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有仇的男人共坐一桌,外加情敵這一層水火不容的敵意,火藥味越發濃烈,隔桌的賓客都感覺到了。
“給薛大公子滿上,咱們今天不醉不歸,醉的是烏龜!”楊韋伸出左臂搭在薛天穹的肩頭,一副好哥們的樣兒。
“好嘞!”薛萬燦自然不會錯過幹翻薛天穹的好時機,端起五糧液倒滿,直到杯口都溢出來了才停手。
笑了笑的楊韋率先端起酒杯,眼神蔑視的盯住薛天穹,慢慢諷刺的道:“這杯酒,我敬薛大公子的接機之禮。”
字字包含了諷刺。
楊韋一口飲盡,側頭抿笑的對秋怡說道:“哎!小怡,我發現金陵人都熱情,特別是薛大公子,前幾天我來金陵的時候,他帶了一大幫人來接機,只爲讓我活動活動筋骨,展示展示王霸之威,這情分,太濃厚了。”
頓時,周圍的有心人聽出了話中的嘲諷,薛天穹和顧北戰意雄厚在機場大廳力戰楊韋,好果子沒有討到,反遭打得鼻青臉腫,灰溜溜的夾起尾巴逃走。
這件事兒,秋怡也有耳目,她給楊韋夾了一筷子的菜,情深的道:“不要光顧喝酒,也吃點菜,既然薛大公子對你有禮,你也不能失了禮節,正好藉此機會,多敬他幾杯,好好還禮。”
楊韋前一句,秋怡後一句,夫唱婦隨,也就是這麼個意思了吧!
再看臉都黑成了鍋巴的薛天穹,一杯接一杯的喝,他今天代表了薛家,不喝代表薛家怕了楊韋,況且他今生必娶的秋怡也在場,爲了男人的尊嚴,硬着頭皮喝。
53度的五糧液,能多喝幾杯的人實在不多,偏偏楊韋這廝則不同,他是什麼伏特加,清酒,烈酒,通通來齊,酒量高的嚇人。
不說千杯不醉,至少拇指大的酒杯,能喝百杯不倒。
楊韋一邊喝,身旁的秋怡幫他夾菜,酒菜均勻,喝的舒爽。
然而薛天穹堅持不了了,他是孤家寡人的光喝酒,還要不停的承受楊韋時不時冒出的嘲諷,以及最要命的秀恩愛。
活脫脫的狗糧,撒啊撒,撒得薛天穹頸部的青筋暴怒,臉色發黑,雙眼佈滿血絲,嘴脣也烏了,一副氣急攻心的樣兒。
“薛大公子,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不能喝了?不能喝沒關係,你說一聲,我這人通情達理,不會爲難你,你看你苦苦支撐的樣兒,真是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在欺負你,真丟臉。”
無恥兩個字,似乎專門爲了楊韋誕生的,他有美人兒相伴,邊吃邊喝,紅光滿面,心悅舒服,完全把薛天穹當成了小丑在戲弄,這簡直了。
“老子還能喝,喝死你。”薛天穹許是覺得作死的力度不夠,嫌棄拇指大的杯子喝起來不痛快,乾脆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勁兒狠的從薛萬燦手中奪過整瓶五糧酒,失去了理智的道:“狗崽子,你敢不敢和老子對拼一瓶,你要是輸了,從此離開秋怡身邊,敢不敢?”
有點意思了,明晃晃的放出豪言挑戰,引起了一衆賓客們的觀望。
受邀的楊韋揮手理了理髮型,眼角的餘光,看到秋怡的臉含了一縷擔憂,畢竟這是當着衆人面兒的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