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成這段時間過的非常不順,自從他滿懷自信地帶領着厚黑門顯宗的大部分力量離開厚黑門後,他似乎就很少有得意的時候。
特別是最近,從門裡帶出來的財物也已經被花得差不多了,這一大攤子人,總要吃要喝要住吧。
這些殺手,武士雖然殺起人來和機器一樣,可消耗起金錢卻不是上點油就行的。 如果這些跟着自己的人日子越過越窮,越過越苦,別說他們會怎麼想,就連李宗成自己都覺得丟人。
這錢的問題現在可是真讓李宗成頭痛了,這些殺手可是光花錢的主啊。
什麼?你說以他們的身手,出去打劫肯定一打一個準?別說那些殺手願不願意了,恐怕李宗成自己都會跳起來把提出這種建議的傢伙掐死。 他們可是殺手,不是劫匪,雖然殺手說不上什麼品德尊嚴,可是殺手有他們的驕傲。
俗話說窮則思變,李宗成也不是沒有想過攬財之道,比如說去接些暗殺的買賣,這本來也就是顯宗擅長的。
可是情況卻讓他非常不滿意,那些大宗的買賣,出於機密考慮,僱主都不會原意找他們這些不知根底人,小買賣坐起來倒是輕鬆愉快,可是拿點錢實在是不夠這麼些人塞牙縫的。
現在他不由得開始佩服自己的大哥那讓整個厚黑門財源滾滾的理財手段;當然這佩服也只限於他地大哥,至於那個侄女。 小女孩一個而已。
朱先生坐在李宗成身邊。 嘴角依舊帶着淡淡的笑意,這段時間李宗成的煩惱他這位首席智囊當然清楚,不過看他的模樣似乎已經有了解難之計了一般。
“朱先生,現在我是不想繼續接那些小生意了。 收益太薄,收益太薄啊。 哎。 ”李宗成說着長嘆了一聲,接受暗殺委託也是這位首席智囊給他提出來的,雖然效果不佳。 可是也算爲他這拖離厚黑門的顯宗賺來了第一桶金,雖然這桶子是的確小了點。
“二門主所說極是。 現在有塊大大地蛋糕放在我們面前。 那點小芝麻,丟了也罷。 ”朱先生微笑着說道。
李宗成有些驚訝地看了滿臉笑容的朱先生一眼,自己這等於是否認他地計策,可是從他的表現來看,他似乎一點失望都沒有。
“難道先生已經有了什麼新的斂財之計?”李宗成覺得自己現在變得太俗不可耐了一些,開口閉口總是離不開一個錢字,但是沒辦法啊。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現在一大攤子人kao着自己養呢。
朱先生微帶神秘地一笑,道:“難道二門主不知道羅志強在一夜之間覆滅嗎?”
李宗成輕蔑一笑,道:“羅志強這種黑道蟲蟻,囂張過頭,被人滅了再正常不過。 不過我那侄女這次做得倒是乾淨利落。 也算沒有丟了我們李家後人的臉面。 ”
“二門主,我說的不是這個。 而是羅志強覆滅後,鬆海的黑道豈非不就是一片散沙了嗎?”
“那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李宗成看着朱先生道:“先生。 以我們的關係,你有什麼話直說就是。 ”
朱先生也不再賣什麼關子,他說道:“二門主可知道羅志強一年從鬆海搜刮到地錢有多少嗎?我保守估計,三五十億肯定是有的。 ”
“這麼多?”李宗成很是驚訝,他實在想不到,一個小小的黑道頭子。 一年居然能夠有這樣巨大的收益。
“這還只是我的保守估計,二門主,如果這筆錢能夠掌握在你的手上,你還用整天爲了錢而發愁嗎?”
朱先生的話讓李宗成心中一動,不過很快又是一沉。
“厚黑門是不會直接參與黑道生意的,想必先生應該知道。 ”李宗成有些乾澀地說道,心中卻是暗想:大哥地那些生意可也有不少顏色是灰濛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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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志強難道就不是門主扶持起來的嗎?”朱先生看着李宗成有些變換的臉色,說道:“現在羅志強已經被人連根拔起,乘現在鬆海地下勢力還是一片混亂的時候,二門主一力將其控制。 這樣一來。 二門主不是等於幫助本門繼續控制了鬆海地下勢力嗎?”
