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你回來了。”
回到了戰狼的楊韋,還沒來得及喝一口熱水,盈夕小姑娘就滿頭汗珠子的跑進他的辦公室。
“一會兒,你拿着我的劍袋練習十二恨,不懂的地方,等我回來再給你詳細解釋。”
鬧心的楊韋還要前往醫護室,護送寄紅妝這位老太婆回家,暫時沒空親自教導盈夕了。
不客氣的盈夕拖起劍袋,儘管她用狼牙和驚鴻劍比較吃力,但沒有選擇用普通的刀劍,總會無條件的執行楊韋下達的命令。
哪怕是一些教導之外,一些她似懂非懂的男女方面的事兒,她也不會拒絕,倒是有點期待了。
離開了辦公室的楊韋,長途跋涉宛如登天一樣,摸索了好一會兒纔到醫務室。
重症病房裡的寄紅妝吊着左手,斷裂的肋骨經過二十多天的固定,初步癒合了,不過行動還是有點不便。
當看到站在病房門口的楊韋之時,她是下意識的連連後退,退到牆邊無路可退了才停步。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死亡的陰雲會籠罩她,甚至真的就此閉眼死了。
“你,你,你來做什麼!”女人就是一種奇怪的動物,之前寄紅妝的父親給她說過,今天會是楊韋送他回家,她還要結結巴巴的明知故問。
“總部長讓我送你一程,不要耽擱我的時間,立刻走。”
一臉寒霜的楊韋沒好態度,再說他不可能會給寄紅妝好臉色,否則,她這種女人,估計會蹬鼻子上臉。
送一程聽在了心駭的寄紅妝耳裡,有點準備準備受死,古代送罪犯上刑場的味道在其中。
說實話,療傷期間的寄紅妝想了許多,身邊的戰友和家人也給她開導了許多。
漸漸地想通了,其實楊韋真的沒有主動招惹過她,都是她自己處處非要招惹楊韋。
她窒息的時候,要不是鴉羽及時救了她,她真的會就此死了。
都是她自己在玩兒命!
默默不吭聲的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病房。
由於寄紅妝的傷勢還沒好的緣故,她慢吞吞的跟在楊韋的後面。
“我沒打斷你的腿,你又不是瘸腿狗,你走快點啊!”
出了基地的楊韋,坐在了凱迪拉克的駕駛位,寄紅妝還在外面磨磨蹭蹭的像蝸牛漫步。
“你是嫌不打死我,你不痛快是不是?”小步跑來打開了車門,坐在副駕駛的寄紅妝橫了橫眼,她沒有主動開口挑起爭端,不代表她不會還擊。
“啪!”驚現肉與肉打在一起的致命響聲。
火山爆發的寄紅妝,霎時瞪紅了杏眼,再看楊韋是楞的張大了嘴巴,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兒。
“拿開啊!”寄紅妝額頭的青筋涌現,小拳頭緊握,口腔裡的牙齒都要咬碎了。
嚥了咽口水的楊韋,忍不住心生癢癢,有點戀戀不捨的收回了右掌。
“你吼什麼吼,我只是手滑而已,又不是故意的!”
剛纔的楊韋在掛擋,真的是掛擋,然後手滑扣在了寄紅妝的雪藕。
騰昇怒意的寄紅妝不相信他的片面之言,可以肯定,他是故意揩她的油,憋不住一顆當場爆發的心,揚手朝楊韋扇來一巴掌。
包含了憤怒的一巴掌,看似兇猛,楊韋卻是隨手握住她的右手腕,臉面沒有一點歉意,反而是受罪,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兒。
“我這種和尚看了都要彎腰敬禮的男人,用了佛光縱橫的手碰你,吃虧的是我,佔便宜的是你,你要懂得感激!”
“呸!”雙目冒火的寄紅妝怒噴香水,哪怕楊韋成了光明的化身,她都覺得明天是世界末日。
面對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她唯有積極的反抗來捍衛自身的安全。
一隻手不夠用,惱羞成怒的寄紅妝,再伸出左腳猛的踹向楊韋。
受傷的寄紅妝沒有再穿平時姓感成熟的小西裝,美足穿了運動鞋,一件淺色的衛衣和休閒褲。
沒有高跟鞋的緣故,少了平時應有的威力,卻也踢得楊韋的小腿一疼。
“該死的女人,你不要以爲你有傷在身,我就會心慈手軟,你再敢放肆,我會讓你明白一個女人應有的痛苦。”
忍了忍的楊韋沒有反擊,小腿捱了一腳就一腳,當做剛纔手滑的賠償好了。
談到了女人的痛苦,身顫的寄紅妝是立即想起了楊韋的風留事蹟,再看此刻又是在車裡,倘若真的惹怒了他,最後受傷的肯定是她自己。
“哼!你這種低等骯髒的賤狗,一輩子只會沒出息的用點下三濫的手段,看着就令人噁心。”
臉面掛了陰雲的寄紅妝別過了頭,應該說再看到他,儲存在心窩裡的岩漿就會更加狂暴的翻騰,從而想要和他大吵大鬧,甚至大打出手。
不想和她斤斤計較的楊韋斜了斜眼,他也不知咋了,或許寄紅妝是他的導火線,看到她就有爆炸的念頭。
“女人,我說我是一團烈火,你是一桶炸藥,我們處在一起註定了要爆炸,你要隨時隨地的做好爆炸身亡的準備!”
兩人連一句簡單的交流都做不到,非要你慫我一句,我慫一句,總之是一刻都不得安寧。
小轎車內,男女一路爭爭吵吵,開到了位於郊外的一棟簡素小莊園。
想象中的路障,麻煩等等一系列的因素,都沒有出現,似乎任務真的只是送寄紅妝回家而已……
車子停在了外面,楊韋沒有下車,倒是寄紅妝也沒有下車,搞得車內的氣氛有點悶了。
“喂!我說你想幹什麼,”楊韋煩躁的靠着車窗,不耐煩的道:“你到家了,你給我下車啊!”
癩皮狗似得,車子停在大門口好一會兒了,寄紅妝像是被膠水粘住。
“你以爲我想要你送我啊!”寄紅妝當即反駁:“你瞪什麼瞪,我父親對你打傷我的事兒,十分不滿,此刻勞煩你光臨殿堂,你敢嗎?”
寄紅妝憋了一肚子的火,一會兒由父親收拾楊韋,勢要給她討回一個公道。
搞了半天,原來是一場鴻門宴啊!
想通了的楊韋啞然笑起,側身靠住轉向盤,略有深味的道:“早說是請我吃飯嘛!多大一個事兒,看你這副深閨怨婦的樣兒,像是我沒有把你餵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