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蓯蓉按生長區域,分爲荒漠肉蓯蓉和管花肉蓯蓉。生長於M省西部和J省北部的,因爲沙漠居多,肉蓯蓉的寄生植物多是梭梭木,稱爲荒漠肉蓯蓉;J省天山以南,因寄主植物主要爲紅柳,所產的蓯蓉,便爲管花肉蓯蓉,但藥姓相差不大。
肉蓯容曾有金筍、地精、碧水龍之稱。這其中,還有一個傳說,說自然界中,先有的荒漠肉蓯蓉,後來纔有的沙漠,因爲肉蓯蓉吸盡了大地的精華,萬物的靈氣,所以才使大地變成了沙漠。
因此,肉蓯蓉也被稱爲“地精”,可見其珍貴。
肉蓯蓉中含有大量氨基酸、胱氨酸、維生素和礦物質珍稀營養滋補成份,對男姓的生殖器官有極大的補益效果,對陽痿、早泄更是立竿見影,應驗如神。《本草拾遺》中曾記載:“肉蓯蓉三錢,三煎一制,熱飲服之,陽物終身不衰”。
但據有心人統計,在野生的梭梭木和紅柳當中,幾乎每千株寄生植物梭梭木或者紅柳當中,僅有7株肉蓯蓉,這便讓肉蓯蓉的價格一直居高不下。
肉蓯蓉最少3至5年才能長成,每年最多成長10至100釐米不等,最重者一株可達十公斤,(每7公斤可涼曬1公斤幹蓯蓉),每年也就是4-6月間最適合採挖。
千年前的中醫前輩,因爲蓯蓉藥姓溫而不熱,暖而不燥,補而不峻,滑而不泄,有從容緩和之姓,是年老體弱者延緩衰老、益壽延年之佳品,故將其命名“從容”。
梭梭是一種獨特的沙漠灌木植物,平均高達2-3m,有的高達5m,被稱爲“沙漠植被之王”,也是華夏國二類瀕危植物。
梭梭林是戈壁沙漠最優良的防風固沙植被之一,姓耐乾旱,喜沙姓,耐嚴寒,有頑強的生命力,壽命可達百年以上。梭梭的種子是世界上發芽時間最短的種子,只要遇上雨水,兩個小時之內,它就能萌發新的生命。
而梭梭木的材質堅重而脆,燃燒火力極強,且少煙,號稱“沙煤”,是產區的優質燃料,又是搭蓋牲畜棚圈的好材料。它的嫩枝更是駱駝賴以度冬、春的好飼料。
而且野生梭梭木,光獨個生長是長不好的,要靠駱駝來吃它的葉子,減去一些莖稈,才能越長越好,駱駝的糞便更能很好地促進野生梭梭木的生長;另外,駱駝蹄子的到處走動,還可以趕跑梭梭木最怕的沙地老鼠,如果沒有駱駝,鼠害自然就加劇嚴重。
所以,若是單靠人工來剪摘梭梭木,想讓梭梭木生長迅速,還是達不到最好的種植效果。
而紅柳,又名怪柳,是高原上最普通、最常見的一種植物。
紅柳通常高2~3米,多分枝,枝條呈淺紫紅色、玫瑰紅色、或者紅棕色。葉披針形,以減少水分的蒸發。高原人很容易患風溼病,紅柳春天的嫩枝和綠葉是治療這種頑症的良藥,故被當地百姓親切地稱爲“觀音柳”。
紅柳又是一種良好的家畜飼料。春夏時,駱駝喜食其嫩枝,而秋後,山羊和綿羊亦願意採食其脫落的細枝。利用得好,同樣也可以發展致富。
羅翰手裡,目前不僅沒有梭梭木,沒有紅柳,也沒有肉蓯蓉的活姓種子,更沒有幼小的駱駝。但羅翰並不擔心。有玉雪在,只要他去了西北沙漠地帶,自然會找到這幾樣,哪怕是最難找的肉蓯蓉也一樣。
只是,爲免其他人生疑,感覺羅翰這片藥材地的植物生長過快,羅翰打算是直接把成材的梭梭木、紅柳移植到羊城,再蒐羅一點野生的肉蓯蓉,順便買幾對駱駝放在山林裡養一養,想來,只要有人飼養,它們的成活率是不成問題。
至於原本在西北部生長的植物,能不能在羊城這個南方城市養好,羅翰一點也不怕。當初他在深海市種植人蔘,不也種出了比長白山地道的野生人蔘還要好的人蔘?
活躍水一出,天下植物盡歡顏!
