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話說!”
豪哥噗通跪倒在地,大聲喊道:“張大師我錯了,我願意補償您,希望您能原諒我。”
“烏老大,不就是跳舞嗎?我跳,我跳還不行嗎?別說種太陽,就是脫衣舞我也跳。實在不行,您看我這肚皮,跳肚皮舞總行了吧?”
“那個……這位……大……大哥!我給您磕頭。”
豪哥重重的磕了兩個響頭,“這位大哥,我們素昧平生,我和刀疤臉也不熟,剛纔如果我無意間對您有什麼不敬的地方,我給您磕頭請罪。”
他又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磕破頭皮鮮血直流,也毫不在意。
這一下,不但豪哥帶了的幾個小弟、刀疤臉和他的手下,驚疑不定。就連陳向東都有些驚訝,一臉茫然的看着他,很是無語。
你這樣跪的這麼幹脆徹底,我都不好裝逼了。
陳向東搖搖頭,越過豪哥向尿了一地的刀疤臉走過去。
“你別過來,你想幹什麼?”
刀疤臉就像受驚的小媳婦,面對一羣大漢,驚慌失措的往後退。
“齊哥是吧?還記得剛纔我們說過的話嗎?”
陳向東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豪哥扭過頭,給他遞了個眼神——乾脆點,沒見我這還跪着嘛!
“自斷雙手……”刀疤臉看了看豪哥,又看了看身後手上還插着筷子的小子們,眼中閃過一抹兇狠之色。
“行!我認栽。”
咔嚓!咔嚓!
他掄起兩條手臂,重重的砸在一旁桌子的桌沿上,兩條手臂頓時骨折,軟軟的垂了下來。
就見他臉上刀疤不停的抖動,額頭冷汗直流,讓旁人看了都有痛入骨髓的感覺。
陳向東不動聲色,淡淡的說道:“把小茹交給我,你就可以滾了。”
“小茹?”
刀疤臉愣了愣,回頭看向小菲,眼中怨毒之色無法掩飾。
在他看來,他之所以有如今的下場,全都要怪小菲坑害小茹還不算,還要把陳向東這夥來歷不明的狠人招惹過來。
小菲面如死灰,不停的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不就是一個普通中學生嗎?小茹怎麼可能認識什麼厲害的人。”
普通中學生?
你見過手甩筷子比機槍還猛的中學生?
白癡!
刀疤臉心中暗罵不已,忽然他他想起了什麼,臉色大變,急忙說道:
“快,快去南村碼頭,晚了就來不及了。那邊的蛇頭,就要把人送往安南了。”
“送去安南?混蛋!”
陳向東冷哼一聲,眼中殺機大盛。
“還來得及,按計劃,那些安南仔是一個小時候出發。除非路上堵車……”
啪!
刀疤臉忍不住打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提什麼不好要提堵車。堵車這事……罕見嗎?
驀地,陳向東眉頭一驟,他感覺到自己留給小茹的號碼上的符文被觸動了。
小茹有危險!
“該死!只能我們自己去了。”
陳向東一甩手,不再理會刀疤臉和豪哥,大步向飯店外走去。
走到門口,他忽然回過頭來,對小菲說道:“告訴你個壞消息,被我的還你漂漂拳打回原形的整容臉,除非你進行換頭手術,否則只能一輩子保持這副尊容了。”
紅腫、變形、面目全非的豬頭……一輩子這樣?
“不要啊……東哥我錯了。”
小菲不知道那來的力氣,猛地站了起來,撲向陳向東。
刀疤臉斷了雙手,想攔也攔不住。豪哥趕緊站了起來,一把抓住她,把她甩在身後,怒道:
“饒你不死還不夠?激怒了他,讓我們陪你一起死?賤人!”
