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興夏隨意地和林閒鬆和胡成虎聊了幾句,然後對林閒鬆說道:“閒鬆,這次你可對本校貢獻不小,陪我走走,順便給我說說你辦事的經過。”
鄭興夏這句話剛落,就聽見第二堂課的上課鈴響了起來,林閒鬆可不希望和鄭興夏這老狐狸湊一塊,於是連忙說道:“鄭校長,您看我這就要上課了,要不等以後有機會我再跟您說?”
系主任連忙說道:“閒鬆,我看這樣吧,你現在去陪鄭校長聊天。你缺的課,我再找專人給你補。”
鄭興夏微笑着點了點頭,說道:“我聽說閒鬆這次爲學校出去辦事,可是缺了不少重要的課啊。比如華夏法律史,當時可是有蕭薇薇破天荒的來當助教,閒鬆錯過了的確可惜,要不我去給蕭薇薇說說,讓她找時間幫你把華夏法律史也補補。”
這可是赤裸裸的威脅啊,林閒鬆看着鄭興夏的笑容,怎麼看都覺得這傢伙jian猾無比,他就奇怪了,爲什麼那麼多龍華學子都覺得鄭興夏滿身都是學者儒雅風度呢。
“啊,我剛好也有一些事情要向鄭校長彙報呢。”林閒鬆做出一副恍然的表情,說道:“你看看我,今天回到教室上課,上課上得太過於投入了,一下把這茬都給忘了。”
林閒鬆話音剛落,立刻迎來了一片鄙夷的目光,剛纔還因爲他被拉下水而大爲鄙視胡成虎的同學們,此時發現原來林閒鬆絕對不是可憐無辜的被拉下水者,他的臉皮估摸着也不比胡成虎薄多少。
林閒鬆和鄭興夏走下了教學樓,鄭興夏也讓系主任不用陪着,回去忙他自己的事。
“鄭校長,我都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將南宮老師請回來了,難道你還不滿意?”林閒鬆很有些不滿地說道,在他看來鄭興夏來找他,十有八九又有麻煩事情上身。
“呵呵,閒鬆啊。我聽你語氣裡好像很有怨氣嘛。”鄭興夏笑呵呵地說道:“你能將南宮老師請回來,無論是對龍華大學還是對我的私人關係來說,都是一件大大的好事。所以我這不親自到你們教室去道謝,這個面子給得夠大的吧?”
“只是道謝而已?沒有別的要求了?”林閒鬆非常狐疑地看着鄭興夏說道。
鄭興夏面帶苦笑,自己一個一校之長,怎麼感覺林閒鬆像是在防賊一樣防他。
“我個人當然沒有什麼要求,你已經做得夠好的了。”鄭興夏說道。
林閒鬆眼帶警惕,他知道緊接着鄭興夏肯定就會有後話。
“不過我帶來了好友的一個請求。”果然鄭興夏還有後話,見林閒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鄭興夏瞪了林閒鬆一眼,說道:“這是我的朋友對你的一個請求而已,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你別用這種眼光看着我。”
“南宮老師的父母想請你吃個飯,順便表達對你的感謝。”鄭興夏說道:“去不去的,你自己考慮,原本他們是要自己找你說的,可是你手機一直都打不通。他們還以爲你怕又來麻煩,所以故意把手機給關機了。”
“這個南宮老師知不知道?”林閒鬆問道。
鄭興夏搖了搖頭,說道:“他們這是作爲父母,想感謝一下救了他們唯一女兒的人。你又是南宮老師的學生,他們大概也覺得女兒在場有些不大方便吧。”
“這樣啊。”林閒鬆想了想說道:“我看還是不用了吧,畢竟當時我等於也是在救我自己的命。”
“那行,你自己打電話告訴他們你拒絕他們的要求。”鄭興夏說着就拿出手機,將南宮濤和於麗的手機號碼告訴給林閒鬆。
林閒鬆苦笑道:“鄭校長,你這服務也太不到位了吧?怎麼能就傳一頭話。”
鄭興夏攤開手,說道:“那邊可是我的多年好友,我可不忍心看見他想請恩人吃飯,最後卻被拒絕的失落模樣。”
“要不這樣吧,你把你手機號碼告訴我。我讓他們打電話給你,你直接拒絕他們也行。”鄭興夏又說道。
林閒鬆覺得這樣也不錯,到時候找個婉轉點的說辭也就行了,於是將新的手機號碼告訴給了鄭興夏。
鄭興夏拿到了林閒鬆的手機號碼後,說道:“閒鬆你這半個多月的假,我已經你們系的系主任開了假條。蕭薇薇那丫頭最近瞪着眼睛在找你的茬,也不知道爲什麼看你這麼不順眼。我說閒鬆,你到底怎麼這丫頭了。”
林閒鬆滿臉鬱悶,說道:“我和蕭薇薇之間的矛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來應該算是受害者,結果還被她給盯上了。鄭校長,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勸勸她,讓她別總盯着我。”
鄭興夏連連擺手,做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說道:“閒鬆,不是我不幫你。蕭薇薇這丫頭的脾氣倔強得很,偏偏還是學法律的,你要想說服她談何容易。這次我到你們教室去找你,相信很快就會讓很多人都知道,那些不長眼的傢伙估計也不敢隨便惹你,蕭薇薇那丫頭就算想找你麻煩也沒多少機會。”
林閒鬆倒是沒想到鄭興夏親自去教室找他還有這麼個作用,也不知道是鄭興夏此前就想好了的,還是現在臨時聯想到的。
告別了鄭興夏,林閒鬆看看時間,這個時候課大概就上了一半,現在回教室去吧,又實在提不起興致。
想到剛纔鄭興夏提到的南宮濤和於麗,不由得想到了南宮顏,也不知道她現在回龍華上課的情況怎麼樣。
想到此,林閒鬆索性擡腳就往美術系那邊走去,他腳步雖然看起來不快,可是平時一般學生要騎車十分鐘的路程,他此時步行只用了五六分鐘便到了。
林閒鬆也不知道南宮顏此時在哪個教室上課,所以就乾脆一間間教室看下去,結果看了一圈,依然沒有看見南宮顏的身影。
難道南宮顏雖然回到了鬆海,還沒有回到龍華執教?林閒鬆正想着,忽然看見教學樓下的花圃中,兩個女子正在其中作畫,其中一人正是南宮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