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所的佔地面積不大,約四五十平米,只要一眼就能將這裡看透。 一張黑褐‘色’桌子,半舊不新,桌上零散堆放着一些書;桌後是一張辦公椅,桌前擺了一條凳子,除了靠牆處還有一張白‘色’病‘牀’,再沒有其他。
言可深深地被震撼了,這樣簡陋不堪的診所,高寒到底拿什麼賺錢?還是說,靠他那張先天優勢的俊臉,專‘門’給‘女’人們看‘婦’科?
“好像沒人。”南木澤朝言可無奈一笑。
言可點頭同意,在屋裡繞了一圈,發現另一邊還有道與牆壁顏‘色’相近的‘門’。“南木澤,這裡還有一扇‘門’。”
南木澤聞言走過去,伸手推了推,卻發現‘門’是鎖着的。
言可索‘性’擡手敲‘門’,卻沒人應聲。“裡面沒人?”
“應該是沒有人。”南木澤附和。
“那豆芽會被高寒帶到哪裡去?”言可頓時覺得心裡發慌,連語氣也帶了幾分焦急。
“你放心,豆芽跟高寒在一起不會有事的,應該是我們來的不湊巧,你看高寒的診所‘門’沒鎖,他們可能是有事出去了,我們晚點再過來。”南木澤知道言可是想到之前的綁架事件,急忙開口安撫她。
“那我在這裡等。”看不到豆芽,她沒有辦法安心。“南木澤,謝謝你,你如果忙,那就先回去忙吧。”
“不,我陪你一起等。”南木澤溫柔一笑,言可給他打電話時,他就已經把所有的工作放到了一邊。
“可是……”這樣不太好吧?
“沒事。”南木澤笑笑。
就在兩人找地方準備坐等時,言可身上的手機響了。
言可拿出手機,按下通話鍵,兩分鐘後,她掛上電話,一臉哀怨。“南木澤,我臨時有工作要接。”
沒錯,就是海洋館打來的電話。
“那我先送你過去,等你忙好,我們再一起過來等豆芽。”
“不用,我自己過去坐車就好,你的時間也很寶貴。”她怎麼好意思一直這樣麻煩南木澤。
“沒關係。”南木澤率先朝外走去,不容言可拒絕。“我們走吧。”
知道推脫不了,言可只好跟上南木澤,兩人並肩走出高寒的‘私’人診所。
此時,那道跟牆壁顏‘色’無異的‘門’從一邊被拉開一條大縫。隨後,一張鬼兮兮,帶着些髒‘亂’的小臉探出,仔細一看,竟然是豆芽。
“唔,幸好媽咪走了……”豆芽鬆了口氣,重新拉上‘門’,對懶洋洋半靠半躺在沙發裡的高寒叫道:“高寒,我們現在可以繼續了。”
一扇‘門’,一拉一推,一裡一外,就是不同的兩個世界。這句話,很好的詮釋了診所的外間和裡間的場景。
豆芽他們身處的地方,纔是高寒真正的老巢。這個老巢,集實驗室,客廳,廚房,居室爲一體,裝修稱不上高檔奢華,卻也算‘精’致,別具一格。
“你都不想你媽咪的嗎?”高寒連眼睛都懶得睜開,懶懶道:“你可以跟你媽咪出去玩,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以後回去有的是時間跟媽咪玩。”現在的時間,他應該要做一些正事。“快點起來教我。”老男人跟他身邊人的人品都弱爆了!
“我先休息一會,等會再繼續。”他是醫神,但不是機器人。
“不行,是你自己說要教我,我隨時隨地都可以學自己想學的。”高寒要是敢說話不算數,他就把他的實驗室搗毀。
如果不是爲了學些有用的,早在媽咪進來的那一刻,他就奔出去見媽咪了。要知道,他也會想念媽咪的好不好?
“我是要教你啊,可是你這顆小腦袋機得了那麼多嗎?”高寒蛋疼,凌晨就被豆芽從‘牀’上挖起來,被‘逼’着教了這個又教了那個,小傢伙就一點也不累?
第一次,高寒有種想把他抓來,破開大腦做研究的衝動。
“你之前教的,我都記住了,不要拿你那些簡單的配方來侮辱我的智商。”豆芽走到高寒身邊,扯住他的袖子,用力拉扯。“快點,快點起來,我還要學其他‘藥’品的製作方法。”
要不是他的身板太小,力氣不夠,高寒現在一定像蜘蛛人一樣趴在牆壁上。
“我的小祖宗,你就先讓我休息一會吧,一會會就好。”作繭自縛,他簡直就是作繭自縛,看來,收徒弟還是不能收太聰明的。
他這哪有當師父的模樣,簡直就是一苦‘逼’的教學工具。
“休息一會?不,你還是永遠休息吧。從現在開始,你這個師父被我炒了。”豆芽小手不屑地一擺,朝‘門’口走去。
“真的不學了?”高寒翻身坐起。
豆芽回頭睨他,眼神不屑。“我爲什麼要學?”那麼不情願,看你上哪裡去找像我這麼聰明的徒弟!
