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沒穿,但是葉初九已經隱約感覺到了二弟被勒得生疼的感覺。看着謝爾佳精心挑選出來的衣服,葉初九不得不尷尬地說道:“謝爾佳,有寬鬆點的衣服沒有?”
謝爾佳恭敬地說道:“葉先生,這是我能找到的最寬鬆的衣服了。如果您還想要寬鬆一些,那隻能穿運動服了。”
葉初九擔心地說道:“運動服就運動服吧,要是穿這個,非得給我勒開線了不行!”
“可是,我們沒有帶運動服!”謝爾佳無奈地說道。
葉初九不以爲然地說道:“那就想辦法弄一套來,我想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謝爾佳一臉爲難地看向啊尤里,尤里同樣是一臉爲難地說道:“謝爾佳,你先幫葉先生的保鏢收拾,衣服馬上就有人給拿來!”
“好的。”謝爾佳恭敬地點了點頭後再次看向了葉初九,客氣地問道:“葉先生,不知道您是打算把他們全部帶去,還是怎麼樣?”
葉初九擡手指了指魏青轅和李冷楓:“就他倆吧,別人都不方便。”
聽到這話,尤里的眉頭在第一時間皺緊,着急地說道:“葉先生,我勸你還是多帶幾個保鏢的好。塞思不是普通的俱樂部,而是一個炫耀家勢與身份的平臺,他們炫耀的方式很簡單,就是保鏢!你最好多帶幾個保鏢,讓他們打敗其他人的保鏢,這樣才能引起卡佳的注意。不然的話,你很難見到卡佳。”
葉初九吊兒郎當地半躺到了沙發上,不以爲然地說道:“放心好了,他們倆不行,還有我呢!”
尤里皺眉說道:“好吧,既然你堅持,我也不說什麼了。不過,如果你沒有辦法吸引卡佳注意的話,我會讓人安排卡佳離開之前你們倆見面,希望你能夠理解。”
“這有什麼不能理解的,你直接安排我們倆見面不更好嗎?”葉初九不解地問道。
尤里尷尬地說道:“呃……這個……如果我直接讓人安排你們倆認識的話,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最好還是你自己來,到最後實在不行的話,我再安排你們倆認識。”
“好了!”兩人說話的時候,謝爾佳已經給魏青轅和李冷楓挑好了衣服和配飾。
衣服全部是阿瑪尼的,皮具一水愛馬仕,手錶都是限量版百達悲麗。魏青轅魁梧的身型穿上一身筆挺的西服怎麼看都是一個保鏢,而李冷楓這中等的身型,則儼然就是一個闊少。
這時候,門外的人也大包小包的拎進來了運動服和運動鞋。
葉初九沒讓謝爾佳幫忙,自己從袋子裡邊找了一身純棉的衣服和板鞋後就直接旁若無人的換了起來。
謝爾佳擔心地說道:“葉先生,你要是這麼穿的吧,恐怕很難讓別人對你感興趣的。”
正將腳踩在茶几上繫鞋帶的葉初九扭頭瞥了謝爾佳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穿得好,不代表你牛逼。穿得不好,才能彰顯我的個xing。都和你老闆似的,穿着個皮草招搖過市的話,和山西煤老闆有什麼區別?”
尤里臉色驀然陰沉下來,還未等他說話,葉初九就搶先說道:“老尤,我承認,你穿這一身很霸氣。不過,我覺着這衣服掩蓋了你本身的氣質,你還不如穿得普通點,靠人格來震懾別人!”
這個不怎麼響的馬屁,拍得尤里很舒服,臉上陡然就露出了得意地笑容:“我會考慮你的建議的,如果準備好了的話,就跟着奧金走吧!”
葉初九好奇地打量着這個身型比魏青轅只強不差的奧金問道:“奧金?貌似俄羅斯石油大享也叫奧金吧?”
“是的。”奧金平靜地點了點頭,他的普通話要比謝爾佳要好上許多,甚至都已經超過了尤里。
葉初九將運動外套的袖口擼到了胳膊肘處,意味深長地說道:“這場仗,只能贏不能輸!剛剛老尤也說了,想要吸引卡佳的最佳方式,就是把那些有錢人的保鏢摞倒。你們倆,一會兒就不用收着了,好好讓那幫老毛子見識見識,什麼叫牛逼!”
魏青轅與李冷楓兩人齊齊點了點頭,三人剛欲出門,楊小志就賊頭賊腦地湊到了葉初九身旁,苦聲說道:“長官,我長這麼大,還沒識過真正的富二代呢,我聽說俄羅斯這邊的富二代都挺奢侈的。你看,能不能,帶着我去長長見識?”
“你去幹嘛?”趙紅偉沒好氣地叫道。
葉初九輕輕擺了擺手,神情凝重地看着楊小志說道:“要是去,可不能只是看熱鬧。”
楊小志興奮地連連點頭:“嗯嗯嗯,你放心,別事兒我不敢說,這屋裡邊除了魏大哥之外,剩下的全不是我對手!”
