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陳向東眼中閃過不悅之色。
張中科心裡咯噔一下。他可沒忘記,當初泰國最出名的降頭師阿贊威,就是因爲妄圖詛咒許茵茵,結果被眼前這位陳大師反殺,直接爆成的血霧。
一想起這事,他就冷汗直冒,真算起來,阿贊威還是被他害死的。要不是陳向東看他還有點用,也不會留着。
張中科整理了下思路,說道:“許小姐人長得漂亮,歌唱得好。經過我們大半年的包裝宣傳,已經有了不小的知名度,算得上是本年度炙手可熱的新人。”
“所以有些人想潛規則她,就和你當初一樣?”陳向東冷笑一聲。
張中科臉色大變,唯唯諾諾的說道:“娛樂圈是大染缸,沒有過硬的背景,想不同流合污很難。”
“哦,看來許茵茵的背景不夠大?”陳向東斜了張中科一眼,“你不是大導演,娛樂圈呼風喚雨的存在嗎?連個女生都罩不住……要你何用?”
張中科哭喪着臉說道:“我的影響力,基本上只侷限在娛樂圈。碰到真到有錢,或者有權的,不給我面子,我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港臺那邊的話,還得加上一個黑社會。”他頓了頓說道,“某天王被人用槍指着頭拍戲,想必您也有所耳聞。成大哥拍戲,一樣有小混混來收保護費。”
“黑社會……”陳向東搖搖頭,別說江州有顧家、楚家,就算莫逞強本來就是江州有名的黑道大佬,那個黑社會敢和莫幹文化做對?
“那就是有權了?京城來的?”陳向東淡淡的問道。
“沒錯。京城一個大家族出來的年輕人,姓王。王家老爺子是開國……”
陳向東一擡手打斷了他,“不用說了,他家老爺子是開天的也不頂用。”
他冷笑一聲說道:“我以前是太低調了,這才消失幾個月,什麼阿貓阿狗都敢搶我的地盤,調戲我的女人。看樣子,老虎不發威,都把我當病貓啊?不管他是誰,我都要他好看。”
如果是別人說這話,張中科一定以爲他瘋了。但是陳大師……破家滅門陳大師,殺人於千里之外。不管你多有錢,多有權,命都只要一條。得罪陳大師,是有可能死全家的。
張中科抹了把冷汗,說道:“之前我不知道您回來,已經和顧家的顧婉兒說過這事,希望她能出面。”
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陳向東的臉色,心道:大師,我真的盡力了。在江州,如果那王公子,連顧家的面子都不給,我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啊!
“你不知道我回來了,但是楚天佑、莫逞強應該知道的。這兩人想幹嘛?”
陳向東想了想,指了指李小菲幾人,對張中科說道:“你找幾個人,好好招待我的這幾個朋友。”
張中科還沒說話,他助理小周就急忙站了出來,腆着臉笑道:“大師,這事交給我吧,保證他們賓至如歸。”
陳向東點點頭,然後對李小菲說道:“我還有點事,失陪了,你們玩的開心點。”
“嗯嗯……”李小菲幾人連連點頭。
陳向東和張中科走向一旁,低聲說道:“現在我就叫向東了,跟在你身邊,看看他們在玩什麼把戲。”
“向東?”張中科愣了愣,他知道剛纔那幾個小年輕就誤以爲陳大師姓向名東。但是……
他剛想說,待會兒認識你的人還是不少的,許茵茵、莫逞強就不用說到了,省裡的幾個領導,也是認識的。
話已經到了嘴邊,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不知什麼時候,陳向東的模樣悄悄的發生了些許變化。變化不多,但恰到好處,那就是怎麼看都不會認爲他就是陳向東。
頂多覺得,有那麼幾分相像。偏偏越認真看,越覺得不像。
“大師,真是高啊!”
張中科由衷的讚歎,高人就是高人,手段高深莫測,什麼亞洲四大邪術,全都甘拜下風。
“您就委屈一下,當我的臨時助理吧?”張中科小心翼翼的說道。
“行,老闆好。”陳向東微微一笑。
張中科臉色一僵,感覺渾身不自在。
陳向東笑道:“放輕鬆點,我這人其實挺好說話的,前提是你別得罪我。”
問題是……我不知道會不會得罪你呀?張中科心中苦笑不已。
伴君如伴虎,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兩人肩並肩走進了會場。
今天莫幹文化集團正式掛牌成立的活動,分兩部分。
第一部分是面向公衆的小型演唱會,主力是許茵茵和莫幹文化簽約的幾個新人。看在張中科的面子上,幾個娛樂圈的大咖,也前來助興。
第二部分,是私人性質的酒宴,只有特邀嘉賓才能參加。
演唱會很快就開始了,幾個歌手輪番上陣之後,許茵茵壓軸出場。連唱了幾首歌曲,把會場的氣氛推到高潮。
“謝謝!”
許茵茵穿着白色禮服,站在舞臺中間,亭亭玉立。
她四下張望,似乎在尋找些什麼。
這時一個男子手捧鮮花,走上了舞臺。
那男子大概一米八,身材倒是高大,但是皮膚白皙,略微顯得有些娘。
“花樣美男?現在的小姑娘,有些就喜歡這個調調。”陳向東搖搖頭,有些不以爲然。
張中科說道:“他就是最近瘋狂追求許小姐的王倫。許小姐已經明確拒絕了,他還死皮賴臉的弄了個藝術總監的位置。
“就他還懂藝術?”張中科嗤之以鼻,“不過人家投胎技術好,王家我確實惹不起。要不然,我早就讓他滾蛋了。”
“就是他啊。”陳向東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舞臺上,許茵茵看到王倫走過來,無法掩飾臉上的失望之色。
想當初,李經理強行獻花的時候,就是他闖出來當衆打臉李經理的。
現在……他還會來嗎?
許茵茵放眼四顧,舞臺下燈光昏暗,她沒有看到她想看到的人。
眼中失望之色更加重了。
“茵茵,送給你的。”王倫把鮮花遞到了許茵茵面前。
雖然很失望,但是衆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駁了王倫的面子,讓他下不了臺。
她只能擠出一抹微笑,接過了鮮花。
王倫並沒有馬上走下舞臺,而是拿過了話筒,大聲說道:“茵茵,等下的宴會,我能不能邀請你跳第一支舞?”
全場一片譁然,這和當衆表白差不多了。
許茵茵會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