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俄再次開戰,楊猛一方早有準備,各式的白.磷.彈也早就送到了前線戰場,此次開戰主要還是炮戰,隨着冬季的臨近,相持雙方的塹壕戰已經拉開了帷幕,一個月的準備時間,足矣!
只要歐美的觀察員們到了前線,只要有一個無風的好天氣,數十萬顆白.磷.彈,將在一天之內,傾瀉到沙俄沿伏爾加河流域的所有陣地上。
這次戰爭,楊猛不打算投入太多,只是想試驗一下白.磷.彈而已,只要蘇厄德那邊下了單子,也就意味着這場戰爭的結束。
在楊猛的解釋之下,歐美各國,只派出了一部分觀察員去往前線,遍及半個大清的電報網絡,也被楊猛爆了出來,這物件也是藏不住的東西,不若藉機展現一下,自己與西門子的合作,也是爲了銀子而已,有了自己這邊的展示,相信德意志的西門子公司,以後也會成爲各國拉攏的對象。
這樣一來,不僅能爲自己撈取一筆不菲的收入,還能在一定程度上親近與扶植,正在崛起之中的德意志,大的經濟利益,很多時候是離不開政治的。
至於剩下的歐美使節們,楊猛也交給了李鴻章去處理,華夏要崛起,需要走出去,這不正是走出去的機會嗎?商業合作、軍事合作,這些對楊猛來說都無所謂,如今大清所擁有的技術,還沒有超越時代,只要自己這邊不漏,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拿出去換錢。
剩下的日子,楊猛住進了荔香園,京師的夫人們也隨船而至,國內的暗流勢力要剿滅。還需要一定的時間,這段時間不正是買破綻的時候嗎?
楊猛在荔香園裡醉生夢死,李鴻章這邊卻依舊忙碌。有些消息是瞞不住的,很快除了歐美的使節。廣州這邊又多了一批黃膚黑髮的使節。
“三爺,東洋有使節到來,不知……”
面對宰執大清的楊老三,如今的李鴻章也沒有絲毫的底氣可言,面前這位佈局之深、眼光之遠,大清無人可及,畏服,就是李鴻章如今的心態。
“哼!終是來了。老子還以爲要等很久呢!這些人恐怕不是什麼正經的使節吧?按老子的分析,這批倭寇,八成是商人與細作之類,李鴻章你這邊怎麼說?”
對於小日本,如今的楊猛還沒什麼看法,看門狗而已,若是心有不忿出來亂蹦躂,楊猛也不介意,將那邊作爲戰場,與歐美諸國博弈幾次。以如今華夏的底蘊,這樣的鄰邦,除了做附庸之外無路可走。想要走自己的路,想要咋咋呼呼,只有捱揍的份兒。
“呃……三爺,此次卻不是,日人大久保與桂小五郎,俱是德川幕府的臣工,當算得上是使節了,不過三爺猜的不錯,此次東洋使節之中。是有不少的商人與細作。”
對日態度,李鴻章這邊一聽楊猛的話就有些抓瞎了。鬧不好自己這邊的禮遇,就要受這位楊家三爺的白眼了。
“狗屁的德川幕府。讓他們滾蛋,找個有分量的來說話!”
“唉……三爺,畢竟是鄰邦吶!這話不怎麼好說,您看是不是見一見,也好讓那邊有些底氣可言?”
“呦……莫非是你李鴻章收了小日本的好處?一條看門狗而已,有什麼好見的,讓他們準備國書,納貢稱臣就好!”
李鴻章算是能摸清楊猛脾氣的一個,見楊猛這麼個態度,就知道這位不怎麼待見東洋的使節,但是有些事兒是不能任氣的,這畢竟是國事啊!
“三爺,還是見一見爲妙,如今咱們還是需要藩籬守國的。”
李鴻章直接略過了受賄一說,苦口婆心的勸着楊猛,就以後的發展來看,東洋還是要仰仗的,依着楊猛的說法,這就是抵禦米利堅的一道屏障。
“嗯!也好,以後新朝建立之後,就不怎麼好將國人之女,送入醉浮樓了,聽聞東洋的女子多會取悅之道,讓他們先弄幾萬東洋女子過來充實一下醉浮樓吧!
這舉國不是在打仗就是在破土動工,多些享樂的地方不是什麼壞事兒!”
一直在勸說的李鴻章,本以爲這楊老三有什麼大道理可說,誰曾想,這位心裡想的竟是逼良爲娼的營生,這話怎麼說?一旦說了,按着歐洲那幫子貨的說法,就是侮辱啊!
“唉……這個……這個……,三爺,您宰執一國,還是不要如此說話爲好,惡了鄰邦,只怕以後麻煩呀!”
