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可,這裡是俞家,不是言家,俞家有俞家的規矩(毒舌寶寶童養妻25章)。 你身爲俞家二少‘奶’‘奶’,就該有二少樣子,別讓下人看了笑話。”
這是金光閃閃地二十一世紀吧?爲什麼她有一種一腳踏進古宅的趕腳?
言可乖巧地點點頭,“我會向俞叔請教俞家家規的。”而且,一定會比背小學生守則還要認真,俞家,真的讓她傷不起啊!
“明白就好。”伊靜輕哼,起身離開餐廳。
言可傻眼,目送伊靜離開,貴‘婦’就是貴‘婦’,連刻薄都可以刻薄得這麼貴氣!
餐廳的氣氛瞬間變得異常尷尬,俞家傭人全體用一種蔑視的眼神看她。
她看向俞滕,俞滕剛好擡頭,漠然地看了她一眼後,竟然滑着輪椅離開了!她再看向對面的俞勒,俞勒勾了勾‘脣’角,也起身離開。
剛剛……是她看錯了吧?俞勒眼底那抹閃光,應該不是小說裡配角要算計別人時纔會出現的閃光吧?
餐廳只剩她和豆芽大眼瞪小眼。
全都散夥了,她也沒必要沒臉沒皮地享用俞家早餐。帶上小豆芽,給傲嬌打個電話,約好一起去蛋餅西施的攤子吃豆漿油條。
結婚這茬事,必須儘早對傲嬌坦白,只有坦白才能從寬啊!
西施蛋餅攤子就擺在敖嬌住的那個小區‘門’口。雖然是個簡單的早餐攤子,生意卻特別火爆,一是因爲攤主長得很漂亮,二是因爲攤主手藝也很漂亮。
所以,生意火爆是有原因的。
言可帶着豆芽擠上公‘交’到達攤子時,敖嬌已經霸氣地佔據了一張桌子。
敖嬌身穿寬大睡衣,短髮雜‘亂’,瘋癲不足,凌‘亂’有餘。她側身而坐,一腳踩在另一條凳子上,王八之氣盡漏。
覬覦座位的客人,一看她這個姿勢,避而遠之。
言可遠遠抹把汗,才朝敖嬌走過去。
“傲嬌媽咪。”豆芽人沒到,甜膩膩地聲音先到了。
“哎喲喂,小豆芽啊小豆芽,幾天不見,你又帥氣了啊。”敖嬌撤下‘腿’,一把抱起豆芽,嘟起嘴就是幾個親親。
豆芽抹抹臉,嫌棄地皺起眉頭。“傲嬌媽咪,你刷牙了沒有?”
“哈,哈。”敖嬌張大嘴巴,湊到豆芽面前,哈了兩聲,“怎麼樣?有沒有口臭?”
“一股‘雞’蛋餅的味道。”豆芽囧臉。
傲嬌,言可。
“嘿嘿,按捺不住,讓西施給我先攤了個‘雞’蛋餅。”傲嬌嘿嘿地笑,臉上不見尷尬。
西施攤主聽到自己的名字,扭過頭朝她們一笑。然後,又轉過臉,繼續攤她的‘雞’蛋餅,不時擡手抹掉臉上的汗水。
言可拉開凳子坐下,心裡一陣‘激’‘蕩’,西施攤主人美,心更美。曾經也是嬌滴滴被父母捧在手心裡疼愛的寶貝疙瘩,爲了方便照顧因墜樓而癱瘓在‘牀’的丈夫,起早‘摸’黑幹這樣的髒活。
更讓她佩服的是,笑意不曾在她臉上消失,對丈夫更是一如既往的體貼照顧。
“西施,等忙好,也給我們攤兩個‘雞’蛋餅(毒舌寶寶童養妻25章)。”敖嬌扯開嗓子一吼,無比豪邁。
西施扭頭,嫣然一笑,“謝謝。”
敖嬌擺擺手,一副小事一樁,無足掛齒的‘女’俠模樣。
言可‘抽’了‘抽’嘴角,拿起桌上的豆漿吸了一口,看了看敖嬌還算和藹可親的臉,心裡還是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直接說,還是間接說?
