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只聽天上驀然傳來激烈的氣流之聲,分明是那個載人的巨鶴從天而降!
大家全都是一驚,這時打量着那個騎在鶴背上的人,只聽他仍然發出修長而尖利的嗥叫,這時隨着巨鶴俯衝的氣流呼嘯而至,瞬間便到了峰頂!
範文哲突然放棄了那兩個站在山洞邊沿的人,這時舉槍便朝着巨鶴射擊!
“呯、呯!”兩聲巨響,範文哲根本就沒有瞄準,他雙手握槍朝天射擊,子彈射向仙鶴!
“*”的後坐力極大,因此範文哲只能用一隻手托住另外一隻握槍的手腕,以便能消除槍柄上傳來的強大後坐力,以便能縮短射擊之間的調整時間。
聽得“叮、叮”兩聲,那隻巨大的仙鶴突然發出一聲淒涼的長唳,而它兩隻長長的腳爪,這時閃電般伸縮了一下,聽得子彈被彈開的破空之聲傳來,這頭巨鶴分明是擊掉了兩粒射過去的子彈,但是子彈的衝擊力太大,腳爪顯然是受痛的緣故,這才發出尖利的長唳出來!
範文哲被驚呆了,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世界竟然有能直接擊落子彈的怪物!
仙鶴受痛之後,這時扭過長長的頸項,偏着腦袋打量了範文哲一眼,顯然是因爲腳爪上獲取了太過強大的衝擊,這時神色驚惶,長鳴着往上一騰,振翅朝天飛去,它繞在空中轉了一圈,沒有顧及他的攻擊,這時長翅一揮,身形在竄一扭,卻朝着段志強撲落!
範文哲大驚,這時舉槍朝着它又是一槍!只是這隻仙鶴這時變狡猾了,它這次沒有再用爪子擊落子彈,而是趁着範文哲子彈沒射出之前一閃,驀然脫離了對方的射擊範疇!
範文哲顯然沒有想到這隻仙鶴如此敏捷,不僅能擊落子彈,竟然還能卡在射擊之前進行躲避!他於是擡槍想瞄準對方再次射擊的時候,卻聽到後面傳來一聲大喝,站在山洞的那兩個山民,其中戴斗笠的那個男子,這時驀然將手上的砍柴刀朝着自己擲了過來!
柴刀一出手,立刻便發出沉悶的“嗚嗚”呼嘯,挾帶着強大的力道破空而至!
與此同時,只聽“鄭甲”、“鄭丙”二人一聲大吼,兄弟二人雙雙出手,這時從側一躍而出,迎着那柄擲過的柴刀衝去!鄭甲在先,這時豎起掌來拍向柴刀,只聽“啷”的一聲!
鄭甲的掌雖然擊在柴刀之上,可是那把柴刀上挾帶的能量太強了,他整個人被柴刀上強大的力道打得發出一聲短“呃”,然後身形朝後暴退,張嘴就噴出一口鮮血!
鄭甲被柴刀擊退,他後面的鄭丙不敢怠慢,這時一聲咆哮,衝上前去掄掌拍擊、顯然他不顧一切,也想截擊那柄衝向範文哲的柴刀!很明顯,采薇派的所有人都知道,再強的功夫,也比不過範文哲手上的手槍!那玩意的殺傷力遠遠要比任何徒手攻擊都要變態,所以兄弟拚命阻止柴刀,就是怕他們隊伍之中最強的攻擊個體受到傷害!
要知道,采薇派雖然源遠流長,但他們畢竟是大陸的本土門派,所以槍枝方面一直受到嚴格的管制,武功雖然強,但是跟子彈一比也就遜色許多了。因此,所有的人之中,只有範文哲的攻擊力是最強的,他的“*”射出去的子彈,雖然被那隻巨鶴擊飛了,但是巨鶴的腳爪顯然也因爲擊子彈而受傷了。這隻巨鶴的攻擊力肯定是在場所有人都難以企及的,但是它也吃了這隻槍的暗虧,這就足以說明槍枝的強大、根本就不是功夫能比的。
話說鄭丙朝上撲去,這時跟他哥哥一樣揮掌去擋柴刀,立刻被震得一個趔趄,通體都被震得發出劇烈的“呃、呃!”之聲,然後他也被柴刀挾帶的強大能量擊得朝後狂退!
柴刀終於被兄弟倆全力擊歪,這時去勢未消,雖然還朝前劈去但己經避開範文哲了。
鄭甲受傷頗重,這時捂着胸口還想前衝,卻被後面的李衝給攔住了,李衝面色凝重,這時推開鄭甲一步步迎着兩個山民走來,後面的洛冰也如臨大敵,緊跟在李衝後面。
雖然相比鄭甲、鄭丙的狀況要好多了,但是他也被柴刀當下擊退,足以說明那個擲柴刀的山民有如何強大,他這時咬緊牙關,跟那個一直面無表情的女山民,快步朝前走來!
