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體型消瘦而且身材矮小的男人,他戴着一頂褐色的鴨舌帽還要比他身前的長孫傲低上兩頭!
在他隱蔽間掏出懷中槍支時,站在蘇小薇身旁的長孫霸就瞳孔猛的一脹!他是長孫傲的弟弟,但在這一刻他選擇了河山!選擇了蘇小薇!
一向以來懦弱膽怯的他,在那子彈呼嘯而來之際,他一把擋在了蘇小薇的身前!蘇小薇驚慌失措之下,早已經嚇懵了!
當子彈砰的一聲打在長孫霸胸口時,她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一聲槍響,讓這個宴會大堂,頓時陷入到了騷亂之中!
尖厲的女士嘶喊聲,衆人的逃跑聲,桌椅的雜亂聲,以及河山那咆哮之音!
所有的聲音全部混作了一團!
徹底的暴動!
長孫霸的中槍,讓河山徹底震怒了!不管是誰,只要是他身邊的人,他都不希望這些人捲入到他的復仇之中。
對於河山來說,長孫霸是他的兄弟,而且一直以來他都總覺得自己虧欠長孫霸太多,在他人生中那最低谷的三年,他的衣食住行全部都是長孫霸爲他安排的。他不喜歡欠別人什麼,尤其是恩情,作爲佛門出身的他,有恩必報,這是他的信仰。
他也不喜歡計較太多,在不能爲長孫霸驅除體內蠱毒的情況下,河山能做的就是保他周全,甚至讓他去接管長孫家的產業。
而現在,長孫霸中槍了,還是在救蘇小薇的情況下,才捱了這麼一槍。
河山要殺人,他甚至想要將那些覬覦他,對他懷有仇怨的人通通殺光!他在明,敵在暗!想要保護自己身邊的人,河山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殺光他們!
在棍棒男那猛擊之下,河山像是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當長孫霸倒在血泊中時,他以一套太祖散掌猛烈的朝着那消瘦的身影衝了過去!
“你想幹嘛!”立在消瘦男身前的長孫傲一個側步,就要擋住來勢洶洶的河山,河山一套散掌拍出!
力拔山兮,道道氣旋猛擊而出,就算長孫傲是軍統出身,也是難以招架。
砰!三掌力拼之後,長孫傲整個身形倒飛而出,在其身後站立的數人,像是見了閻王一般,慌亂逃竄!
何魏陽,軒邵宇!這些人,河山連正眼瞧他一眼都沒。腳下步伐連閃之際,躲過那瘦弱男驚恐中打出的數發子彈,一掌就拍在了其握槍的右手之上。
咔嚓一聲!骨骼爆碎聲傳出的同時,河山又以一套八仙拳狂揍瘦弱男那矮小的身體!
砰,瘦弱男在河山一拳打在自己肚腩之際,直接噴出一口血霧昏死了過去,河山根本沒有停手,那鐵一般的拳頭,暴風驟雨般的猛烈轟出!
所有人都傻了!就連追擊而來的棍棒男都是一凜。
河山居然真敢殺人!
“呵呵,你把他打死了!”擦拭一下嘴角掛出的血水,長孫傲一臉猙獰地笑道。
河山一個龍擺尾,一腳將身後上前而來的棍棒男踢風出去!現在在他眼裡,只有血海深仇,其餘一概他都不管不顧了!
殺!就要殺的他們膽寒!
原本槍擊聲,已經讓整個宴會現場徹底暴亂了,現在河山直接用自己的雙拳將一個人,錘的身形都變了樣子,如此的場景,讓在場所有人都快瘋了。
“我的天啊!賭王直接把人殺了!”
“這,這一定假的!我在做夢!”
哐哐哐!一聲緊湊的皮靴扣地聲朝着前廳位置快速奔來,河山轉身看了一眼,一羣荷槍實彈的,頭戴鋼盔手拿衝鋒槍的武警,正在舉槍朝他瞄準!
而那一直站在不遠處觀望的傑斯,此時早已不見了蹤影!他也怕了!雖然這是一個計謀,一個用小卒子去換河山命的計謀,但當河山已經殺死一人的情況下,他們這羣人身心俱顫!
殺一個是殺!殺一雙也是殺!河山不怕多殺一個!
這就是河山此時此刻的內心想法,一個蹬步,猛然朝着長孫傲奔襲而去,在後者那驚恐的神色中,河山雙拳蓄力,一套渾圓飄逸的羅漢拳像是天外隕石般的驟然揮出!
砰砰砰砰!
如同拳拳擊打在那厚重的沙袋上般,長孫傲護住胸口以及自己的腦袋,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在面對這樣一個瘋子的情況下!他只能保命!
“你再敢出手,我就一槍打爆你的腦袋!”突兀地,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河山身後響起!
河山其實早就已經感知到了來人,但他那鐵一般的雙拳根本沒有絲毫停下的舉動。
一拳!二拳!三拳!直到打的長孫霸雙臂崩響,骨骼寸斷,鮮血狂噴之時。
倒在血泊裡的長孫霸突然撕心裂肺的叫道,“別殺他!”
河山一愣,機械般的轉身看了長孫霸一眼。
長孫霸痛苦的捂住自己小腹,強惹着痛,擠出一抹苦笑,“我,我還死不了,他是我大哥,我希望你饒他一命。”
被河山打的快要斷氣的長孫傲聽了長孫霸這句話,神情有片刻的僵硬,旋即他吐着口中鮮血,狂聲笑道,“哈哈,真是他媽的一個蠢貨!你以爲他敢殺我嗎!老子一不犯法,二不賣國!堂堂一軍人!他敢殺嗎!”
河山雙目一凜,擡起自己的右腳,就要去踏碎長孫霸的心脈!
“放,放了他!”長孫霸喘着粗重的氣力叫道。
蘇小薇以及軒婉等人用一種悲悽的目光看着河山,河山殺人了,而且還要殺,她們不敢相信,更不願意去相信這是真的。
如果說殺第一個人是正當防衛,那麼再殺長孫傲那就是自尋死路,蘇小薇心疼的看着河山,在她輕首搖頭之下,河山終於收手了。
棍棒男以及河山通通被衆多武警像是押死刑犯般的壓出了威尼斯酒店。
出了酒店大門,河山身形一頓,轉身看着蘇小薇以及軒婉說道,“你們先去醫院,不用擔心我,我一會給你們打電話。”
“快走少他媽囉嗦!”押着河山的武警沉聲喝道。
要不是這些人確實是武警,河山真他媽想幹他們,狠辣的瞪了一眼用槍頂着自己腦袋的武警,河山與棍棒男被押上了一輛軍用警車。
“姐,姐夫不會被判刑吧。”一排警車遠去之後,蘇東山忐忑道。
蘇小薇與軒婉此刻都緊張的要死,這事要說大,那就是命案,要說小,就是正當防衛,外加故意傷人。
“走吧,我們先跟着救護車去醫院再說,老大應該會有辦法的。”劉大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