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鬃的意思很明顯,年輕人吞了口唾沫,深深的看了眼徐鬃,便退了出去。
等年輕人離開之後,又有一道人影閃了進來。
“閣主,我不認爲那個將徐公子殺死的人會出現在武道大會上,並且參加武道大會的比武。”
來人是一個老者,一身棕色長袍,胸口寫有一個大大的閣字,看樣子,與徐鬃的關係很親近,以至於開口便是戳中徐鬃最痛苦的地方,徐鬃都不介意。
“嚴老,我相信我的直接,此人拿走吞噬我寶閣數條半步宗師強者性命的魔鼎,還在瞬間斬殺數名半步宗師,我敢斷定,此人來燕山是有目的的,而燕山此時正在創辦武道大會,並且還以靈泉和靈石以及法器作爲獎勵,我相信此人一定會來參賽!”
徐鬃自信篤定的說道。
“此人斬殺數名半步宗師只在一瞬間,那麼此人的實力定是超越半步宗師,而整個華夏,在三十歲之前,別說踏入宗師,就算是摸到宗師的門檻,都是無稽之談,所以我敢斷定,此人已經超越了三十歲,肯定不在武道大會之上。”
嚴老也是一臉的自信,他十分確信自己的觀點,畢竟能在三十歲之前,就擁有斬殺數名半步宗師的實力,無疑是天妄之談,就算是天賦異稟的妖孽,想要在三十歲之前踏入半步宗師,也是不切實際的事情!
所以斬殺徐盛之事,在嚴老看來,肯定是一名隱居起來的老妖怪下的毒手。
“呵呵...”
徐鬃卻是冷笑兩聲,擡起眼皮深深看着嚴老,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說道:“如果我說,此人身上有大秘密,你信嗎?”
“就算是有天大的秘密,我也不信他能在三十歲之前,就擁有秒殺數名半步宗師的實力!”
嚴老見徐鬃跟自己擡槓,頓時眉毛一橫,大聲喝道。
“那您就瞧好吧,此人,我多半已經知道是誰了,此人身上,一定有天大的機緣,倘若我將此機緣搶過來,踏入聖境,也只是談笑之間。”
“我不管你那麼多,在武道大會沒結束之前,你給我儘量保持安靜,不要弄出大動作。”
在聽到機緣二字的時候,嚴老心底猛地一顫,不過瞬間反應過來,黑着臉衝徐鬃喝道。
機緣,誰不想要?
嚴老現在也需要一場機緣,來突破自己的實力,奈何一直平淡無奇,讓他實力達到瓶頸而無法突破,他做夢都想要這份機緣。
可機緣真的好遇?開什麼玩笑,要是好遇到,豈不人人宗師,聖境遍地。
而且,嚴老也不相信,此人將寶閣閣主的兒子斬殺之後,還有膽子來參加武道大會,不怕寶閣轟動整個武道界將其碎屍萬段?!
隨後,兩人不歡而散,臨走前,嚴老又給徐鬃重複了一遍不要在武道大會上惹事,看到徐鬃點頭,嚴老才滿臉不悅的離開。
這邊,武道大會的比武擂臺上,已經不知道比了多少場,天色都有些暗淡,不過擂臺四周的觀戰席上,所有看客沒有一絲厭煩,反而還激動無比,面紅耳赤的看着擂臺。
擂臺上比武的武者,此刻也在瘋狂的戰鬥着,像是一開始的一邊碾壓的戰鬥,幾乎不見,所剩下的,幾乎都是實力相當的武者,他們戰鬥的酣暢淋漓,周圍的看客也看的熱血沸騰。
隨着一場場比鬥下來,很快就到了秦牧的場次。
“師尊,師尊,快到你了。”
曾學兵輕聲的叫了叫秦牧,卻發現猶如老僧入定,不論自己怎麼叫,秦牧仍是不做半點回應,一時間急的曾學兵如熱鍋上的螞蟻。
在此之前,曾學兵也叫了好幾遍,可秦牧依舊紋絲不動,皇上不急太監急,便是此景。
而將自己完全封閉起來的秦牧,此刻處於與世隔絕的地步,對外界的呼喊,全然不知,不過,秦牧對時間的把控,可謂之控制到了極致,在曾學兵又喊了一句之後,秦牧緩緩地睜開眼睛,漆黑的眸子,冰冷的掃視着周圍的一切。
“什麼事?”秦牧解除被靈氣包裹的狀態,看向曾學兵。
“師尊,快到您了。”曾學兵見秦牧睜開眼睛,頓時鬆了一口氣,笑道。
秦牧看了眼天空,發現太陽已經爬下半個山頭,而且,自己手中的牌號,也被主持大會的人喊到,旋即秦牧點了點頭,便向擂臺走去。
上了擂臺,秦牧看着站在自己對面的一名身材魁梧絕頂中期高手,眸子不禁微微一眯,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將自己的氣息降低到與眼前男子同等的級別。
“開始!”
擂臺旁邊的裁判見秦牧與身材魁梧的男子都準備好了,喊下開始,只是,秦牧和魁梧男子,兩人都沒有率先動手,裁判也知趣的沒有喊第二遍。
秦牧望着眼前的男子,眉頭微微一皺。
他在等什麼?早點結束不好嗎?
旋即秦牧眉頭展開,對魁梧男子朗聲說道:“你先出手吧,不然你會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囂張!
實在是太囂張了!
秦牧這般,就連一旁的裁判都忍不住要上來給秦牧兩拳!
你一個絕頂中期的武者,面對一名同樣絕頂中期的武者,你有什麼資本說出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然而,那魁梧男子卻是嘿嘿一笑,彷彿沒聽到秦牧囂張的語氣,道:“我看你細皮嫩肉的,實在不想對你下手,應該連我兩拳都撐不住,不過靈泉我勢在必得,有一點你要清楚,我這個人,不喜歡留手,一出手就是殺招,你若是怕了,現在可以投降,不然等一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說着,男子眼中攝出一抹嗜血,看向秦牧的目光,彷彿一頭餓狼充滿殺意的看向一隻性情溫順的綿羊一般。
秦牧呵呵一笑,“巧了,我也不喜歡留手,既然你想死,我就送你去死!”說完,一股瘋狂的殺意從秦牧身體涌出,恐怖的殺意瞬間覆蓋整個擂臺,就連一旁的裁判,都被其波及,一時間,裁判仿若身處殺機重重的冰窖,渾身雞皮疙瘩連連炸開,心中一陣膽寒,看向秦牧的目光,都變得恐懼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