“次奧!”本就沒有被葉初九列入其中的趙紅偉等人一聽這話登時就惱了,屋裡邊頓時就瀰漫起了濃濃的火藥味。
葉初九輕笑着說道:“成了,都別不服氣,他連我都收拾了,更別說是你們了。自己挑件衣服,趕緊走了!”
“好嘞!”楊小志興奮地跑到了那堆衣物旁邊捯飭起來。
尤里一臉擔心地看着葉初九:“葉先生,請你一定要小心,艾威對我說過,你極易衝動。塞思不是普通的俱樂部,莫斯科的權貴基本上都在那裡,所以……請你務必要冷靜一些。”
葉初九笑眯眯地說道:“放心好了,我不是小孩子了,絕不會藉着打架來吸引卡佳的注意的!”
一聽這話,尤里登時就被嚇得滿頭大汗,急聲叫道:“葉先生,你可先萬不要在那裡傷人。現在中央聯盟的地位已經大不如前,如果你在裡邊打了誰家的孩子的話,恐怕我沒有辦法保住你!”
葉初九鄙夷地看着尤里:“尤里,我已經開始懷疑你的身份了,你真是中央聯盟的主席嗎?”
“是的!”尤里認真地說道。
葉初九皺眉說道:“那你以後還是儘量少開口吧,你一開口,會讓人懷疑你的身份!不然的話,別人會以爲奧金是主席呢!”
尤里、謝爾佳兩人皆是吃驚地瞪大了雙眼,兩人紛紛用一種不明所以的眼神看向了奧金。奧金不爲所動地邁步上前打開了房門,悶聲說道:“
請!”
葉初九在前,其他人緊隨其後,走廊、樓道甚至連大廳,都是五步一人、十步兩人的站滿了那身着黑色西裝的俄羅斯大漢,迎着這些俄羅斯壯漢的目光而行,着實讓人感到壓力倍增。心裡邊禁不住就起了鼓:“我擦啊,這卡佳身邊轉悠的男人恐怕比這些還要威猛吧?就我這細胳膊細腿的,能搞定她嗎?”
三輛勞斯萊斯幻影,在葉初九走出酒店大門的那一剎那,恰到好處的停到了他的身前。
正想開門走進第一輛車裡的葉初九,卻是被奧金的動作引向了後面那輛,奧金一邊爲葉初九打開車門,一邊平靜地說道:“做爲主人,您要坐在中間的車子裡,前後的車是保鏢的。”
“我來開我來開!”楊小志一聽這話,就和得到大紅包的小孩子似的跳了起來,興奮地鑽到了第一輛車的駕駛座上。
葉初九扭頭看了一眼尤里,似笑非笑地說道:“尤里,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車給賣了?”
尤里不以爲然地笑道:“說句大言不慚的話,就算我們中央聯盟徹底解散了,整個世界,也沒有人敢買這三輛車!”
葉初九悻悻地說道:“確實夠大言不慚的話,要是你們按照鋼鐵的價格論斤賣給我,我就買!”
“砰砰砰……”
尤里還沒有來的急說話,五聲沉悶的車門關合聲就響了起來。
三輛車子迎着一干路人羨慕和驚訝的眼神駛出了蘇哈列夫大街。
豪華的車內和破舊的車外,成了鮮明的對比,葉初九意味深長地說道:“看來,不光我們華夏貧富差距大,你們俄羅斯的貧富差距也不小。”
奧金沒有接葉初九的話,而是一絲不苟地跟着前面的車子前行着。
“他知道路嗎?”葉初九突然想起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急忙朝着奧金叫了起來。
奧金不冷不熱地說道:“已經設定好了導航,只要他跟着走,就能找到!”
葉初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哦,哎,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這塞思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我怎麼覺着你老闆把那說的有點玄乎呢!”
奧金不急不緩地說道:“塞思,是俄羅斯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以他心愛的女人命名建立的莊園。戰爭時期毀掉了大部分,現在只剩下了當時的後庭。蘇聯解體的時候,被人從政府手中買了下來,以原名創建了塞思俱樂部,那裡的顧客常以貴族後裔自居,但是大家都知道,自沙皇時代結束後,俄羅斯就沒有了貴族,更別說又經歷了一次蘇聯解體風暴了。現在,那裡的都是一些政界寵兒和金融才俊們聚合和炫耀的天堂!在我眼中,它跟蘇哈列夫大街上的酒吧沒有什麼區別。”
葉初九輕笑着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憤青啊!”
“憤青?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我確實夠氣憤,充滿了歷史底蘊和文化背景的塞思莊園,就這樣被人改造成了一個富人俱樂部,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俄羅斯人都會感到憤怒!準備下車,我們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