範文哲扭轉身來,這時擡槍就朝那男婦山民射擊……只聽“呯、呯!”又是兩聲脆響!可是眼前一花,自己的兩槍分明又打穿了,因爲眼前的兩人、眨眼間就沒有了蹤影!
範文哲大驚,就見李沖和洛冰二人身形縱起,隨之傳出兩聲清脆的交擊之聲,兩人各自發出一聲大喝,但是兩人的身影迅速下跌,隨之朝後急退,護在範文哲前面!
一邊的鄭丙也快步前衝,這時成掎角之勢,死死的將範文哲給護在後面。兩個山民面凝如鐵,這時一步步朝前走來,就見葉冬柔這時揹着雙手,不急不慢的朝着他倆走去,一邊冷冷的說道:“‘樵夫耕女’,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別以爲你們合璧雙修逍遙山林,一身蠻力天下無人能及。你今天若敢傷我采薇派一人,信不信我拚死也要將你夫婦絞成肉泥!”
葉冬柔說出這句話來,通體突然溢出一道陰森森的寒氣,竟然如同千萬柄刀劍的森芒!
樵夫耕女這才停了下來,這時緊緊的盯着葉冬柔,臉色凝重一動不動……雙方就這樣成僵持之態。顯然,樵夫耕女對葉冬柔也頗有幾分忌憚。畢竟這個傢伙可是采薇派的掌門,她真要拚盡全力出手,他們夫婦肯定會吃虧的。就算不死,只怕也會被她刺成重傷!
畢竟采薇派以兵刃奇擊著名,葉冬柔雖然兩手空空,但是她瞬間便能擊出千百刀劍,這種神秘而詭異的攻擊能力,就算是這兩個以力道見長的怪物也不敢小看。
天空中,那個騎着仙鶴在上下翻飛,顯然想再找機會攻擊的“騎鶴客”,這時也因爲樵夫耕女的態度而猶豫起來。因爲範文哲既然有人捨命守護,它再撲近攻擊,無疑自尋死路。
山風猛烈的吹過峰頂,四下的松濤此起彼伏,雷鳴般震耳欲聾。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峽谷的底端傳來一陣直升機的轟鳴之聲,這種巨大的轟鳴一下就壓過了鬆嘯林濤!
直升機的引薦聲迅速逼近,一下就壓過了所有的自然聲音。大家都是一驚,這時側過頭去,就見一駕飛機分明從主峰背面繞了過來,驀然便出現在大家的正前方了!
這是一駕標明着某地方氣象局的氣象直升機,機艙的艙門一直打開着,可以看到上面正端坐着兩三個人。隨着直升機迅速朝峰頂靠近,旋翼鼓奮而出的巨大氣流,吹得峰頂上的樹木瘋狂的揮舞,大家都被狂風吹得睜不開眼睛了。
就算這樣,大家也能看到,機艙裡的這幾人正躍躍欲試,是想從直升機上往下跳吧。
說實話,這駕突然出現的直升機,直接令所有的人都驚呆了、誰也不知它是何來歷!
大家正在驚訝,就見直升機低低的掠了過來,俯衝向峰頂的時候,從機艙門邊驀然便躍下一個身影、這個人從天空中跳落之後,緊接着飛機上扔下了一個長條形的包裹,隨之又跟着跳下了兩個身影、這樣一來,直升機上就跳下三個人來了。
正站在範文哲跟“椎夫耕女”之間的葉冬柔見狀大喜,她失聲叫道:“方大哥、鄧大哥!”
飛機上跳下來的三個男人穩穩的站在峰頂,天空中的直升機於是一掠而過,再次飛高了一些之後,這時徑直越過峰頂, 一下便沉入峽谷,沿着峽谷往回飛去了。
毫無疑問,這兩個從天空上跳下來的人,正是方鵬、鄧猛和石強。方鵬和鄧猛一落地之後便朝着範文哲和葉冬柔走來,而石強卻落在後面,他提着那隻反坦克步槍,也走了過來。
方鵬似笑非笑,他迅速看清楚了現場的狀態,這時對興奮的葉冬柔微微一笑,然後再看了看因爲自己來到而變得輕鬆的範文哲,攤了攤手說道:“不錯的地方,在這種美妙的地方劍拔弩張,大家就不會感覺有些不妥嗎?把槍收起來文哲,大家都和氣一點嘛葉姑娘。”
葉冬柔忍不住微微的噘起嘴來了,她白了樵夫耕女夫婦一眼,這才生氣的說道:“我們纔不想跟人打架呢,可是有些人不分青紅皁白,簡直想置我們於死地呢!”
方鵬仍然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這對山民夫婦,眉毛輕輕一揚,不以爲然的說道:“噢?有這種事嗎?這天下誰敢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動采薇派掌門呢?”
樵夫耕女夫婦一直冷冷的打量着這個穿着時髦的傢伙,這時暗想:“能坐直升機來這兒的,不會是一般的普通人。可是,誰讓你這麼託大,如此囂張的跟老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