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刀子這酒有多烈?反正楊風相信韓若璃這樣的女人是絕對不可能跟他一樣,他和燒刀子可是得了老爺子的真傳。
三歲就泡在酒缸裡面陪老頭子喝酒,楊風的酒量那不是開玩笑的。
從韓若璃手上將酒葫蘆再次拿了回來,看着韓若璃已經咳嗽到發紅的臉龐,楊風哈哈大笑道:“這酒太烈,你以爲是在喝水呢?”
韓若璃咳得差不多了,狠狠地瞪了楊風一眼。
楊風連忙擺手:“這可是你搶過去的,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而是沒有來得及。”
朝着口中扔了一塊噴香的鳥肉,楊風再次灌上了一口燒刀子,臉上再次出現了一股舒爽的感覺。
韓若璃見狀再次從楊風的手上將酒葫蘆拿了過來,喝了一口,不過這口就沒有剛剛的那麼豪邁了,有了前車之鑑,她也不敢像是喝水一樣喝燒刀子了。
不過即使是小心的喝了一口,她還是被那股子辛辣給嗆得不輕。
“怎麼樣?”
韓若璃用小手輕輕的閃動着自己的舌頭,小舌輕微的伸出嘴巴,顯得通紅誘人,盡顯小女兒之象!
“這酒比我父親家裡珍藏的白酒還要烈的多,從來都沒有喝過這麼烈的酒!”
楊風得意的笑道:“這是當然,這燒刀子自然是極度的爽人,據說這瓶燒刀子還是酒聖前輩釀製的呢!”
“酒聖,就是那個老酒鬼嗎?”
楊風奇怪的問道:“你認識他嗎?”
韓若璃點了點頭:“不知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喝酒喝到要下酒菜,那個時候我看他這個人雖然是爛醉如泥。但是還是感覺他很特別,就給他買了下酒菜,然後就這樣我們認識了,還算是愉快的相遇。”
“之後我也知道了,老酒鬼天天都嚷着要喝酒。要不然臉色就很是蒼白,酒精可以幫他治病。”
楊風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烈酒一般都會具有療傷的功效,酒聖前輩要是說有內傷的話,估計就是用烈酒來壓制吧。”
“*不離十就是這樣,幾年了。每次要是見到他,他定是捧着自己的葫蘆然後一口一口喝着酒。”韓若璃道。
“嗜酒如命。”楊風只能想到這個詞彙,不過酒聖除了喝酒很厲害,釀酒也是天下一絕了。
元盛已經開始了第二隻,這小屁孩正在長身體。而且這鳥肉實在是美味至極,讓人恨不得吃掉舌頭。
韓若璃此時也不跟楊風說話了,只見她飛快的啃着鳥骨頭,然後眼睛還緊緊的盯着剩下的幾隻,眼神就像是餓狼一樣。
楊風見狀直接在拿出來了一個給了韓若璃,自己沒有動,再次將酒喝掉了不少。
元盛吃完之後,看着楊風手上的葫蘆有些發愣。
“傻了?怎麼看着我發呆?”楊風奇怪的說道。
“風哥。你這不是沒有買酒嗎?你手上的葫蘆我瞧得好眼熟啊!”元盛說道。
楊風揚了揚酒葫蘆,笑道:“你說這個?這是我到老神棍臥房裡面拿的,我看着葫蘆放在臥房裡面的桌子上。噴香撲鼻,但是沒有人喝,我就代勞了。”
“啊?師父的酒?”
楊風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這個道觀裡除了我,應該就是老神棍喝燒刀子了,你好聰明,你猜對了。”
元盛苦道:“風哥!燒刀子極其稀少。我聽師父說過,他就剩下一葫蘆燒刀子了。你不會是……”
楊風一臉心虛:“應該….就是的吧。”
“完了,沒有看好師父的酒葫蘆。師父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我的,他會殺了我的!”元盛有些慌了神。
楊風淡淡的笑道:“行了,現在害怕有什麼用,反正都要捱罵,小鬼,你要不要來一口,這酒纔是男子漢喝的。”
元盛一看楊風朝他遞酒壺,心裡也是一橫,他麼的反正也是悲催下場,還不如嚐嚐自己師父珍藏的酒是什麼味兒的呢!
元盛一把接了過來,狠狠地灌了一口,楊風承認這小子真的有天賦,雖然咳嗽,但是這股子辛辣竟然直接承受下來了。
楊風拿過了酒葫蘆,驚訝道:“不錯啊,海量啊!”
“這纔是男子漢!我….我還能再喝三斤!”元盛豪氣萬丈的說道。
楊風直接再次遞酒葫蘆給元盛,沒想到這個小屁孩年齡不大,倒是海量啊!楊風很是佩服他。
“來,那我們就來喝三斤!”