“肥水不流外人田。 想必門內的人,對二門主這種做法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
“先生說得也有道理。 容我考慮,考慮吧。 ”李宗成依然有些猶豫不決地說道。
“二門主,這機會可是不會等人啊。 鬆海地下勢力現在不知道多少人盯着。 這麼一大塊蛋糕,不要說整個吃下去,想分一塊地人不知道有多少。 別的不說,如果您那位侄女想另外扶持一個羅志強起來。 難道您還想等到那個時候再去搶。 那味道可就完全變了。 ”朱先生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李宗成皺了皺眉,他心中的顧慮還是厚黑門的門規,只是朱先生說得也非常有道理,如果自己的那個侄女也眼饞這塊蛋糕的話,那就是看誰先下手爲強了。
李宗成眉頭越皺越濃,朱先生知道這時候再多說效果反而不好,於是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朱先生退出去之後,李宗成嘴角閃現出一抹苦笑。
“真的要去當黑道老大?想不到我帶着顯宗出來,居然還要走這條路。 ”李宗成長嘆一聲,可是他現在還有選擇嗎?一分錢逼死英雄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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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碧娟,嶽炎婷,關雪都給林閒鬆帶來了不錯的消息,三家顯然也不想在遼東李家面前就這樣退縮,他們都會爲林閒鬆提供有力的支持。
當然這個力到底有多大,三女也都沒說,林閒鬆當然也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支持地力度還必須看他自己能做到哪一步。
“好了,正事也說完了。 ”嶽炎婷kao在沙發上,懶洋洋地說道:“這眼看着馬上就要開學了,我們開學前是不是也來點活動輕鬆一下。 ”
你嶽大小姐還在乎開不開學?當然林閒鬆這話也只能腹誹一下,這兩天可把這位大小姐得罪得不輕,雖然他覺得自己似乎沒怎麼主動得罪她。
“這古商業聯盟地事情現在可讓我沒那個空閒。 ”林閒鬆說道,無論怎麼樣,這段時間還是少和這位嶽大小姐呆在一起微妙,否則誰知道會不會又一個不小心,讓她爆發起來。
“你坐在這裡難道就能讓李家,還有巴蜀那邊的對手退讓嗎?”嶽炎婷咄咄逼人地說道,:“再說了,你現在可是個盟主。 爲人處世一定要淡定,遇到一點事,就慌慌張張,緊張兮兮地,不是讓人覺得你沒有大將風度嗎。 ”
“你就是要在壓力中享受,在緊張中放鬆,這樣才能顯示出一個盟主的沉穩和魄力。 ”
嶽炎婷一通大道理說下來,聽得林閒鬆一愣一愣的。
“怎麼樣,我說得有道理吧。 那就這麼定了,一會我們就出發,去牛頭山。 晚上在那邊睡一宿,明天早上剛好可以看日出。 在鬆海,不看看牛頭山的日出,那真是太可惜了。 ”
嶽炎婷一通安排下來,一轉頭,發現關雪正在偷偷摸摸地向林閒鬆使眼色,好在那石頭現在沒注意她,立刻瞪了她一眼。
“就出發?”林閒鬆的確有些意外,嶽大小姐居然用上了勸說的方法,這在以前還真的很少見。
“是啊,今天去,明天早上看完了日出就回來,這樣也不浪費多少時間。 你說是不是。 ”
嶽炎婷說完轉頭對嶽綠,嶽紫說道:“小綠,小紫,還愣着幹什麼,快去清東西啊。 哦,對了,石頭,你的東西也讓小綠,小紫幫你清了吧?”
“不用,不用。 我自己來吧。 ”現在都已經下午了,去了牛頭山大概也到了吃晚飯的時候。 明早看完日出就回,算下來,才半天時間。
林閒鬆暗自算了算,覺得去牛頭山看看有名的日出也不錯,免得太撥了這嶽大小姐的面子,她又不知道會發火成什麼模樣。
看見林閒鬆回到自己的房內清理東西,羅碧娟微笑道:“婷婷,有進步啊,剛纔閒鬆說不去的時候居然沒發火。 ”
嶽炎婷滿臉迷人的微笑,眼中閃現着豔媚的神采,道:“當然了,今晚就要開始行動了,現在可不能再破壞在他心目的中的形象了。 先麻痹他,然後再迷住他,成敗就看今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