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笛音很像他在燕京聽到的那曲紅塵,若是王小夭也來了花城,那麼河山必定要將她抓住!
畢竟王小夭可是關係到了軒婉的下落,這對河山來說,和解救蘇小薇是幾乎相同的大事,他不能失去蘇小薇,同樣也不能失去軒婉!
如同一陣風,等到河山衝出夜總會大堂時,在那夜色籠罩的寬大停車場中,有幾道他異常熟悉的身影!
王小夭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她乾巴巴的看着河山,而在她的身邊,就是一臉氣憤的軒紫,此時這兩個小妖精,已經被自己身後的人給控制住了。
豹紋女的一隻右手扣在王小夭的肩頭,而披風男則是用一把錐型的匕首抵在軒紫的腰間。
“醜八怪,快放了我!”軒紫很生氣,她原本是想出來給偷偷給蘇來運打個友情電話的,說你女兒被人抓走了。
她想難爲河山,可自己剛從大堂出來,就被這個看似很土鱉的披風男子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小嘴,然後,她就發覺自己的柳腰上,有一個冰冷的物體在刺痛她的肌膚。
不知道是不是這披風男已經扎破了軒紫的小腰,等到軒紫見到河山時,這妮子一臉委屈的大叫道,“姐夫救我。”
“……”河山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最怕的就是獸王以及紅杉會的人也在花城,而現在,無疑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如果紅杉會也參與到了綁架蘇小薇的事件之中,那麼這件事就相當棘手了,而且眼下,不僅人沒救到,軒紫又被抓了去,這實在夠讓他頭疼的。
朝着漆黑的停車場緩慢走去,豹紋女以及披風男早已經將這個室外停車場的照明燈全部打碎。
他們可以從黑暗的角落中看到河山,而河山卻只能通過念心境才能注意到他們。
豹紋女和披風男都是獸王手下的戰將,都是一流的殺手,此時此刻,天時地利人和,已經全被他們兩人所佔據。
他們有人質!他們有地勢,還有這漆黑的夜作爲掩飾!
當河山距離他們還有百米遠時,披風男咧嘴輕笑,然後快速的押着軒紫鑽進了一輛法拉利跑車之中!
河山眉頭一挑,他原本是想直接殺過去的,但他知道,若是自己這麼做了,恐怕披風男在急切之下,有可能直接殺了人質,或是,在他出手之時,用人質做擋箭牌。
所以河山跑出夜總會大堂之後,選擇了緩步上前的作戰方案,若是在給他十幾米的距離,他就可以動用破虛境,讓自己演化在黑夜之中,從而出其不意的攻殺過去。
可是現在,他沒有這個機會了!
披風男突然脅迫軒紫上車,豹紋女同樣脅迫王小夭也上了車!只不過,豹紋女鑽入的是一輛藍色的保時捷!
車子發動了起來,河山怒了,這兩個掉毛純屬在考驗自己的耐心,他們知道自己打不過河山,於是當車子發動起來後,他們所在的這兩輛車子,朝着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
他們要讓河山做出一個極其困難的選擇!究竟追誰?
車子開的極快!幾個眨眼的功夫,河山已經快要看不見他們了。
軒紫的眼圈裡噙着淚,她不知道剛纔那個在她面前吹簫的小女孩究竟是誰,但她明白,那個女孩恐怕也是河山所重視的人。
光憑河山一出大堂時,他那關切的眼神,軒紫就明白了一切,確實,河山先注視到的是王小夭,並不是軒紫。
披風男從車載抽屜中抽出一張紙巾,他笑着將這張紙巾遞給了副駕駛位置上的軒紫,“美麗的姑娘,你說他會來救你嗎?”
軒紫惡狠狠地瞪了這個男人一眼,就算是在開車,披風男的右手上,仍然在玩動着那把尖銳的錐型匕首。
他將車載音響開的極大,然後又將伸縮頂棚打開,車速隨着他不斷的油門加壓,已經彪到了時速每小時一百公里!
“你究竟要帶我去哪?”等車子上了一條偏僻的高速公路,軒紫實在有些怕了。她和披風男之間的交流不存在什麼問題。
披風男用的是英文,而她同樣也在用英文,對於這點,披風男是相當滿意的,不至於他這一路上會顯得有些寂寞。
“漂亮的女士,你難道不覺得今夜很是浪漫嗎?”像是也不擔心軒紫會逃跑了,他放下手中匕首,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雪茄。
“噁心。”軒紫罵道,“你最好趕快放了我!”
“不,如果他不來救你,我會在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殺了你的。”
“……”軒紫不知道他是在說笑,還是說真的,因爲披風男的這句話,說完之後,這傢伙又開始搖着腦袋唱起了貓王的Love Me Tonight。
他的歌喉,說實話還不錯,唱的那也是相當的深情,時不時他還會送出一個迷人的微笑,看一眼軒紫的俏臉,瞄一眼她那超短的牛仔裙。
軒紫很緊張,她突然很害怕這個胸毛都已經長到外面的壯實男人,一會在一個荒郊野外的地方,把自己先……然後又把自己給截肢了。
她不敢想了,越想就越是心驚,她不明白爲什麼這條高速路上的車子這麼的少。
半個小時過後,一輛急速飛馳的布加迪威龍出現在了披風男的後視鏡之中,看到那明亮閃爍的車頭燈,以及那流線型的過彎速度,他咧嘴笑了。
“哦,美麗的女士,你應該感到高興,他選擇了你。”
軒紫不知道這傢伙又在抽什麼風,等到她也注意到身後有輛車子正在以極快的速度靠近自己時,她捂着嘴,哭了。
“NoNo,爲什麼要哭。”披風男像是也不喜歡女人在他面前哭,又趕緊抽出了一張紙巾遞給了軒紫,“自從你上了我的車子,這已經是你第四次流淚了,漂亮的姑娘,你爲何要流淚呢?”
“白癡,我勸你快點停車!”軒紫氣道。
“不,既然他已經跟上了,你爲何不猜一猜,他究竟能不能追上我們呢?”披風男饒有興致地問道。
以現在河山的車速,追上前面的披風男只是時間問題,但既然披風男這樣說了,軒紫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