撲通!
“……”楊風看着眼前已經倒下的元盛,眼中古怪至極,剛剛還說還能喝三斤的,現在竟然直接就這麼倒下了。
果然喝醉的人不能相信啊……
“真的沒用,還沒有成爲一個男子漢的資格!”楊風無奈的評價道。
韓若璃癡癡地笑道:“人家還是一個孩子,你給人家喝這麼烈的酒,他還能不醉啊!”
“他醉了也好。”
韓若璃笑吟吟道:“爲什麼?”
楊風將手上的鳥肉給了韓若璃說道:“這小鬼頭年紀不大,飯量不小,一看你這個樣子就是沒有吃夠這人間的極品,讓你多吃一點兒唄!”
韓若璃拿了過來,但是想吃又不敢吃的樣子。
“這熱量這麼高的食物,要是吃多了長胖就不好了,那個時候我想想都覺得好醜啊!”果然女人想的還是自己的容貌問題。
楊風大笑道:“沒事兒,你要是變成了肥婆,我也喜歡!”
“……你說什麼?”
楊風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頓時感覺有些尷尬:“酒後失言,呵呵….酒後失言,不要當真。”
韓若璃嫣然一笑:“我可是記住了。”
“……”
最後楊風倒是搞得自己有些面紅耳赤,這結果他也是醉了,自己這張嘴,今天晚上就不應該多喝那麼幾口,這燒刀子的效力真的是不弱。
韓若璃跟自己的關係說實話楊風倒也是搞不懂,他身邊的女人不少,每一個人好像跟他都發生了一些這樣那樣的事情,楊風最不擅長的就是面對這樣的關係。
韓若璃是一個完美型的女人,楊風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韓若璃讓他加入若璃會,神態高傲,臉色清冷。
無論誰來看,這女人都是一匹難以馴服的野馬,楊風並沒有馴服的把握,同時也沒有馴服的打算。
不是有這麼一首歌嗎,我愛上一匹野馬,可惜家裡沒有草原。
韓家如此大的一個家族,爲韓若璃已經指定了一門姻緣,這雖然是政治聯姻,但是兩人也是門當戶對。
自己雖說可能有那麼兩個不靠譜的爹孃,也許自己的身份十分的尊貴,尊貴到這燕京城裡面也沒有人敢看輕他,但是他卻不想接受這樣的身份。
韓若璃吃完了鳥肉,楊風一把抓起了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元盛,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小傢伙還真的不輕。
“我們回去吧,老神棍今天還讓我去找他,也許來這裡的目的,他今天就要告訴我了。”
韓若璃點了點頭。
兩人便朝着前院走去,這裡是後山,要趁着天黑之前出去,今天雖然玩的很開心,但是楊風也不想帶着韓若璃在這山裡留宿,要知道這山中的露水很重,他們什麼都沒帶,很難熬的。
此時在青雲觀山門前,王道明搬了把椅子坐在了那裡,淡淡的看着前面的兩人,眼中沒有任何的色彩。
來人是一個青年,還有他身後像是僕人一般的人,全身籠罩在黑色衣袍之內,散發着一股陰冷的氣息。
“嶽少爺,還是回去吧。”
站在前面的那位卓爾不羣的青年,劍眉星目,稍稍顯得有些儒雅的氣質,但是眼中偶爾透出的一絲光芒可絲毫顯示不出他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
嶽無缺是昨天晚上得到的消息,韓若璃的動向他一直都掌控着,雖說家族裡面下了死命令,不讓他出燕京,但是既然韓若璃回京了,那他過來找她就是合情合理了,任何人都干預不了。
今天這一大早便來了,但是卻被王道明直接堵在了這門口。
按照他最近的行事風格,換做是其他地方,他早就闖進去了,但是這裡是王道明的道觀,王道明卦聖名號可不比尋常。
他帝子的名號也是王道明給的,他知道這個地方可不能亂闖,要不然家族的面子都不會好過。
“王師,我來找我的未婚妻,這應該不管道觀的事情,請讓我見她一面。”
王道明呵呵笑道:“真的不知道嶽少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老夫這裡可沒有韓小姐,還是請回吧。”
在這裡已經呆了兩三個時辰了,但是王道明的態度異常的堅定,就是不讓他們進去,嶽無缺對此頗感無奈。“
此時嶽無缺身後的黑袍人上前了一步,看着王道明拱手道:“卦聖,我們少爺尊重您的名諱,但是請不要憑此爲難他,請讓我們進入道觀找找吧!”
王道明眯眼看着這人,淡淡的笑了。
轉眼間,王道明的笑容直接停止了下來,冷冷的喝道:“你算是什麼東西,老夫跟你家少爺說話,有你插話的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