
於麗苦笑着將依蓮。馬丹告訴她的情況說了出來。
南宮濤嘆息道:“顏顏看來暫時還不想回家。”
“顏顏既然回國了,我會盡快想辦法讓她回家來。只要我們不要再和以前一樣,給她太多婚姻方面的壓力。”於麗看着南宮濤說道:“顏顏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你公司那邊已經夠辛苦了,家裡的事就不要再操心了。”
南宮濤拉過於麗的手,緊緊地握住,眯着眼,kao在沙發上,說道:“我南宮濤這一輩子做的最成功的事情,不是在商海中不斷獲得勝利,而是娶了你這樣一個賢惠能幹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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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閒鬆睜開眼,舒服地撐了一個懶腰,從陸家回來之後,他補了一個午覺,這一睡就差不多到了晚飯的時間。
林閒鬆從牀上坐了起來,用手揉了揉太陽穴,他覺得今晚好像有什麼事情要做。
他一拍腦袋,自語道:“對了,下午睡覺前接了南宮顏母親的一個電話嗎?”
看看手錶,發現離約定的時間已經沒有多久了,他連忙穿好衣服,出了臥室就要去赴約。
“閒鬆,晚上我請你吃飯。”胡成虎一看見林閒鬆走進客廳,立刻就lou出滿臉笑容地說道。
林閒鬆卻搖了搖頭,說道:“成虎,你今晚自己吃吧,我有飯局。”
“又有飯局,誰…………”胡成虎問題還沒出口,林閒鬆就已經開門離去。
“中午飯局,晚上還有飯局,怎麼看都像故意躲着我的吧。”胡成虎頗有些抱怨地說道。
林閒鬆出了公寓樓,直奔和於麗相約的飯店。
等林閒鬆趕到飯店的時候,時間剛剛好沒有遲到,不過於麗早已經坐在包廂內了。
“於阿姨,不好意思,午睡睡過頭了。”林閒鬆有些尷尬地說道。
於麗對林閒鬆點了點頭,說道:“我也剛剛到,坐吧。”
林閒鬆在於麗對面坐下,於麗叫來服務員,點了幾個菜。
於麗上下打量了一下林閒鬆,覺得半年沒見,林閒鬆外表上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變化,可是知覺卻讓她覺得林閒鬆的變化不小。
“閒鬆,你多久沒有和顏顏聯繫了?”於麗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