直接說,敖嬌直接斃了她,間接說,敖嬌怒氣更盛的直接斃了又斃她。
不管怎麼死,下場都‘挺’淒涼啊!
“那個……”言可躊躇着怎麼開口可以避免戰火。
敖嬌眼一眯,眉一挑。“有話就說。”
“我……結婚了。”
“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結婚還能有很多很多個意思?
“問你說結婚了三個字什麼意思!”敖嬌怒了。
“就是我有個新爹地了的意思啊。”結婚兩字真的很難理解嗎?大人的思維真是難懂啊!
“我靠,言可,你真結婚了?”敖嬌一拍桌子,大有翻桌幹一架的氣勢。
言可:“……”敖嬌,你好歹是敖家千金啊,不帶這麼御姐的!
點頭,承認,也沒否認的餘地!
”什麼時候?對方什麼人?誰讓你結的?我怎麼不知道?”敖嬌忍住揪上言可衣領的衝動,這個傻‘女’人,一定又被坑了!纔會連結婚都先斬後奏!
四年前被坑,生下小豆芽,那現在呢?又鬧哪樣?!
“昨天,俞家二少,言正強,沒敢告訴你。”告訴你就結不成婚了。
最後一句,言可沒敢說出來。
敖嬌在腦中一陣搜索,才搜出有關俞二少的小道消息。“那個殘疾人?”
言可視死如歸地點點頭。
“我靠,你是腦殘了還是腦殘了?言正強讓你嫁你就嫁?”敖嬌怒不可揭,一掌拍在小桌上。
當然,桌子是安然無恙的。
“媽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敖嬌一邊吹着發紅的掌心,一邊跳腳。
“傲嬌媽咪,你中本(真笨)。”豆芽一口咬下西施送來的油條,說的口齒不清。
敖嬌一臉你才笨,你媽更笨的神情看豆芽!
“你錯了,媽咪笨是媽咪的事。”跟他絕對沒有關係的。
言可:“……”
“說,把事情都給我坦白了。”敖嬌一屁股坐下,拿起豆漿咕嚕就是一大杯。
言可笨,她知道,這次怎麼連小豆芽都……俞家二少是什麼人?要是四年前的俞家二少也就算了,這‘腿’都廢了,還能給言可什麼幸福!
於是,言可把結婚經過,包括撞車賠償事件都詳細說了一遍。唯獨隱瞞了俞滕是豆芽親爹的真相和自己‘私’生‘女’身份的事。
以她對傲嬌的瞭解,如果知道俞滕是豆芽親爹,必然是要找上‘門’,找他算賬。而她有自己的打算,嫁給俞滕只是暫時的,等言氏危機過去,她就想個辦法離開俞家。
帶着豆芽離得遠遠的!
敖嬌一邊聽,一邊是那個恨鐵不成鋼。
“死可,缺錢你可以跟我說的啊,犯得着犧牲自己嗎?犧牲自己也就算了,你還把小豆芽帶過去一起犧牲。雖然不需要我擔心小豆芽,可是你……”敖嬌握拳,何止是擔心,簡直是要日日夜夜提心吊膽。
“夠了,不許你們再侮辱我。”不吭聲,還真當她弱智了?!言可一怒而起。
敖嬌,豆芽一臉欣慰地齊齊看她。
敖嬌:言可終於知道那是在侮辱她了。
豆芽:媽咪終於頓悟了!
言可:“……”她這是又被侮辱了吧?
衝動的勁過去,言可耷拉着肩膀坐下來,有氣無力。“傲嬌,不是我見外,更不是不相信你,你不願意回那個家,我又怎麼能讓你因爲我而向那些人低頭呢。”
閨蜜這麼多年,怎麼可能連這點心思都不知道!
