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王昆便帶着他們來到沙灘盡頭,島嶼邊沿的移動板房中。
房間有限,住房是這麼安排的;林靖紫跟妸嬌住帶衛浴最好的那間,王昆單獨住一間客房,丁莞儀單獨住一間,而方鵬跟石強共住一間雙人客房,其他人住另外一間雙人客房。
這種安排用意很明顯,將林靖紫跟方鵬分開,給他安插了一個“貼身護衛”。這樣也好,至少方鵬有足夠的時間,摸清眼前這個最強對手。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經過長途飛行大家都累了。吃過飯,林靖紫不客氣的拒絕了王昆讓她去沙灘走走的邀請,她的藉口是想早點休息。王昆於是帶着石強走了,他根本就沒跟方鵬客氣,都懶得搭理這個極品“鳳凰男”。
很快,阿嬌便過來叫他,說林靖紫有話要對他說。方鵬來到林靖紫的房間,她正板着臉坐在椅子上,都沒拿正眼看他。
“你記住。”等他坐下之後,林靖紫才冷冷的說:“別自作主張,我只是租你來做臨時男友。做你該做的事,要再敢自作主張隨便僭越,別怪我不客氣。”
方鵬扶了扶老花鏡,正兒八經的解釋道:“我不想啊小姐,你既然給我錢,我就得幹好活是吧!跟你說,我可不是一個白拿人工錢不好好幹活的人!”
聽着他用農民工般的厚實回答,林靖紫又氣又恨。可方鵬根本沒想停:“你也知道,王昆可不是笨蛋!不表演到位他會識破的!”
看來阿嬌還矇在鼓裡,她莫名其妙的打量着兩人,根本就不清楚方鵬在飛機上,己經放肆的撩撥過她們家小姐了,林靖紫心裡正像吞了蒼蠅般難受呢!
林靖紫直勾勾的瞪着方鵬,再次想用目光殺人了、要命的是她還無言以對!她當然沒想到,一臉無辜的方鵬雖然老老實實,卻正邪惡的暗想:“討厭我嗎?是不是感覺我特別俗氣啊妹子,再讓哥調戲幾次就習慣嘍!呵呵呵呵!”
第二天很早,石強便起來了,他踢了踢方鵬的牀。方鵬懵懵懂懂的爬了起來,揉了揉眼睛說:“噢石強,起這麼早?”
石強冷冷的說道:“早飯後我們會進島狩獵。還有兩個小時,你得學會使用槍械。”
方鵬伸了一個懶腰,不情願的開始起牀,他嘀咕道:“狩獵?其實我不喜歡這樣!在布拉格的時候,同學們拖着我去上了幾次神學課,這讓我開始懂得要愛護生命。”
石強默默的走到門口,一動不動緊盯着外面,顯得有些忍無可忍。方鵬繼續折磨着對方的忍耐極限,相當白癡的說:“其實人類應該跟動物和平的相處,人與獸不應該有殺戮和迫害,上帝說要有愛、人獸之愛……等我石強,我好了!”
很快,石強便扛着一隻獵槍,帶着方鵬來到了海邊。
讓方鵬感激的是,這傢伙並沒有騙他槍口對準肚子、槍托朝外是正確的射擊方法。
他擡起槍朝天空打了一槍,眯起眼睛彷彿在尋找被自己射出的子彈,對他說道:“射擊是一門簡單的操作,難的是讓這種操作獲取成效。”
石強根本就不拿正眼看方鵬,他說:“注意我如何裝彈,不過,射擊需要天份,一個像你這樣的外行,別誤傷隊友就行……慢慢練吧。”
石強說完,將槍膛裡的彈殼退出,然後再重新裝進兩枚子彈,將槍遞給方鵬。
方鵬接過槍,學着石強的樣子朝天放了一槍,然後得意的問道:“是這樣嗎?”
方鵬的白癡模樣,令石強懶得理會,他將一盒子彈扔在沙灘後揚長而去。
方鵬檢查了一下手裡的槍,發現這是一枝意大利產的*。這種槍射程有限威力不小,在有效的距離內,打打山羊野鹿倒挺不錯。
他撿起子彈,將槍膛射空後又裝上子彈,然後將槍的準星調整一番,再試了試槍、發現相比前面的精確度提高了不少,這才吹着口哨回去吃飯。
石強當然不知道,槍械白癡般的方鵬,射擊技術完全可以當培訓教官。無論是什麼槍一到手中,都跟他肢體一部分差不多,還需要他費心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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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石強正跟王昆、丁莞儀站在地勢較高的島礁上,打量着往回走的方鵬。王昆咬着雪茄說道:“做漂亮點石強,別讓林靖紫看出名堂。”
他身後的石強默默點頭,算是應允。丁莞儀皺着眉頭說:“老闆,你約她打獵,她竟然帶男友來,這你也能忍?”
王昆冷冷的打量着朝碼頭走去的方鵬,面無表情的說:“你知不知道我跟林靖紫來珍珠島狩獵的消息一傳出,盛唐集團的股票漲了幾個點嗎?”
丁莞儀默默無語,王昆接着又說:“林沫風轉型十分成功,‘林苑集團’早就不是五年前的那個小地產公司了。明年,他們的股票就會在美國上市,到時候 ‘盛唐’就不再是林苑集團的對手。因此我要剋制,必須將這匹漂亮的野馬馴服!”
“可是。”丁莞儀面無表情的說道:“林小姐既然帶這個眼鏡來狩獵,隨後肯定會帶他回林府見她父母,一旦讓別人知道她有了男友,你就沒有機會了。”
王昆冷冷的說:“這就是我帶石強過來的原因。”
王昆又吸了一口雪茄,這才繼續說道:“我們有三天時間,石強能讓方鵬變老實。”
丁莞儀說:“我注意到一個很有趣的現象,他跟林小姐跟班倒是挺曖昧。”
“噢?”王昆僥有興味的打量着石強,邪惡的微笑起來。
他玩味的咬着雪茄,深深的吐了一口煙霧才說:“既然這樣,成全這對狗男女吧!這樣也不至於太極端。大家都是守法公民,不應該推崇暴力啊。”
石強還是面無表情,他陰沉沉的說:“好吧少爺,我馬上去安排。”
王昆朝下走去,一邊吩咐:“別太張揚了石強,拍幾張照就行,然後讓他離靖紫遠點。”
石強點頭,他抱着雙臂站在島礁上沉吟了一會,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