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將智通給問住了。
是啊,如果不是與當年的歡喜佛祖一樣,那虛度又是怎麼進入到緋紅雲海中去的?
想法淡淡中,智通的眼睛卻是突然間一亮,接着,他卻是想起了虛度的古怪舍利子,然後小聲說道:“莫非是因爲你融合了佛祖的木魚槌,所以纔會如歡喜佛祖那般,進入到了緋紅雲海中?”
這個念頭一出,頓時思路整個就亮了起來。
所以,他擡頭看着虛度,片刻後,極其肯定的說道:“一定就是這樣的!”
連破三級,而且第八層也已經積累了一半的歡喜心魔禪絲,虛度的心情,那當然是好到不得了。
而且,更讓他詫異的是他的神念,此刻竟然已經可以將周圍的事情,感知的清清楚楚,便如在眼前一般。
要知道,以前他雖然可以將神識外放,但充其量,只有感知危險,看到一些模糊的畫面,可是現在,居然是可以如此清晰,怎麼能讓他不驚喜若狂。
所以,虛度自然是天還不亮,便已經悄然離開了西山寺。
當然,他離開西山寺的原因,不只是因爲修爲提高了,更還因爲,他實在是不堪其擾。
因爲他昨天晚上幾乎是一夜沒睡,被智通纏着,讓他將頓悟之後,進入緋紅情絲雲海的事情,講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將智通講睡了,那位沒品的師父,在說夢話之際,還依稀叫着,讓虛度再講一回。
修爲進入第八層,虛度感覺全身都充斥着一種力量之感。
當然,做爲一個過來人,更還是走到過頂階的強者,他很清楚,這只是修爲突然間連蹦三級之後的一種錯覺。
實際上,他的修爲連升三級,戰鬥力雖然比以前強悍了不少,但卻並沒有質的改變。
當然,如果是此時再對上像是壯漢那樣的高手,他可以很遊刃有餘的鬥上一回。
便是幾個回合之內,將之擊殺,也不在話下。
但如果說是多厲害,卻還不敢說。
只有修爲進入到煉氣化神,纔算是有一個質的改變,身體的強度,也會再度增加。
當然,以他的現在的身體強度,比之煉氣化神層次的強者,已經不錯,這是因爲,他一直有煉體。
畢竟,做爲兩世爲人的強者,他有着別人所沒有的優勢。
而且,他還是一位丹道宗師,所以這靈丹妙藥,也不是別人所能夠有的。
各種條件加到一起,所以便有了他現在的變態。
可以這麼說,現在如果是虛度碰上了煉氣化神的強者,那不但可以一戰,便是戰而勝之,也未必不可。
如果是再配上他的小法術,嘿嘿,殺個把煉氣化神的強者,真的還是很從容的。
因此,他此刻走出來,那真的是沒有壓力。
而且,在這一次突破,不,應該說是在經歷了緋紅情絲雲海的洗禮之後,他的神識,真的是太強大了。
便是不用他故意外放,周圍的動靜,也都在他的神識覆蓋範圍之內。
恐怕便是與智通相比,也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以說,經歷過莫名的穿越,再經歷這樣一次緋紅情絲雲海,已經將虛度的神識鍛鍊到別人無法想像的地步。
就是虛度自己都感覺到詫異無比。
雖然他曾經是巔峰的強者,居然神仙一步之遙,可是此刻,他依舊無法估算出,自己的神識在以後,到底會成長到什麼樣的高度。
而且,下一個關口,便是煉氣化神,按常理而言,在煉氣化神階段,纔是神識產生之初,但那個時候的神識,也只是很模糊。
只有到煉神還虛之境,纔會出現像虛度現在這般的情況,將周圍的事物盡收在,但如果想要如他這般觀察到細微處,卻非要到煉虛合道境界纔可以。
正因爲這樣,所以虛度才無法估量自己的神識,如果纔不過煉氣層次,也就是煉精化氣境界便已經如此變態,真要到了煉虛合道之境,卻又會生出怎麼樣的變化?
不過,這些變化終究是好事,所以虛度心情很好。
幾乎是哼着小曲,便快步走出了西山寺的小道。
至於說楚霓裳,虛度已經將她安置在柳嫣那兒。
因爲他相信柳嫣會將楚霓裳教好,而且,修爲強悍的楚霓裳與柳嫣在一起,二人的安全,都不再用虛度考慮。
至於說到上官雲若,那更是不用虛度操心,這丫頭,後面的實力強着呢。
不過,殺手組織的事情,倒是可以找她問一問。
一念至此,虛度便直接掏出了手機,聯繫上了上官雲若。
上官雲若左右翻看着那一面殺手令,眉頭卻是越皺越緊,片刻後,她美眸中帶着一抹濃濃的憂色看向了虛度:“虛度,你怎麼惹上了殺手組織,他們可都是一羣職業殺手!”
“我也想知道,我是怎麼進入他們的名單的啊!”虛度苦澀一笑,帶着一絲無奈的說道。
上官雲若盯着虛度看了一會兒,見他的表情是確定不知道,便緩聲說道:“虛度,殺手組織本來是起源與華夏一個古老的門派,只是隨着華夏的變化,還有幾十年前的一場動亂,殺手組織也在那個時候,遭受了致命的打擊,所以一度銷聲匿跡,就在衆人都以爲這個組織不存在了,可是遠在西方,卻出現了一連串的兇手案,而且都找不到任何的線索,但最後,卻是一位僱主,無意中向朋友說了出來,這事才被傳了出來,而人們這才知道,殺手組織並沒有消失,而是在西方紮了根!”
上官雲若顯然在接到虛度的電話之後,便詳細的瞭解了這方面的資料,所以此刻說出來,那真的是非常的詳盡。
“不過,他們從那次動亂走出之後,便很少會接案子,怎麼會突然找上了你?”
“我就在國外遇到他們的。”虛度低低的應着,然後將當時在酒店裡遇上的一幕,又大致和上官雲若說了一遍。
直把上官雲若聽得面色變了好幾回,擔憂之色溢與言表。
不過,她終究非是常人,很快便忍住了自己的情緒,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沉吟了片刻,這才緩聲說道:“如此說來,請他們殺你的那人,恐怕是行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