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氏集團大廈的樓下差點就發生命案,這件事情很快就傳遍公司的上上下下,當然還有洛一凡的耳裡,特別是當他聽到受傷害的那個人是楊以萱的時候,一股怒火轟地衝上腦門,太陽穴也暴起了青筋,全身都散發出令人生畏的恐怖氣息。
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在他的公司犯案,而且還是動他的女人,這個人肯定是活得不耐煩了!
覃軒見他如此生氣,便輕聲安慰:“BOSS,楊小姐只是受了一點驚嚇,並沒有什麼大礙。”
可是對洛一凡來說,讓他的女人受了一點驚嚇,就憑這一點,那個兇手就已經罪大惡極的了。
他冷目注視空中,沉重凝想,那個兇手到底會是誰?難道是那個光頭佬?還是這個女人失憶之前惹對的人?
到底是誰呢?
想了想,立即就想到公司的監控錄像,隨後二話不說,起身去保安科。
高天俊也想到了這一點,在洛氏大廈巡視了一遍無果,便也去保安科。
兩人在保安科的門口碰面,可是洛一凡此時的目地只有一個,那就是去要監控錄像,所以沒有心思理會旁人。
“副總你來了。”保安科的監控人員看到洛一凡後,驚訝無比,踉蹌地從座椅上起身迎接。
“把公司今天所有的監控錄像都調出來給我,我要細緻到每一個角落。”洛一凡嚴肅地命令他們。
保安科的領頭人沉了沉,立即對他說:“副總,這件事就交給我們和警察來查吧。”
“你們?”洛一凡一字一字地吐話,“公司出現這樣危險的人物,你們都沒有注意到,讓我怎麼相信你們可以查得出?”
他的話語帶着很強的諷刺,此時的他憤怒極了,心頭上的那股怒火滾滾翻騰,甚至生起要把這些沒用的人都開除掉的想法。
還好是覃軒阻止,“BOSS,想必那個兇手一定是早就預謀好了的,所以是有備而來,而且洛氏大廈那麼大,保安他們一時沒有發現這也很正常。”接着看到洛一凡對自己說的話沒有任何異議,輕籲一口氣,然後扶扶自己的眼睛框,對保安科的人說:“你們還不快點把監控錄像調出來給BOSS。”
“是!我們這就調。”保安科的人員立即開始工作,把視頻備份出來給洛一凡,而且仔細檢查有沒有遺漏,因爲他說過要細緻到每一個角落。
“也給我備一份。”高天俊一直在旁邊看着,沒想到這個洛一凡竟然這麼關心楊以萱。
只看見洛一凡拿到視頻後,冷冷睨視他,“王媽的事情到現在都還沒有查出兇手是誰,我開始有點懷疑你們警察辦案的能力了。”
“洛先生,警察也是人,並不是萬能的。”高天俊淡然地回他的話。
哼!
洛一凡冷嗤一聲,然後轉身離開。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便立即打開電腦,開始仔細尋找視頻中到底誰是兇手,而覃軒也跟着,一直在旁邊看,跟他一起尋找可疑的人物。
因爲洛氏大廈很大,所以安插了很多監控錄像,而且爲了不放過每一個細節,他們就一直從下午看到晚上,覃軒已經又累又餓的了,眼睛疲憊,不斷的拆下眼鏡,輕柔按摩一下,而洛一凡依舊死死地看着電腦上的視頻。
再過一會,覃軒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已經是九點多鐘,接着再摸摸自己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提起一口氣,便輕聲囁喏地說:“BOSS,時間不早了,要不我們明天再看?”
這個BOSS每次一認真做事情,都會到忘我的境界,真的很難爲我們這些做下屬的。
洛一凡並沒有理會他,忽然,好像看到了視頻畫面上有可疑的人物了,然後欣喜地對覃軒說:“覃軒這個從十五樓下一樓帶鴨舌帽的男人在電梯裡一直低着頭,似有意躲開監控攝像。”
說着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便退回前面看看,“而且他竟然沒有上電梯的記錄,這是什麼回事?難道他從一樓走上十五樓?”
覃軒真是不得不佩服BOSS啊,這點細節他都能注意到,想了想他的問題,便若有所思地回答:“除非他是從安全出口走上去的,否則很有可能是喬裝上去,作完案之後就換件衣服下來。”
聽他這麼一說,洛一凡也恍然,然後再仔細翻看前面的錄像,果然立即就看到從一樓走進一個行跡很可疑的清潔工人,因爲他一直都是微低着頭的,而且上到十五樓後,就再也沒有下來過,把這兩個人聯繫到一起,好像就什麼都說得通了,一個在案發前上去,一個在案發後下來。
這樣看來,已經能基本確定這個男人就是兇手了,可是這個兇手一直都是低着頭,有意躲過監控攝像,所以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臉,不知道他張什麼樣。
洛一凡一手攙扶下巴,沉思凝想,這個男人是誰呢?
