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鵬騰出把方向盤的手看了看錶,時間剛好,還有二十分鐘到達布拉格。
他剛想抽只煙的時候,前面一輛拋錨的出租引起了他的注意。
車輛的引擎蓋打開着,司機俯身正在擺弄汽車,旁邊的一個女孩正對他殷勤的揮手。
由於這姑娘站在路中間、將路堵住了,方鵬只能將車停了下來。他不高興的打量對方,點燃了香菸沒有說話,只浮起詢問的表情。
這是一個二十出頭、杏眼桃腮體姿柔軟的漂亮尤物。她皮膚白皙,一頭溫柔的長髮隨便紮成馬尾披在後背。秀柔的柳眉下是長長的眼睫,妙目嫵媚而嬌俏、可謂風情萬種。玲瓏筆挺的鼻子,豔麗而性感的櫻脣,跟她秀美的臉頰完美搭配令人驚爲天人。再看她穿戴整齊衣飾得體,應該出自名門,神色中挾帶着一種高貴和雍容。
她肯定是搭出租外出,但是車輛拋錨了,現在想搭順風車吧。
果然,看到方鵬是個華人、她高興的迎上來說:“你是中國人吧,能捎我一程嗎?”
方鵬可沒有時間做好人好事,因爲他時間卡得很緊,任何耽擱都會誤他的正事。
女孩擋路己經令他十分不悅。於是,他冷冷的說道:“對不起,沒時間!”
方鵬的語氣很堅決,女孩顯然被他鎮住了,她可憐巴巴的退開、騰出了車道。
方鵬毫不客氣的揚長而去,他又看了看錶,還有十五分鐘!
十五分鐘之後,他己經變成另外一個模樣,站在布拉格查理大橋上捧着小提琴演奏。
方鵬二十多歲,一米七八的身高,在高大的歐洲人中顯得十分低調。經過妝扮沒有任何特色的臉加上中等身材,能使他融入人羣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喂!”
一個好奇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演奏,一個漂亮的女孩蹲在他腳跟前的禮帽邊上,打量着他帽子中的零鈔,用英文問道:“你演奏一天能拿多少錢?”
女孩約在二十歲左右,白白淨淨的樣子,眼睛大大的很嫵媚。最令方鵬意外的是她扣得嚴嚴實實、收藏着衣服裡面的巨大“胸器”。
方鵬不喜歡女人太暴露,若隱若現的着裝對他誘惑更強。因此,這個蹬在他腳下仰望自己的女孩,無疑迎合了這種無恥的嗜好。
從上往下看去,呼之欲出的衣服根本就束縛不了她36D的巨大胸器,因爲極佳的觀察角度,女生襯衣裡面蕾絲文胸己經不堪負重,隨時都有可能掙破束縛呢!
注意到他邪惡的眼神,女生立刻用手捂住胸部,迅速站了起來,浮起一縷慍惱。
“我問你!”見英文詢問沒有反應,她改用中文直接說道:“你一天能掙多少錢?”
這個方鵬還真沒調查過,於是隨口說道:“唔……大概一百美金。”
女孩開始支起下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猶豫了良久,再四下打量一番,估計是沒有更好的對像可尋,這才繼續問道:“如果給你每天一百五十美金,可以租你一個月嗎?”
方鵬一愣,就聽女孩解釋道:“是的,租你當男友,應付一個不喜歡的男生。”
這可是一件挺誘人的事情,如果是這個女生,方鵬肯定願意。
就見女孩打開手包,從裡面掏出一個小卡片,扔在他的帽子中說:“如果願意,一小時之後打這個號碼、來見真正的僱主。我叫阿嬌,我家小姐如果問你,就說你是留學生。”
說完,女孩迅速轉過身去,小心的打量一下自己的胸部,估計不會給這個流氓留下什麼破綻之後,這才鄙視的斜他一眼,揚長而去了。
方鵬皺了皺眉,對這個大方的女顧客頗爲意外。
其實,他選擇在這樣一個複雜而混亂的所在演奏,並非想博取遊人的慷慨。
擡頭望去,一切都如此平靜,當溫暖的秋日和藹的照在查爾斯大橋,橋上的遊人如織,他們來自世界各地,在這座城市最具代表的景點流連。
跟他們不一樣,方鵬來此不是因爲布拉格的風景,雖然他的演奏不錯,可他不是爲了遊客的施捨來表演的、他在等待自己的目標。
很快,他要等待的目標就過來了。
這是一個高大而魁梧人白俄羅斯人,克拉克斯基是俄羅斯著名黑幫“戰斧”的高層管理。此時,他正帶着兩個保鏢,悠閒的從查理大橋走了過來。
方鵬不緊不慢的拉着小提琴,因爲他佔據的位置擋住了克拉克斯基的路線,保鏢野蠻走上前來,將他往側一推,還示威似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方鵬往側退了一步,等保鏢走過去之後,這才提起小提琴,突然說道:“嘿克拉克!”
“方糖”殺人會呼喚對方,在業內己不是秘密。
克拉克愕然掉過頭來,注視着這個呼喚自己的傢伙。
方鵬優雅的朝前拋開了提琴,一根跳出的琴絃因此被拉直。因爲崩緊變得鋒利無比的琴絃,準確切在克拉克頸間大動脈、血像箭一般噴射而出!
方鵬根本就沒停,他旋轉着進行一個體姿的調整,在空中擺出一個漂亮的曲體後蹬!
他將驚愕着掏槍的右側保鏢踢得騰空而起、這一腳直接破壞了他的肝結構,保鏢狂叫起來,他將因爲內臟大出血而迅速死亡。
身體高速旋轉產生的動能、完全被方鵬合理的利用起來!他掄起的小提琴,狠狠的砸在左側己經掏出槍來、瞄準自己的另一個保鏢頭上!一萬美金的提琴淪爲一個高貴的兇器、整個提琴瞬間崩碎在保鏢的頭臉之間!
遭受重擊的保鏢像麻袋一樣跨倒,方鵬從容的退了一步,撿起地上的帽子。
他掃了那個美女留下的卡片一眼,將它塞進口袋後揚長而去。
直到這個時候,邊上有個被嚇傻的女人,才瘋狂的尖叫起來!
查理大橋開始混亂,方鵬早就混進人羣離開了。一切都如此嫺熟,一個精密籌劃的刺殺行動己經緩緩拉上了帷幄。
方鵬是個殺手,演奏只是幌子、是爲了等待機會一擊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