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就是葉老爺子也將身體微微的向前傾了過去,目光炯炯的看着那一塊原石,滋滋的切刀,正在快速的切進去。
他卻是沒有眨一下眼睛,生恐錯過了這一個千載難逢的時刻。
而一旁的葉夢雲和秦伯二人,他們心中的震撼,卻一點也不比旁人少,或許還要更多更重。
因爲當時虛度的情況,他們卻是知道的最清楚,那叫一個神速度。
幾乎可以用看一眼便過來形容。
而且,他之前,可是開出過兩塊玉王的。
難道說……
二人的眼睛,頓時就亮到璀璨奪目了。
便是葉夢雲此刻也已經忘記了此前心情的不好,美眸緊緊的盯着切刀,一點點的深入。
她忍不住朝着旁邊的秦伯問道:“秦伯,你說,這一塊原石真的會出玻璃種嗎?”
秦伯卻是苦笑着搖了搖頭,對於虛度,接觸的越多,他反而感覺自己越看不明白了。
似乎在這個年青人的身上,有着太多的驚奇與秘密,直讓人無法看透。
就說眼前這一塊原石,如果說到賣相,那真的是讓人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值得出手的地方,更不敢說出玉。
可是虛度居然選了這樣一塊,如果不是他之前一連開出了兩塊玉王,不論是葉夢雲還是秦伯,都不敢拿下這塊原石。
但也正是這塊原石,卻是虛度當時拿下的第一塊。
所以,今天也是第一個推了上來。
卻不料,竟是出現了眼前,這極具戲劇化的一幕。
真的是讓人咋舌不已。
就在衆人矚目之下,原石終於切開。
“漲了!”
人羣中,一聲高呼,在此刻的寂靜中,那是相當的驚人。
於是,一瞬間,所有的人目光眼神,都朝着這邊看了過來。
只見,那被切開的斜面,此刻有綠油油的生機勃然溢出,似有無限的春色,藏也藏不住。
這……
頓時,一衆人都驚訝了。
葉老爺子卻是手用力的抓在把手上,身體往前使勁的傾着,口裡還忍不住叫道:“快,快用水衝一下!”
隨着水流洗過,那一抹生機與春色再也無法遮掩,濃濃的溢了出來,直讓人精神都爲之一震。
“這、這就是帝王綠嗎?”
這一句話,卻是道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問,於是,一個個面面相覷,想要知道一個確切的答案。
此刻,葉老爺子也終於再也坐不住了,他已經從高臺上走了下來,分開衆人,走到了切石臺前。
混濁的眼眸中,是激動與興奮的光芒,他的身體,幾乎是帶着顫抖,枯瘦的雙手,更是抖擻着摸向了那一塊切開了原石。
更還在切面上,那綠油油的春意正濃中緩緩的用手摩挲着。
口中更是喃喃的自語着:“帝王綠,這絕對是帝王綠啊!”
葉老的眼力,誰敢懷疑?
這倒並非是因爲他是家主,而是因爲,他是玉石大王。
他的眼力與見識,那絕對不凡。
帝王綠的料子雖然難得一見,可是葉家,便一直藏着一塊,而且就擺在葉家的總店中,是鎮店之寶。
更有一種說法,那是葉老爺子的發跡之作。
不過,那一塊,纔不過巴掌大小,與眼前這一塊相比,卻是差了一半還多。
更因爲,這幾年,玉石的開發過甚,已經幾近於涸轍之鮒,所以帝王綠要開出來,那是難之又難。
君不見,虛度第一塊開出的玉王,便是一塊墊豬圈的廢棄原石嗎?
“真、真的是帝王綠嗎?”葉玄雖然對玉石沒有太大的興趣,可是他自幼生長在玉石之家,對玉石的瞭解還是比較深刻的。
帝王綠,那獨特的潤澤,便是不喜歡玉的人,看過也會愛不釋手。
別人開出,與葉家自己開出那又是兩回事。
因爲在場的諸人,都與葉家有着極大的關係。
片刻後,喬大師卻是反應了過來,他第一個就搶了過去,顫聲說道:“老爺子,這一塊帝王綠交給我來雕刻吧,我保證,一定會將這一塊帝王綠雕刻成我最滿意的作品,傳世之作!”
他這般一說,一旁的小玉王蕭老卻是再也坐不住了。
之前,他一直穩坐泰山,可是此刻見到了帝王綠,這品級,那可是太難得了,尤其是眼前這樣的比兩個拳頭還要大上一些,那更是罕見。
所以,他也站了出來。
“葉老,帝王綠的料子極是難得,而且雕刻這一塊,我一直最有心得,所以這一塊帝王綠的料子,還是交給我來雕刻更好一些。”
“蕭老,您已經多年沒有動過刀了,這機會還是讓給我吧!”喬大師目光閃爍中,卻是笑着搶到了蕭老的面前,直面着葉老。
蕭老一聽這話,卻是不樂意了:“小喬,不是我不動刀,而是一般的玉石根本提不起我動刀的興趣,但這一塊帝王綠卻不同,我要將這一塊帝王綠做爲我的收山之作!”
一旁,葉老爺子也爲了難。
他很清楚,像是帝王綠這樣的料子,是不可能賣的,只能做爲鎮店之寶,傳承之寶來用。
而蕭老與喬大師二人在雕刻上的手法,那真的都是個中翹楚。
蕭老刀法老道,融與自然。
而喬大師卻是筆法簡略,大巧不工。
二人都可以說是一代大家,宗師級的存在,可是眼下只有一塊帝王綠,讓誰刻,真的不好選擇。
不過,他並非常人,眉頭輕轉處,他已經有了主意:“二位就不要爭了,這一塊帝王綠既然是夢雲選到的,這讓誰雕刻,自然是夢雲說了算。”
這皮球踢的,直讓蕭老和喬大師沒有一點脾氣。
不過二人反應也不慢,所以便在葉老的話音剛剛落下之後,就一起湊近了葉夢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