親眼看見傲嬌與他們抗爭,直到遍體鱗傷,仍然固執地要走出那個家‘門’。那一幕,讓她印象太深刻,每每看見傲嬌的倔強和逞強都忍不住心疼。
敖嬌垂眼,短暫地沉默之後,擡頭,又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俠模樣。
“算了算了,婚都結了,我還能怎麼樣。白跟你閨蜜一場,結個婚都不告訴我。”敖嬌一連串的抱怨。
言可一邊啃着西施送上的蛋餅,一邊溫順地聽着敖嬌的抱怨。
啃好蛋餅,付好錢,敖嬌回家換了身中‘性’十足的衣服,就開車載着言可和豆芽來到一家銀飾店。
“我最近兜裡緊,先送你條銀的,等我拿了工資,再給你補條鉑金的。”敖嬌邊走邊說。
“敖嬌,我不要……”
“小姐,您好,有什麼需要幫您的麼?”言可拒絕的話被迎面而上的服務員打斷。
“不用,我們自己挑就好。”敖嬌想也不想就拒絕,在服務員的鄙夷眼神下,帶着言可和豆芽直奔銀飾櫃檯。
“敖嬌媽咪,這樣好丟人。”明目張膽把小車停在銀飾店‘門’口,進去,卻直奔銀飾櫃檯,真心好丟人,他的小臉都被她們丟光光了。
“看得起,買不起更丟人。”敖嬌招來服務員,選了幾款‘精’致的項鍊,遞到言可面前,“看看,喜歡哪個。”
“敖嬌,算了,不要破費了。”敖嬌自己過得也不富裕,名‘門’沒有落敗,名‘門’千金卻落魄到這種地步,這種奇葩也只有敖嬌一人了。
原本只用眼神鄙夷的服務員,已經直接用表情鄙夷了,開小車,買銀飾,還破費,尼瑪,這簡直是人才,人才中的人才。
“快點,給你五分鐘。”這晚到的禮物必須送!
言可也知道敖嬌說一不二的‘性’格,無奈,只好挑了一款款式比較‘精’致,價格也比較實在的鏈子。
敖嬌幫言可戴好項鍊,付好錢,幾人走出銀飾店,豆芽才覺得渾身舒暢了。“你們真丟人!”
“小屁孩,懂個屁。”言可擡手,一頓爆慄賞下。
“懂放屁!”豆芽手一叉腰,嗆了一句,溜到敖嬌身後。
看着敖嬌一副袒護豆芽,豆芽又一臉得意的模樣,言可感覺心裡一陣一陣的悲涼,最好的閨蜜,最親的兒子……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好了,我要去上班了,要先送你們回家嗎?”敖嬌掏出車鑰匙,詢問言可意見。
言可搖頭,“不了,我先帶豆芽去一趟海洋館,現在回俞家也沒有事情可做。”說到底,是她有點牴觸俞家。
不,不止牴觸,只要一想到早上伊靜給的下馬威,她連立馬逃離俞家的心都有了。
“那你們自己去吧,我先上班了。”敖嬌揮揮手,打開車‘門’,彎腰鑽進。
“敖嬌媽咪再見。”
“豆芽寶貝再見。”敖嬌飛‘吻’一個,帥氣地帶上車‘門’,小車呼嘯離去。
同時,一輛黑‘色’轎車擦着敖嬌小車的左邊飛奔而過。
黑‘色’轎車飛奔的速度很快,卻不妨礙坐在轎車裡的俞滕看見言可和小豆芽站在街邊,朝那輛普通小車裡的男人揮手。
沒錯,是男人,一頭利索短髮,身穿黑‘色’西裝!
這年頭,‘女’人也穿西裝的啊喂!這句話,是很久以後,敖嬌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