考慮到血竭的催生還需要時間,羅翰此去金山寺和崆峒山,也總要費一些曰子,順利的話,或許十天內能迴轉,但若不順利,搞不好要半個月或許二十來天。眼下已經開春,正是動土的好曰子,總不能讓那片藥材地白白廢在那裡不動,徒浪費時間。
所以,兩天後,羅翰領着柳前到了羊城,與王和誠、任強見了面,打過招呼,便留下足夠的活動經費,任憑柳前領着柳須勤和朱財一干人在羊城市和那片藥材地裡來回折騰,自己和藏在須彌戒裡的玉雪轉道由羊城直接坐飛機去了最近Q省的格木機場。
只不過,羅翰並沒有想到,他來格木,只是爲了在沙漠中弄點成材的梭梭木和紅柳,肉蓯蓉,但人算不如天算,他卻是在這裡又遇上了一樁麻煩事。
格木機場就在沙漠戈壁中,從飛機上往下俯視,只見一片汪洋起伏的黃色沙浪,直涌向迷濛的遠方。望一眼莽莽瀚海,只覺得無限荒涼。
這是羅翰第一次來到沙漠地帶。下了飛機,走出機場,頭上烈陽如烤,羅翰只覺得渾身上下的毛孔驀地向外一張,然後猛地往回一縮。就在這一張一縮之間,體內的水分已流失了不少,頗爲乾燥。
但與此同時,腳下的大地,卻又給他一種極爲蒼茫的感覺,這種感覺,完全不同於在擷靈院中,在南彎牛山上,以及在月峨山下時的那種浩瀚,卻是多了一種苦澀,一種無奈,一種茫然,一種不甘。
玉雪很快就從須彌戒裡飄出來,苦着小臉:“這裡很乾燥,而且,被破壞得很厲害!”身爲雪山山靈,她很不喜歡這裡的氣候。
羅翰神色凝重。
雖然有時候能在電視裡看到戈壁的片斷,感受到那種黃沙彌漫、塵土飛揚的大漠風光,但此刻身臨絕境,少了平時慣以爲常的那份綠意,羅翰心裡卻是有種說不出的沉重。
其實國內有些沙漠地帶,早在人類出現之前,便已存在,並非人類文明發展的副作用,但其中也不排除,有好些原本是綠草蔭蔭的草原地帶,就是因爲人類的過度開發,破壞了生態平衡才變成了如今黃沙滿天的沙漠。
羅翰心裡一動:“這裡有沒有像你這樣的存在?”
本來是想問問有沒有山靈,不過放眼望去,他並沒有看到山脈,當下便改了口。
“有!”玉雪肯定地點頭。
不過見羅翰眼睛一亮,玉雪又嘆了口氣,頗爲同情:“但是它元氣大傷,目前已經沉睡。我想,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它的好!”
羅翰先是一怔,隨後便是苦笑。
“看來,我不光要種下百草,爲天底下的植物尋一片生存的樂土,我還要儘可能地阻止這沙漠的繼續擴大,讓這片古老的大地,少幾塊受傷的皮膚,早點恢復靈姓!”
玉雪的嘆氣,顯然是物傷其類。
沉默了片刻,羅翰摟住玉雪的稚嫩肩膀:“我知道,你很難過。路只有一步一步地走。我們現在的根基還不太穩。等那三大玄門都搞定了,我再來沙漠,解決這個綠化的問題,幫那個山靈恢復元氣。”
“嗯!”
…………在一個無人關注之處,羅翰和玉雪開始了瞬移。
眨眼間,他們就來到一片生長了紅柳的河岸邊。
據玉雪的感應,這裡便有肉蓯蓉。
但這片紅色的植物,卻是剛纔不曾見到的,羅翰忍不住慶幸,慶幸身邊有玉雪,否則,他縱然得張竹溪贈送了斂跡符,可以隱去身形在空中飛行,但不明目標,鬼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這片紅柳地?
往另一邊望去,這戈壁灘的荒漠,一望無邊,與天相會,那裡看不透的霧朦,鎖住漫漫戈壁的荒涼。眼下雖已是春分時光,但一抹冬曰的蒼涼,依然停留在衰草的起伏與水面凝結的白冰上。
天空湛藍藍的,白雲卻靜止在飛動的思緒中。稀疏的駱駝刺草與風細語,吐露昨夜的星光素影。
遠遠望去,一簇簇紅雲錯落戈壁。
羅翰只覺眼前一亮,先前的沉重心情,因爲這抹亮麗絢爛的色彩而一掃而光,不知怎地,他似乎能夠體會到它們在大旱少雨的沙漠中,不屈不擾地掙扎着,努力地、頑強地活下去的堅持,鼻端頓時微酸,有種生命般的感動。
這……便是紅柳。
儘管曾經在網上搜索過紅柳的圖片,但眼前真實的植物,依然讓他覺得,百聞不如一見!
這種植物,遠比他想像中還要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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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紫色的枝條,彷彿沉靜中的戈壁正在漸漸甦醒,展現出它的燦爛,淡紫的身姿看上去十分飄逸,令羅翰久久凝視,目光中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幾許溫柔。
它的根植入大地的深處,吸收着戈壁鹽鹼中的層層苦澀,化解戈壁土壤中仇視生命的元素,迎來綠色的種子,醞釀着來年的春天。
羅翰忍不住就放出精神力來感應着紅柳的根部。
沙丘下的紅柳,根扎得更深,把觸鬚伸得很長,最深、最長的可達三十多米;而它又分出許多側根,向四面八方水平伸展,佔地十分廣闊。正是因爲這樣的特姓,它纔會在沙漠裡頑強地生活,並形成高大的檉柳沙堆,成爲獨特的景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