“覃軒,你覺得這個男人會是誰?”
覃軒仔細看了看這兩個定格在電腦上不同衣服的男人,然後搖搖頭:“不認識。”
其實他不認識也很正常,因爲他和BOSS纔來中國沒有多久,再加上對楊以萱這個女人並不怎麼了解,更不知道她跟什麼樣的人有過過節。
洛一凡皺起劍眉,抿了一下薄脣,“這個男人應該不是光頭佬,因爲他有頭髮……”
“BOSS,頭髮這東西可以是假的呀。”覃軒立即給他參考意見。
只見洛一凡搖搖頭,”看樣子也不像,從他的身材來看,沒有光頭佬那麼魁梧,而且他沒必要在頭髮上做那麼多手腳,又戴帽子又戴假髮的。”
“BOSS,他的手臂上有一條很長的疤痕。”覃軒發現這一點後,馬上跟洛一凡說道,自己總算是有點發現了。
洛一凡放大他手臂上的疤痕看看,這個疤痕很長很深,看樣子是早就已經有的傷口,想了想,便對覃軒說:“明天把這些疑點告訴給警察,讓他們勢必找到這個手臂上有疤痕的兇手。”
“嗯。”覃軒欣喜地迴應,總是搞定,可以回家了。
接着洛一凡收拾了一下便也回去了。
回到家,只見楊以萱抱着自己的雙腿捲縮在沙發上,傻呆呆地看電視,看樣子還是驚魂未定,還在想白天的事情,就連洛一凡回來了,她也沒有注意到。
“咳咳!”洛一凡故意乾咳兩聲。
聞聲,楊以萱這纔回過神,收回所有的不安,故作輕鬆地說:“你回來啦。”
“這兩天你最好哪裡都不要去了,就好好的在家呆着。”洛一凡脫了外套,淡漠地跟她說道。
“你都知道了?”楊以萱詫異地問他,問完就自嘲地笑了一聲,想到自己很白癡,在他公司裡發生的事情,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洛一凡來到她的跟前,一臉認真地說:“你仔細想一想,自己到底得罪過什麼人。”
楊以萱剛剛在家想了很久,除了被別人認爲是白瑜言,然後遇到她的很多仇家,她真的想不出自己到底還有哪裡得罪過人了。
想了想,諷刺地回答:“可能又被別人誤以爲是那個白瑜言了吧。”
她開始討厭自己的這張臉了,怎麼會跟別人長得那麼像呢?最主要的是,她還有那麼多不喜歡她的人。
她的這一句話瞬間提醒了洛一凡,忽然凝重地沉思起來,劍眉也皺得緊緊的,難道這個女人真的是白瑜言?然後因爲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失憶,就變成現在的楊以萱?
難怪她才一亮相,就馬上有仇家找上門,看來她以前也並不是什麼好女人。
不過這一切只是他的推斷,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不過如果她真的是白瑜言,那麼其實還有一個很簡單的方法證明,那就是讓她和白慧欣最DNA鑑定,可是要怎麼樣纔可以讓她們一起去做這個鑑定呢?
想了想便罷了,因爲這件事裡面牽扯的東西太多,還是得謹慎的再查清楚一些事情才行。
最主要的是先找到她失憶的原因,還有想要殺害她的兇手。
隨後洛一凡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便淡淡地對楊以萱說:“不要想了,睡覺吧。”
一提到睡覺,楊以萱又不由自主的驚恐起來,慌張地問:“我們一起嗎?”
洛一凡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眼睛帶着一抹睏意掃視了一下她,冷冷地說:“你放心,我現在對你不敢興趣了。”
說完,煩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領帶,走上樓。
這個女人的事情還真多,真麻煩,本想要她在自己的身邊,好好折磨她的,可是看樣子,現在是自己被她折磨了,該死的!
楊以萱看着他的背影,還有因他說的話,眸子瞬間暗沉下去,這個惡魔說話可真夠傷人的,剛剛那句話的意思明明就是玩完了就不敢興趣了。
呵呵!罷了,她也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因爲這件事後,洛一凡變得更加的謹慎了,出門後,便讓人在自己裡安裝攝像頭,並且叮囑楊以萱,這件事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她最好不要亂出門。
而楊以萱也一一照做,因爲她自己也挺害怕的。
“叮咚……”
就在楊以萱悠然自適的躺在沙發上看雜誌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她在尚市可沒有什麼朋友,所以門鈴一想,她就感覺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