“麻煩個屁!他也就是一條看門狗的命了,不服打服就好,你知會一下丁泰辰,之前忽視了小日本,以後在經濟上阻擊一下他們,這是屬白眼狼的,斷不能給他們好日子過。”
東洋有的,華夏都有,東洋沒有的,華夏也有,作爲緊鄰的大國,楊猛這邊想要摧毀東洋的對外經濟,不算是什麼難事兒,如今這時代,亞洲各國的對外輸出,基本都是以原材料爲主的,只要楊猛這邊阻擊一下,小日本那邊就要繼續閉關鎖國,玩小農經濟了。
“這非是禮儀之邦的對外之道,三爺,慎重吶!”
見這位好說好不聽,李鴻章這邊也來了火氣,自個兒在前面忙的焦頭爛額,這位做主的倒好,非要掘自家的牆角。
“不是不慎重!如今正是當今世界的一個發展期,東洋狼性太大,不值得扶持,朱明的倭寇,是不得不防的。
東洋,國有狼性,民衆野心十足,絕不值得當友邦來對待,你對他好,他反而覬覦於你,這樣的國家,在咱們沒有真正崛起之前,斷斷不能有一絲的扶植。
李鴻章,你怕是不知道東洋內部的事情吧?當年,林公委託魏源編纂的海國圖志,東洋之人幾經刊發,爲的就是崛起。
東洋之崛起,東去乃是米利堅,其不敵!南去,乃是澳洲,英屬殖民地,也不敵!西去,東南亞,歐美勢力盤根錯節,不可去!北上,朝鮮,吾之屬國也!再北上,吾東三省之沃土也,不可放!
若洪楊亂清之事,至今未平,英法俄三國,順利突入我大好河山,你李鴻章來說一說,東洋,還能蝸居於小小島國嗎?
其勢必要犯我華夏的,東洋之崛起,必須要踩着咱們,東北沃土、江南富庶,你以東洋做友邦,咱們以何爲禮呢?
難不成,老子還得將沙俄所得,分於東洋一些?難不成老子要將新得的阿拉斯加,交予這些白眼狼嗎?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吶!李鴻章,國際局勢之中如何來辨別立場?很簡單,兩個字:利益而已!”
楊猛一番話,說的李鴻章真是額頭冒汗了,東洋之崛起,需要踩着華夏,這話乍一聽有些天方夜譚的意思,但經楊猛這麼一分析,還真就是這個樣子,米利堅黑船破關之事,李鴻章也是略有耳聞。
東洋絕不是米利堅的對手,而英吉利,米利堅都要忌憚的存在,東洋如何惹得起呢?東南亞,英法荷葡等國利益糾結之地,東洋進去也是受氣兒的料,數來數去,這東洋崛起,唯一能巴望的就是華夏了。
恐怕真如這楊老三所說,闔東洋一國,都巴不得大清在此次戰爭之中戰敗,他們還藉機崛起吧?
“三爺思慮深遠,鴻章在此事上卻是短視了。”
話無論真假,說的令人信服,就是李鴻章的本事,楊猛也知道李鴻章在外交上的底子差了一些,雖說老李這話聽上去有些不盡不實,但他也不以爲意,官員麼!總有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在裡面,這是難以禁絕的玩意兒。
“能明白最好,東洋使節之事,照老子剛剛說的來,讓他們籌備數萬適齡女子入醉浮樓爲雞,若是他們不做,不予理會就是。
若是他們依着咱們的意思做了,就要小心謹慎了,臥薪嚐膽之事,可是咱們老祖宗的絕活,小日本慣於偷師,可別被他們坑了!
一旦,他們照着咱們的法子走路,那就支他們去米利堅的亂局之中,你所屬之外交陣營,一定要將東洋之威脅,記在心底。
東洋一國,如今不是我們的禍患,患在歐美列強吶!一旦,東洋有變換陣營的意思,咱們就要來個犁庭掃穴了,給西洋留個念想,將來對軍隊也有好處的。”
誰能想到,楊老三一番不三不四的話,竟隱藏着如許的心機呢?不從,繼續打壓;從了,重點關注;看似荒誕不經的一席話,竟藏着政爭的真諦,聽到這裡,李鴻章這邊也有些明悟了,這外交場不就是另一個形勢的官場嗎?
“三爺明鑑!看來鴻章要拜師了!”
“呵呵……拍馬的功夫倒是不錯,你李鴻章無須拜師,只不過是缺乏歷練而已,你老李肚子裡的東西,已然夠了,欠缺的只是融會貫通而已!
你師曾滌生,死守禮教不放,雖做出了一些變通,對老子來說卻遠遠的不夠,儒教入西洋,也在老子的謀劃之中,三綱五常這玩意兒,卻是西洋缺少的東西,送給他們,未嘗不能開花結果的。
此次議和就是你李鴻章的歷練之舉,至於東洋西洋,隨意擺弄就好,如今的咱們,他們不知虛實惹不起的,你那邊越是囂張跋扈,他們那邊越是忌憚,都他媽是些賤坯子!
去!玩一玩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