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來晚了。”今時今刻的薛萬燦,已是器宇軒昂的模樣了,整個人的氣勢和以前有了質的改變,擔負了一家之主應有的職責,身處高位,變化的太快了。
風雲人物薛萬燦的趕來,驚愕得郭淳風不明所以,他怎會突然跑來了?
但是,伴隨了薛萬燦喊的一聲老大,宛如一枚子彈射穿了他的身軀。
郭淳風嚇得周身的毛孔驟然打開,細汗溢出,心頭拔涼拔涼的失去了方寸。
從前無權無勢的渺小薛三少,根本連給郭淳風這種花花大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然而一息驚變,薛三少成了狼王的小弟,先是滅掉了家族中最強的競爭對手薛天穹,後是活活氣死了薛四海,並且在婚禮現場除掉了族中所有的敵人,從而一舉掌控薛家,成爲一家之主的至高存在。
這是麻雀飛到枝頭變了鳳凰。
今夕不同往日了,薛萬燦是一家之主,郭淳風依舊是原地踏步的花花大少,兩則之間的關係極度轉變,成了郭淳風需要仰望薛萬燦了。
“薛兄弟,我們是誤會,誤會啊!”郭淳風立馬下了斷絕,不能因爲幫助黃有財這個蠢比,得罪了當今紅人。
否則,今後的道路,處處受限制,全是荊棘。
場中所發生的事兒,薛萬燦不用瞭解前因後果,看看躺在地面像死狗一樣的黃有財,便能猜到大致結果。
他快步來到了抄手看戲的楊韋身旁,低聲問了一句:“老大,這件事兒,你想要怎樣的結果?”
只需楊韋開口說結果,薛萬燦便無條件的執行,不用在乎對方的勢力有多強大,幹翻再說。
托腮笑起的楊韋說道:“請這位郭少解了衣服,立刻圍繞校園跑一圈,今兒的事兒就這麼結了,如果要成心反抗,有多大的能耐,儘管使出來,我狼王全部接下!”
“啪嗒!”郭淳風嚇得雙腿一軟,不爭氣的摔倒在了地面。
眼前的男人,居然是攪的金陵風起雲涌的罪魁禍首,憑藉一己之力幹掉薛家的大魔王。
還記得郭淳風的老爹告訴他,在外紈絝的時候,寧惹閻王,莫惹狼王!
完蛋了,他是沒有擦亮鈦合金狗眼,恰恰把這位人人避而遠之,都不敢招惹的狼王惹到了。
“大哥,大哥,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啊!我錯啦!”
郭淳風嚇成了龜兒子,他可不想成爲下一個薛天穹,更不想成了家中的棄子。
何況他只是一個紈絝少爺,根本不是家族中的核心繼承者,一旦家族得知他惹了狼王這尊凶神,百分之百會做出棄車保帥的舉動。
區時,郭淳風是哭天喊地都不靈,一朝跌落下了雲端,成爲流落街頭的過街老鼠。
“錯?呵呵!人這一生,總會犯幾件無法彌補的錯,惹到我,正是你後悔一生一世的錯。”
楊韋掏出了一根菸叼在嘴邊,一旁的薛萬燦拿出打火機,幫他點燃。
這幅派頭,完全是高出了郭淳風這種紈絝垃圾幾個檔次。
冷漠的薛萬燦拿出了手機,不善的道:“郭淳風,我老大的話你是沒有聽到,還是想再聽第二遍?再不解衣服,哼!一會兒我到你郭家去坐坐,後果,你自己掂量!”
真正的威脅,像一柄鋼刀懸在了敵人的脖子邊兒。
如果不照做,立馬收了性命,照做了,仍然是身敗名裂,成爲笑柄。
威脅不止是口頭說說而已,而是要真正的做出來,這纔是威脅!
臉色漆黑的郭淳風如同吃了一坨屎,薰得眼淚花都流出來了。
當然,他也把躺在地面,到死不活的黃有財恨到了極致,都是這個死敗類惹的禍。
不解衣服,不圍繞校園跑,那麼依照如今薛萬燦的身份和架勢,只要親自拜訪了郭家,郭淳風是連求饒贖罪的機會都沒有了。
再說只是跑一圈,丟的是面子而已,他還能保住地位,每個月有父母給的錢,他還是以前那個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
羞恥是暫時的,爲了保住美好的幸福生活,手腳冰寒的郭淳風一件一件的解了衣服,最後淨了身子,含淚紛飛的抱着腦殼,開始了繞學校一圈的奔跑。
“哎呀!哎呀!快看小泥鰍!”沿路的妹子們捂住小嘴,看得臉面升起了紅暈,瞪大了眼睛。
也不知道誰家的狗沒有拴緊,跟在了郭淳風的身後追趕,似乎是想吃小泥鰍,填飽肚子。
“救命啊!”跑是小事兒,痛失小泥鰍是大,郭淳風嚇得驚聲呼喊救命,追趕他的不是什麼小狗,而是一條碩大的牧羊犬啊!
如果真的被追上了,僅憑郭淳風這副弱不禁風的身子,肯定沒有反抗之力,只能葬送在狗嘴之下。
可憐他的保鏢不敢幫忙,只能眼巴巴的跟在身後,眼睜睜看着他的哪兒開花了……
……
“麻煩朱隊長,喊一下救護車把黃有財扔出去,今後不准他這種敗類再進學校。”楊韋從地面撿起了一束包裝精緻的鬱金香。
情緒激動的朱隊長難能自己了,他能近距離的和封神榜之中的高手對話,這要是傳出去,又可以吹逼好幾年了。
趕緊的,朱隊長立馬吩咐兩位安保把昏迷的黃有財擡走,免得擋了學生們的道。
收拾了兩條鹹魚的楊韋,其實提不起多大的興致。
他的右手搭在桂圓的肩頭,微笑的說道:“我說了會保護你,那麼就不會要你受傷,這束花送給你壓壓驚,不要太感動了噢!”
此刻的桂圓,腦海無疑是懵的。
兩位臭名遠揚的紈絝少爺,都被楊韋輕鬆的收拾了,看樣子,他還沒有放在心頭,彷彿只是拍死了兩隻不起眼的蒼蠅而已。
悄悄的,手捧鬱金香的她偷瞄了摟住她肩頭的楊韋,發覺他的微笑暖洋洋的,給了她一種名爲踏實的感覺。
桂圓不自禁的紅了臉蛋,更不知怎的問了一句令她自己都沒想到的話。
“你幹嘛要送我花,你女友知道了會生氣的。”雖是這樣說了,抱住花束的手卻緊緊的。
說什麼不好,偏偏要說這個,楊韋掛在臉面的微笑頓時消散,成了一臉哀色。
跟在他身邊的薛萬燦,咳嗽了兩聲,低聲的說了一句:“老大,我們腳下的路,通往操場。”
“然後呢?”
“我來的時候,看到了姐妹花在操場。”
“我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