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王昊東。”葉初九還在對於這個表現的和弗拉基米爾十分熟悉的年輕人吃驚的時候,他已經從容不迫地朝着葉初九伸出了右手。
“你好,葉初九。”葉初九連忙謙卑的用雙手握住了王昊東的手。
王昊東原本平靜無常的臉上露出了些許驚色,似笑非笑地說道:“呵呵,你能表現的這麼謙卑,我很意外。”
“應該的,應該的。”葉初九有那麼點兒低三下四意味的陪着笑臉。
王昊東無奈地笑了笑,扭頭對着弗拉基米爾說了一番俄語之後,弗拉基米爾便是大步走向了樓梯。
目送着弗拉基米爾離開後,葉初九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也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
王昊東饒有興致地打量着葉初九,表情有些古怪地說道:“你跟我想象中和別人描述的差很多,不知道你是因爲弗拉基米爾的原因,還是他們對你的評價本來就有些過高了?”
葉初九好奇地問道:“你知道我?”
王昊東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膀,一邊慢步進屋一邊說道:“你身上的光環有很多,華夏第一衛的孫子,華夏刀聖的外孫,還有亞洲最強男人的兒子,不過這些光環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最令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沈鍾毓怎麼會選擇你這樣既花心、又濫情還有點拴不住褲腰帶的男人。”
葉初九眉頭輕皺地打量着這個在弗拉基米爾面前都淡定從容的王昊東,穿着一身西裝的他就像是那剛剛走出大學尋找工作的大學生,唯一不同的是,掛在他臉上的不是大學生面試時的緊張,而是一副令葉初九都感到佩服的從容,彷彿眼前的一切對他而言都不值一提一般。
王昊東看出了葉初九的心思,不急不慢地擺弄着茶具說道:“不用這麼看我,在巨人的肩膀上呆的久了,難免會對一些大場面免疫,況且我也不認爲與弗拉基米爾見面是什麼大場面,普通俄羅斯民衆都可以見到他。嚐嚐吧,這可是瑪現婭花了明前龍井的價格買到的年前龍井。”
“呃……”本來還有些緊張的氣氛,一下子就被王昊東這句話給緩解了。
王昊東輕笑着說道:“他們爺仨,都自稱是華
夏通,可是真到了實事上的時候,都是被別人蒙的主兒。瑪麗婭還好了,只是買點假茶、假煙之類的,卡佳可就悲劇了,經常在經濟上感受到華夏特色。”
“什麼意思?”葉初九不解地問道。
王昊東有條不紊地說道:“她們倆和國內的官二代不一樣,算是比較獨立吧,在這一點上,沈鍾毓都不如她們。可惜的是,兩人的成長環境註定了兩人無法真正的獨立。瑪麗婭喜歡比較有格調的東西,這和她拉小提琴有關,對她來說,藝術價值遠比真正的價值來得重要。而卡佳,則是比較普通一些,就是要強,就是想證明自己,所以就小打小鬧的搞了幾次投資,針對華夏的房地產投資。知道京城的四合院值錢,她就四處借錢去買了套。人家買的是在市裡,而她買的直接到了懷柔,搞來搞去,現在就改成了農家院。花了四合院的錢買了一處農家院,你就想想她有多悲劇行了。我要是你,就會投其所好,領着瑪麗婭感受她無法感受的藝術,幫着卡佳完成她無法完成的投資,只要把她們倆擊破了,剩下的問題就全部迎刃而解了。”
葉初九一臉鄙夷地看着王昊東,懷疑地問道:“我怎麼覺着你和個媒婆似的呢。”
王昊東將一杯茶水遞到了葉初九面前,不冷不熱地說道:“媒婆?你這個形容不怎麼恰當,我覺着我更像是一箇中介。幫別人解決問題,是我謀生的手段。”
葉初九泯了一口茶水,悻悻地說道:“中介多了去了,幹中介能幹到你這份上,也算是個奇葩了!”
王昊東十分臭屁地笑道:“沒辦法,運氣好。弗拉基米爾在克格勃任職期間,我老子救過他的命,所以我現在纔有站在他這個巨人肩膀上的機會。往上爬上步,就能摸着天。可要是沒爬好摔下去的話,就會屍骨無存。所以,我就選擇原地不同!”
葉初九白了王昊東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的樣子很欠揍!”
王昊東不以爲然地笑道:“很多人都這麼說,可是敢說到做到的人還沒有。其實我也常常感到無奈,真心希望找個能揍我一頓的人,可惜,沒有啊,沒人有這個膽子啊!”越說他臉上的笑容越jian,到最後,簡直是到了人神共
憤的地步。
葉初九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挑釁意味十足地說道:“裝.bi的人我見得多了,但是像你裝得這麼像bi的bi,我還真是少見。我收回我剛剛說的話,你不是欠揍,你是欠次奧!”
王昊東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地拿出了茶几下面的煙盒,遞給了葉初九一根,並且客氣地將火送到了他眼前:“不管我是欠揍還是欠次奧,有一點你必須得承認,和我交談,你會很自然,就像是和一個多年的老朋友一樣,不是嗎?”
葉初九的欣然接受了王昊東遞過來的煙,深吸一口後,這才哭笑不得地說道:“你這話倒是實話,跟你這種人說話,我都覺着自己變成那種自來熟了。”
王昊東撇了撇嘴:“我覺着自來熟沒什麼不好,最起碼可以拋開很多沒必要的客套。你的事情,弗拉基米爾對我說過了。馬圖奇他們你就不要指望了,他們幫不了你什麼忙,他們給你添亂的可能xing比較大。我的建議是,你最好能撇開官方的人,完全獨立去運作中央聯盟。你知道的,弗拉基米爾最討厭的就是商人和政客產生瓜葛,他現在是爲了大局不得不容忍,可是一旦時機到了,這些傢伙的下場就會像葉利欽時期的七大寡頭一樣,甚至比他們還慘。商人,就做好商人的本份就行了,其它的事,還是少摻合爲妙。”
葉初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疑惑地問道:“那你呢,你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嘛,我只不過是個站在巨人肩膀上混日子的人而已……”
“嗵!”
王昊東的話還沒有說完,瑪麗婭就着急地推開了房門。
“怎麼了?”葉初九和王昊東兩人異口同聲地叫道。
瑪麗婭憤憤地說道:“該死的卡佳又在塞思和盧夫斯基鬧起來了!”
“還有人敢和她鬧?”葉初九一臉不可思議地叫道。
王昊東沉聲說道:“盧夫斯基是白俄羅斯總統的兒子,用你的話說,是屬於特別欠揍的那種!瑪麗婭,別緊張,我這就過去。”
葉初九眉頭緊皺地打量着王昊東,不急不慢地說道:“我現在有點明白你到底是幹嘛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