他就是仗着自己腦袋聰明,怎麼着?看他不順眼?來呀,有本事不要收他當徒弟。
“你……”高寒哭笑不得地看着豆芽不可一世的模樣。
不可一世?這模樣……還真有那麼些像俞滕。高寒腦中靈光一閃,忽然問道:“對了,你的親爹是誰啊?”
如果是俞滕,生出這麼個天才來,倒也是不奇怪。
豆芽聳肩。“這個無解,你想知道,應該去問我媽咪。”
“我看你有些像俞滕啊。”高寒正‘色’道。
“去,我纔不像老男人,我可不會像他一樣,那麼渣。”豆芽一臉嫌棄。
高寒頓時來了興趣,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有人嫌棄俞滕,而且還是個小不點。
“你不用高興,我一樣很嫌棄你的,只是你能教我制‘藥’,我纔沒有表現出來而已。”豆芽雙手‘插’在‘褲’兜裡,一臉正‘色’。
這還叫沒有表現出來?那豆芽表現出來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高寒莫名的悚了悚。
“言歸正傳,你要是不教,我就真走了。”哼,休想轉移話題。不過,高寒的話還是提醒了他,上次媽咪咆哮時,說了句,誰都有資格嫌棄他,就是俞家人沒有資格。
這句話仔細想想,貓膩味好像還是‘挺’重的。難道,他的身世跟俞家真的有什麼關係?
“教,我教,來吧。”這麼天才的徒弟,可遇不可求啊,被奴役,他也認了。
高寒無奈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向用透明玻璃隔出,擺着各種各樣道具的實驗室。豆芽得逞地嘿嘿一笑,朝實驗室走去。
南木澤和言可走出‘私’人診所,並肩朝跑車走去,專注前方的兩人並沒有發現,身後鬼鬼祟祟地跟着身穿黑‘色’衣服,帶着鴨舌帽的男人。
基於紳士禮貌,南木澤先是走到副座,幫言可打開車‘門’。
“謝謝。”言可甜甜一笑。
“不客氣。”南木澤揚‘脣’回以微笑。
躲在暗處的男人,拿起相機,角度拿捏到位的將南木澤和言可對視而笑的照片拍下。
言可往前走一步,剛想彎腰鑽進跑車裡。誰知,腳下像是被什麼東西絆到,她驚呼一聲,朝車裡倒去。
南木澤急忙彎腰將頭探進車裡,一手握着她的手腕,關心道:“沒事吧?有沒有摔到哪裡?”
言可看着離自己只剩幾公分距離的南木澤,有些驚慌,不知所措。“沒……沒事。”如果不是見多了俞家兩兄弟的俊臉,她恐怕也會被南木澤的俊顏‘迷’‘惑’。
南木澤微微一笑,有些不捨地起身。“那就好。”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看言可,即使這樣近,他依然在她白皙細膩的肌膚上找不到一點瑕疵。
她完美的猶如櫥窗裡的陶瓷娃娃,讓人忍不住想捧在手心裡呵護。
暗處的黑衣男人舉起相機,將剛纔言可和南木澤上半身在車裡,四條‘腿’‘交’叉在車外的一幕拍下,這張角度控制好,像極了兩人在做好事。
男人狡猾一笑,走向停在不遠處的轎車,打開車‘門’上車。
南木澤載着言可來到海洋館,兩人都沒有發覺一直有輛普通轎車刻意保持距離地跟着他們。
兩人停好車,下車進海洋館,剛走進去,迎面急衝衝過來三四個人,說着就要拉言可去換衣服。
言可匆匆和南木澤打過招呼,便跟着他們朝更衣室走去。
南木澤倒也輕車熟路,徑自朝白鯨表演場地走去。表演館的工作人員知道他是言可的朋友,所以沒有出手攔他。
觀衆席上,已經坐滿了觀衆。爲了能近距離觀看言可的表演,南木澤特意找了離表演池最近的一個座位落座。
過了一會兒,言可身穿緊緻的貼身深‘色’潛水服走向表演臺,原本隨意紮起的一頭秀麗長髮被高高盤起一個圈,看起來本該‘精’明幹練,南木澤卻覺得她更加俏麗可愛。
言可走到表演臺中間,朝觀衆彎腰行禮,表示禮貌,熱烈的掌聲隨後響徹在表演館裡。
南木澤看着言可的眼神專注而又認真,如果,她不是俞滕的妻子,那該多好……
可惜,世上沒有如果!
表演仍舊是慣例的那些表演項目,言可召出白鯨,和白鯨一起盡情地表演。一邊的主持小妹適當地賣‘弄’舌功,帶領氣氛。
中場休息之後,便是白鯨和觀衆的互動場景。這是一個**,能帶起觀衆們澎湃的‘激’情和對白鯨的喜愛。
“現在,我們有請一位觀衆上臺,和我們的白鯨小姐進行親密接觸。”主持小妹手拿話筒,眼神不停在觀衆臺上巡視。
觀衆席上,人人躍躍‘欲’試,聲聲我字響徹,‘激’情無限。
主持小妹仍舊在搜尋,目光觸到離她很近的南木澤,微微一愣,好帥的男人!
南木澤見主持小妹看着自己,揚‘脣’朝她微微一笑。然後,一個笑臉,瞬間把主持小妹秒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