烏行雲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的領舞,被我拍過肩膀的,嘿嘿……跑到天涯海角都跑不掉的。”
豪哥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心裡比寶寶還苦,臉上卻努力掛着笑容,“能爲烏老大辦事,那是小豪我的榮幸。”
烏行雲微微一笑,快步追上陳向東的腳步,說道:
“大哥,我帶你一程,別看你比我能打,但跑路的功夫我是一絕。”
“好!”
陳向東也不客氣。
烏雞雖然是雞,真逼急了也能連飛帶跳。就本能而言,是比人類更擅長飛行的。
“唉……”看着兩人絕塵而去,張橫嘆了口氣道:“想要追趕老師腳步,這老胳膊老腿,得加把勁了。”
豪哥忽然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說道:“張大師,請問剛纔那位是不是你們江州的……陳大師?”
“哦?”張橫不由地的看了他一眼,輕蔑一笑,“原來你也聽說過老師的威名,難怪跪得那麼快,那麼徹底,算你識相。”
看到昔日仇敵跪地磕頭,伏低做小,張橫心情大好,哈哈一笑,大袖一甩,大步而去。
他的聲音遠遠傳來,“大肚豪,明天到城中村廣場報道。不來的,後果自負。”
豪哥驚魂未定,同時又暗自慶幸,還好自己眼力勁強,隱隱發現無論是烏老大還是張大師,都是以那少年爲主的。
兩人對那清秀少年,又敬又畏。
再加上,前段時間他偶然得知的江州的一些情況——張大師實力恢復,認陳大師爲老師;陳大師……
此時,刀疤臉忍着痛走了過來,問道:
“豪哥,那少年到底什麼來頭?難道是傳說中的古武世家?”
“古武世家?嘿嘿……比那厲害多了。”
豪哥看了失魂落魄的小菲一眼,問道:“剛纔那人是不是叫陳向東?”
“是啊……你怎麼知道?”
“果然是他!老子命大啊!”
豪哥竟然大笑起來,那感覺心情似乎比張大師還好三分。
“姓陳的。”
“來自江州。”
“武功高的沒邊了。”
“還想不起來嗎?就你這眼力勁,能活到現在真不容易。”
豪哥滿是鄙夷的看着刀疤臉,但凡他有點眼力勁,都能靠着之前和烏老大的交情,攀上陳大師這棵大樹。
這麼說來……豪哥忽然眉開眼笑,能在烏老大手下跳舞,也不失爲一個好機會啊!
刀疤臉的心卻跌落萬丈深淵。
他終於明白了一些,失聲叫道:“他是陳大師!”
江州陳大師!
傳說中一言不合就破家滅門的陳大師!
刀疤臉忽然覺得自己脖子涼颼颼的,得罪了陳大師,腦袋還在,真是奇蹟。
豪哥的幾個手下也齊聲驚呼。
“原來是陳大師!”
“還是豪哥英明啊!及時對大師服軟,要不然……”
“那碼頭那邊?”
“那些安南仔不是好東西,死絕了都和我們沒關係。”
“記住了!”豪哥殺氣騰騰的說道,“他們和我們沒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
“懂的,懂的!”
小弟們紛紛點頭。不就撇清關係,免得被陳大師滅門嘛,很好懂的。
門口忽然探進來一個腦袋,一臉緊張的往裡望。
蔣家秋很奇怪,陳向東人呢?該不會被這幫傢伙毀屍滅跡了吧?該報警還是打110?
要怪就怪陳同學身法太快,普通人根本就看不清楚。
“什麼人鬼鬼祟祟的,找死啊!”
豪哥怒氣勃發,今天當了一天的孫子,終於找着機會發威了。
刀疤臉臉色一變,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道:“那是陳大師的同學,好像還是同桌。”
我去……
同學?
“同學你好啊!”
豪哥急忙換上笑臉,大步走了過去,熱情的握住了蔣家秋的雙手。
那神情就好像,熱情迎接外賓來訪。
蔣家秋目瞪狗呆,腦中只有一個聲音在迴響:
這個大佬是假冒的吧?
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