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文卉霽笑得如此冶浪和風搔,後面的兩個後生直接呆住了。
沒準這個小浪蹄子,她故意就是想惹得整車人都心癢癢的,總之她就這樣風情萬種的嬌笑、無辜而純真。不管是對老丁這樣的老頭子,還是對四毛和大娃老七這樣的後生娃娃,都具有不可忽略的超強殺傷力。
當然,也有因爲她的嬌膩尷尬的……她們肯定就是女人了,杜芸娘和夭夭。
總之,當時的情況就是,老丁、胖子、司機包括坐在行李箱的兩個後生,聽了文卉霽的話都愣住了,他們呆呆的望着樂不可支的文卉霽,真TM的心搖神晃一陣慌亂。
只有杜芸娘和夭夭納悶,簡直不知道她有什麼好笑的、這值得你笑得胸部亂抖嗎笨妞?
正在這時,就聽坐在後面的彭四娃,這時突然正兒八經的說道:“其實,老丁說得不錯。你別笑小文姑娘,我也聽說過這個神秘的北山村。據說這村子詭秘邪惡,令人恐怖。”
文卉霽聽了一愣,就聽彭四娃接着又說:“雖然我也有十來年沒靠近過這個村子了,但是據我所知,現在這個村子己經變成一個荒蕪的空村了。可是,在之前我卻去過村裡,親眼見過那個村裡的種種怪事。所以啊,我彭四娃哪兒都敢去,就是不敢深入這個北山村。”
文卉霽聽到這兒,忍不住又愣了一下,彭四娃她比較瞭解,因爲她清楚這個藥鋪老闆不太瞎說的。所以,他所說的話往往都有很強的真實性。也就是說,如果他這麼嚴肅的評論此事,說明這件事的真實性挺高。那麼……這個老丁所說的一切,難道都是真的嗎?
文卉霽正在狐疑,就聽夭夭這時好奇的詢問開了:“爹,北山村我可沒去過,你也不讓我去。你能說說那個村子有什麼奇怪的嗎?怎麼你就那麼忌諱那個桔子呢?”
彭四娃這時看了看女兒,嚴肅的對她說道:“夭夭,以後或許你會去黑鴉寨,也許會去烏鴉山。不管你去哪兒,切忌不能去神秘的北山。據說北山有個妖怪,專門吃女孩的。尤其是外鄉來的女孩,基本上都是有去無回的,一來二去,就再沒有女孩敢去北山了。”
夭夭聽了她爹的話,趕緊點了點頭,答應了她爹的囑咐。然後才又小心翼翼的問道:“爹,究竟這村子有什麼奇怪的啊,你倒是說說啊,別搞得那麼神秘,讓人心裡不踏實!”
彭四娃於是苦笑道:“你看到一個桔子的門檻,要修到快一米高的嗎?你看到一個村子裡修建的所有屋子,都只有這種高門檻的門、竟然沒有一個窗戶的嗎?而且,這個村子的道路上沒鋪一塊石板,全都是泥土路。可是,村裡除了一棵風水樹之外,竟然連雜草都找不到一根,你說奇怪不奇怪!總之,這地方就是邪異,根本就不像活人住的地方。而且,我聽說當年確實有個風水大師到過北山村,他進村之後便口吐鮮血,差點死在北山村村中了!”
夭夭愕然,她不敢相信的眨巴着眼睛,遲疑的問道:“爹……這又是爲什麼啊?”
彭四娃先搖了搖頭表示荒唐,然後才又說道:“爲什麼?據說這個風水大師,進村後竟然發現整個北山村的民居,都是按照墓葬的格局修建的。也就是說,村中的民宅,每一間都修得像是墓穴,根本就不適合活人居住!據說這個村子不僅房子修得奇怪,更令人感覺心驚肉跳的是,村子裡根本就沒有一個家禽家畜,甚至是豢養這些的豬舍和雞舍都沒有!”
大家聽得目瞪口呆,就算是方鵬他們也感覺荒唐而且詭異,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大家正在吃驚,就聽前面的胖子這時不冷不熱的說道:“門檻高是怕迷失心智的種屍半夜入戶傷人。北山村的種屍可是寶貝,死了村民也不能壞了種屍,這規矩誰都知道。”
聽到胖子這麼主產,方鵬這才明白了原因。看來,這個村子根本就是一個人屍共存的邪惡村莊吧。只是,這樣一個桔子,怎麼可能存在於世,而不爲世人所知呢?
聽到這兒,文卉霽終於又忍不住了,她奇怪的又問道:“真有這麼玄的村子啊?彭叔叔,你……能不能帶我們去那個村子看看啊?”
