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一樣的天,但人卻不是一樣的人。
葉初九禁不住就回想起了在威市的時候,跟陳陽、司徒清風還有吳猛那次痛飲的經歷。
人不是一樣的人,但心卻是一樣的心。
不管是吐了喝、喝了吐的石磊,還是那躺在地上睡着的華子期,還有那個正抱着酒瓶子痛哭流涕的何保國,都讓葉初九有一種身在它鄉卻並非異客的感覺。
“我的天吶,你們華夏人,太能喝了!”喬治森的自控能力很強,被華子期誰的那麼個灌法,他使勁都是保持着理智和清醒。
葉初九微笑着搖了搖頭,看着三個已經不省人事的傢伙說道:“我們不是能喝,我們是能拼。只要是朋友的事,不管是拼酒還是拼命,我們都敢拼!”
喬治森一臉不解地看着葉初九問道:“那你爲什麼沒有喝醉?”
“我也想知道爲什麼。越是想醉的時候,這腦袋就越清醒。喬納森,幫個忙,把他們仨弄了車裡邊去。”葉初九緩然起身,架住了那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着的何保國。
葉初九一碰到何保國的身體,何保國就抱着葉初九哭了起來:“我對她那麼好,我對她那麼好,她爲什麼離開我,你說,她爲什麼離開我?”
“好了,爲了個女人,值當的這樣嘛!”葉初九輕聲安慰道。
何保國憤憤地罵道:“我特媽的就是不服!我特媽的對她那麼好,就差沒有把腦袋扭下來給她當球踢了,她就因爲老子和家裡人鬧翻了就跟我分手,她把老子當什麼?當飯票?還是當嫖客?”
“嫖,想嫖哪國的,隨便說,哥們兒領你去,三四五六七八飛都行,一分錢不用掏……”一聽到嫖這個字,華子期就如同條件反射一般從地上坐了起來,搖頭晃腦的說了幾句後又繼續倒了下去。
“不能喝就別喝!”華子墨生氣地瞪了華子期一眼。
葉初九神情冷漠地看着華子墨說道:“怎麼,跟我在一起很丟人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他呢。”華子墨連忙解釋道。
“你說他,跟說我有什麼區別嗎?你以爲他不知道丟人,他不知道丟人,還是他不知道丟人?我告訴你,他們知道,他們知道自己會丟人,但是他們還是爲了我去丟這個人!我心情不好,他們敢把命豁出來陪我喝酒,就是我葉初九的恩人,誰再敢說他們丟人,老子弄死他!”隨着情緒的激動,葉初九的臉越來越紅,一直沒有上頭的酒勁兒在這一瞬間就涌到了頭頂。
“說的好!”石磊大叫一聲後,繼續歪頭吐起了酸水。
葉初九醉眼微睜地看着三個人,昏昏欲睡地說道:“從今往後,咱們就是……兄弟……”
“嗵!”幾分鐘前還是淡定從容的葉初九,說醉就醉的倒在了地上,給人的感覺好像裝醉似的。
事實上,葉初九也不是醉了,而是困了,太困了,困的他根本不想睜眼,只想睡覺。現在他什麼都不需要,只需要好好睡上一覺。
“喬治森,快把他們弄到車裡去。”康蓓妮着急地叫道。
喬治森、大排檔的工作人員紛紛上前,將四人分別擡進了車裡。
眼睜睜地看着葉初九被擡進了康蓓妮他們那輛奔馳唯雅諾里的時候,心中不由就是後悔自己沒有開車來了。
康蓓妮看了看這三個醉漢和一個睡漢,無可奈何地說道:“子墨,他們都喝醉了,你一個人也照顧不了,要不就把他們都帶到酒店去吧。”
“嗯。”華子墨不假思索地應了下來,心裡邊暗暗叫道:“這小妮子對初九那麼上心,可不能讓她趁着初九喝醉了佔他的便宜!”
人在困極了的時候,是很難做夢的。
可是葉初九,卻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在夢裡邊,他時而跟華子墨瘋狂的瘋吻着,時而跟康蓓妮纏綿着。
這場夢持續了很久,久得他到後來都沒有力氣再繼續做下去了才慢慢停止。
“我次奧……”
夢境正漸漸消去,葉初九卻是突然睜開了眼睛。
“嘩啦……”
洗手間裡邊正響着洗澡聲。
“嗡……”
門外還有陣陣吹風機的聲響。
枕頭旁邊的那條裙子是華子墨,在他身子下面還壓着康蓓妮的吊帶衫。
而他自己的身上,卻是連塊布片都沒有,就只是一件薄被遮身而已,葉初九一臉茫然地呢喃道:“該死的,我都幹了什麼!”
正當葉初九暗暗糾結着呢,一個人影在門外晃動起來,葉初九連忙假裝昏睡地歪倒在了牀上。
穿着睡袍的華子墨,打着赤腳走進了屋裡,小心翼翼地將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撿了起來。這個時候,流水聲也消失了,裹着浴巾的康蓓妮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兩女看到彼此的時候,臉上均是露出了尷尬的神情。
“都四年了,還是那麼粗暴,一點都不知道體貼人。”康蓓妮爲了緩解一下兩人的尷尬氣氛,連忙將矛頭指向了躺在牀上的
葉初九。
華子墨含情脈脈地看着葉初九說道:“他不是不會體貼人,而是不會刻意的去體貼人,他的體貼,是不假以僞裝的那種讓人在不經意間就感動的。一旦被他關心過、體貼過,我想就很難再讓別人走進你的心門了。”
“你說的沒錯,正是因爲這個混蛋的原因,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一個讓我滿意的男朋友。”康蓓妮一往情深地說道。
“喬治森不是嗎?”華子墨好奇地問道。
唐蓓妮笑道:“他?怎麼可能,我可是很傳統的女人好不好,我纔不會找一個老外呢!他只是我的經紀人。再說了,就算我喜歡他,他也不會喜歡我的,他可是有老婆的人了。”
“我就說嘛,如果你們倆有關係的話,他怎麼可能讓你在這邊照顧初九。”華子墨恍然大悟地說道。
“我今年二十二了,你多大了?”康蓓妮好奇地問道。
“是嗎?你是幾月的,我是三月的!”華子墨驚訝地叫道。
“呃……看來我以後得叫你子墨姐了,我是六月的。”康蓓妮苦笑着說道。
“叫不叫都行。蓓妮,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跟初九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嗎?”華子墨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康蓓妮大方地說道:“這有什麼不能說的!不過咱們還是出去說吧,省得把這個傢伙吵醒。”
“嗯!”華子墨開心地拿着衣物跟康蓓妮一起進了客廳。
葉初九眯眼看了看房門,確定兩人已經出去並且已經將房門關上之後,他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該死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難道我把她倆給上了?不可能啊!要是上了的話,我不能不知道啊!我這做夢的時候,也沒有感覺到尿過啊!”
“可要是沒上的話,她們的衣服是怎麼回事?她們又洗什麼澡啊?”
“應該沒事的,我都困成那樣了,應該啥也幹不了,估計我吐了她們一身,她們才洗澡的吧。”
暗暗安慰自己一番後,葉初九躡手躡腳地從牀上爬了下來,剛準備試着看看能不能在屋裡邊找到自己衣服的時候,卻是發現那遮陽簾的縫隙裡的陽光比屋裡的牀前燈還要亮,這讓他不禁就是一驚,連忙跑到遮陽簾前,掀開窗簾一看,早已是烈日當空了。
刺眼的陽光照在臉上的時候,葉初九的身子徹底僵住了。
“完了,這下完了。這麼長的時間……該乾的……恐怕都已經幹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