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雅文和陶南霜同車,開着車在前方引路,林閒鬆則坐在關雪的車在後面跟着。
“雅文,你怎麼會約這個又膽小,又無恥,又好色,又沒責任心,又…………反正就是一無是處的傢伙。 ”車子剛剛啓動,陶南霜極其憤慨地說道,彷彿只要是貶義的詞都能在林閒鬆身上用上十遍都不會爲過。
鄭雅文側目看一臉怒氣地陶南霜一眼,微微笑道:“哇,第一次看見把南霜惹成這個樣子還能好端端無病無痛的。 這麼看來林閒鬆還真是有些本事。 ”
陶南霜一通發泄之後,雖然臉上依然有些氣鼓鼓的發紅,不過氣似乎也消了一些,她聽了鄭雅文的話哼了一聲,道:“不過這個傢伙身手倒是很不錯,那天晚上空手把七八十個飛車黨給放倒了。 ”
“啊,那麼厲害啊。 ”鄭雅文驚歎得小嘴微微張開,說道:“那他不是一下就把欠你的賬給還清了?”
鄭雅文忽然發出噗嗤一聲笑,道:“難怪南霜你這麼惱火。 看着他那麼不爽,又不是他的對手,不能出手教訓,那心裡憋得多難受啊。 哎,說起來那林閒鬆也是不懂憐香惜玉,讓陶警花這麼個嬌滴滴的大美人捶兩下,踢兩腳就當大力按摩了,又不會少塊肉。 ”
若不是在車上,鄭雅文又開着車,陶南霜早用手去掐她了,她沒好氣地瞪着鄭雅文道:“別亂嚼舌頭。 我用得着他憐香惜玉嗎?我和他還沒交過手。 真打起來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 ”
“啊,這麼看來南霜你有進步啊,居然能和一下對付七八十個飛車黨的林閒鬆不相上下。 ”鄭雅文故作驚訝地說道。
“他那是渾水摸魚。 ”陶南霜將林閒鬆當時跟她說的話搬了出來,不過心中依然默默思量,如果自己處於他當時的境地,真的能做到他那樣嗎?
鄭雅文似乎非常樂意看陶南霜那種帶着無可奈何的懊惱,兩人自小要好。 長那麼大還真沒見過她有這種表情,她微笑着繼續道:“南霜。 就算你對付不了他也沒關係。 你身後的少爺,公子,太子,衙內啊不是一大堆嘛。 你不是嫌他們向蒼蠅一樣讓你厭惡嗎。 這次何不乾脆…………”
“啊”鄭雅文說着用一隻手遮住了自己的小嘴,顯然她發現自己似乎說了不應該說地話。 偷偷瞥了陶南霜一眼,生怕她想出自己未說完的話地意思,那豈不是給林閒鬆找麻煩嗎。 說起來今天林閒鬆還是被自己拉來賞花會的。
這時。 鄭雅文最不願意看見的事情發生了,陶南霜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很是讚賞地拍了鄭雅文的肩膀一下,興奮地道:“雅文啊,娛樂界是大染缸啊,沒想到純潔的你那麼快就變狡猾了。 你這個辦法很不錯。 一邊是一天到晚煩得我看見就想扁又不好扁的蒼蠅,另外一邊卻是氣得我想打又打不贏的壞蛋。 用壞蛋去對付蒼蠅,實在是太妙了。 ”
鄭雅文看着陶南霜興奮地模樣。 心中暗暗向林閒鬆道歉,轉而一想,陶南霜用林閒鬆對付蒼蠅,那林閒鬆不成了蒼蠅拍了嗎?立刻聯想到林閒鬆變成個拍子,撲打蒼蠅的情形。
說起來這鄭雅文聯想能力也還真不錯,林閒鬆不就正是林氏蒼蠅拍嘛。
陶南霜大概是越想越興奮。 似乎很想馬上就看見蒼蠅和林閒鬆互逗的情景,向鄭雅文問道:“雅文,今天有沒有人向你問我的行蹤的?”
鄭雅文和陶南霜密友多年,很多欲追求陶南霜的公子哥們也常常向鄭雅文打聽陶南霜的行蹤。
鄭雅文雖然點了點頭,不過她的話卻讓陶南霜大爲失望,“有兩個你地追求者打電話來問。 不過我都按你的交代大發了。 ”
“哎”陶南霜哀嘆一聲,道“我還從來沒有向現在那麼期待今天能見到那些蒼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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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鄭雅文這車內完全不同的事,關雪的車子內非常安靜。
關雪上車之後一直默不作聲,彷彿正全神貫注地開着車。
林閒鬆也沒覺得有什麼異樣,在他心目中關雪本就是很文靜溫柔的女孩。 他自己心中想着一會地賞花會會是什麼個情形。 所以也沒有開口。
當然,他現在還不知道陶南霜正想着用他趕蒼蠅呢。 否則也不會那麼悠然自得地坐在車子的沙發上,整個背部更是舒服地kao着kao背,一副享受地摸樣。
兩輛車在鬆海中心一幢高檔寫字樓‘頂天大廈’的停車場停下。
頂天大廈,顧名思義就是高,一共80層,高三百多米,又由於位於鬆海市中心,它的租金價格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寸土寸金。
在鄭雅文的帶領下,四人上了電梯,看見鄭雅文直接按下了80層,看來賞花會是在‘頂天大廈’頂樓舉行。 能夠在此舉辦私人的賞花會,可見這位主人的實力和來頭絕對不小。
電梯到達八十樓,一出電梯,迎面的是兩位身着旗袍的迎賓美女,她們帶着禮節的微笑,對四人道:“歡迎光臨。 ”
鄭雅文拿出請柬遞給她們,她們接過來看了一眼,就將請柬還給了她。
一張請柬居然能帶進去四個人,看來這賞花會對來客似乎也不怎麼控制。
走進大廳,給林閒鬆地第一感覺就是大,這個大廳佔了整個80層地80的面積。
再看大廳內,有次序地擺放着栽種這各式各樣奇花異草地花盆,在整個大廳的中央用瓷磚圍成了一個巨大的花壇,其中也栽種着一些豔麗迷人的植物。
林閒鬆正要繼續往裡走,卻聽見鄭雅文忽然發出一聲壓抑的驚叫聲。
林閒鬆回頭看見她一臉驚異,不由問道“你怎麼了?”
鄭雅文指着大廳遠端的一盆綠色植物,聲音有些顫巍巍地說道:“君劍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