她說到這兒,隨之想到開始彭四娃囑咐自己女兒的話來,不免浮起一縷失望,知道他肯定不會答應自己的……果然,就聽彭四娃這時果斷的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小文姑娘,你別以爲我剛纔是在嚇夭夭的,北山村可真是一個女人絕對去不得、尤其是像你們這種妙齡女孩去不得的可怕地方。剛纔大夥所說北山村的種屍,其實就是你們這些小姑娘給種的。”
文卉霽愕然,他看了看夭夭,就見她別了彆嘴,這時無可奈何的說道:“你別看我,我也沒去過北山村。不過,我還是願意相信我爹,因爲那個村子挺嚇人的,我以前就聽說過。”
夭夭的話終於讓文卉霽變老實了,她的笑容慢慢的僵住了。畢竟,小說跟現實還是有區別的,如果大家都說一件不太恐怖的事情是真實的,那麼這就是真正的恐怖了……
就在這時,只見前面的胖子猶豫了一下,好像是終於按捺不住的樣子,這時突然又問老丁:“老丁,你知道我們寨子的後生,是因爲什麼得罪了北山的老人嗎?”
老丁聽了皺了皺眉,因爲之前他己經就這個問題問過胖子了,可是他卻沒有回答。這個時候他突然詢問,他肯定想知道原因的。於是,他皺着眉頭問道:“什麼原因?”
胖子先嘆息了一聲,然後又看了看司機,這時文不對題的罵道:“所以說,年青人做事可不能沒有分寸,絕對不能因爲遇到一個漂亮姑娘,立刻*滿天飛。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如果僅僅憑着腦子一熱就衝動起來不計後果,那麼只會惹下大事的!”
司機顯然是知道這次跟北山的矛盾是如何演化的,他老老實實的盯着前面開車,根本就不敢反駁胖子的訓斥。就聽後面的老丁神色勃然而變,他不敢相信的說道:“胖子……你不是想告訴我說……那兩個打獐子的後生,是跑去‘妙人谷’的‘妙人墓’裡去了吧?”
胖子一聲嘆息,他這時無可奈何的說道:“老丁啊老丁,你想想,北山的老人都瞞着政府想隱居深山了,如果不是忍無可忍的大事,她們會這麼囂張的出頭?”
老丁聽了臉色如土,他就像突然中了惡疾那樣、神色變得十分難看。呆呆的坐在後面沉默了良久、才一字一句的說道:“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作死啊、作死!”
說到這兒,車箱裡再次安靜下來了,大家很久都不再說話,只有引擎聲持續的響着。
山路十分崎嶇,麪包車開到後來,就越來越顛簸了。大家坐在車裡一跳一跳的。
方鵬清楚,這種道路,簡直跟他開過的汽車拉力賽道路有得一比了。可是這個小夥子卻將這檯面包車開得神乎其技,簡直是花樣百出,果然是“高手在民間”的節奏。
因爲汽車走得太艱難了,乘客早就因此停止說話,大家趁機都沉默下來,各想心事。
方鵬跟杜芸娘聽了老丁和胖子的一唱一合,至所以面面相覷而且似有所知,其實是因爲他們突然想到了一個神秘的門派。只是,方鵬顯然不敢相信,這個門派會躲在湘西。
說實話,方鵬有很多疑問想詢問詢問,但是這個時候汽車顛簸得太厲害了,就算他想開口,但是這種情況之下根本就無法完整的說出想要的問題。
好在這只是一截數公路長的山路,這截路完全是因爲通過一座巖山的原因。因爲沒有重型的壓填設備,被簡單砸碎的鋪路石就這樣隨意鋪在路面,這才導致汽車如此顛簸。
終於,麪包車開過了這一截爛石路,司機這時長長的鬆了口氣,僥倖的說道:“還好車上坐了這麼多人,否則我哪敢開這麼快活啊,上次我的一個輪胎,就是這兒顛掉的。”
一截路竟然讓汽車的輪胎直接給顛掉了,確實也夠爛的了。還好車內的人的五臟六腑沒被顛壞,這時雖然都有些頭暈眼花,但至少還沒被顛簸至死,總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看到車速稍微平穩了一些,方鵬立刻問道:“老丁,你見過北山的那些老人嗎?”
老丁正在摸出一隻沒點燃的煙,這時聽到方鵬一問,不免又是一愣,他慢慢將煙塞到嘴裡,小心翼翼的點燃了才說道:“我沒見過……你問這個幹嘛?你不是本地人吧,你怎麼會對北山的老人感興趣?莫非……你之前就聽說過北山的事?”
方鵬一愣,因爲老丁說完這話深深的吸了口煙,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己,就像在懷疑他什麼似的,眼睛中慢慢浮出一縷警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