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度聲音輕輕,表情和藹可親,這感覺,就像是在喊着自己的朋友一般。
便是當事人彪子,在這一個瞬間,也幾乎是以爲,虛度對他是真親切,所以,他禁不住應了一聲。
身子更在情不自禁間,還朝着虛度走了過去。
他剛剛走了兩步,一旁的猴子卻是焦急的衝着他問道:“彪、彪哥,我、我們怎麼辦?”
這一句話,頓時將他驚醒,他猛地一愕,接着卻是冷汗淋漓。
上一回,大傢伙都被虛度整治,猴子卻並沒有在現場,所以他對虛度的恐懼,遠沒有別人的多。
尤其是此刻,那個虛度看起來,一付人畜無害的模樣,而且他並不感覺虛度有多能打。
那些個高手,他可是見識過的,一個個都是肌肉發達,或是帶着狠樣,但眼前這位,卻明顯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化人罷了,就是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兒去?
更何況,自己這面可是來了幾十個兄弟,嘿嘿,誰怕誰啊?
他不信,就是虛度再牛,再能打,真的就能打得過自己這幾十人?
俗話說的好,亂拳打死老師父,自己前些天,可就將一個武術很牛的高手砍成了重傷。
尤其是現在,彪哥可是說過,等打下來,這一家洗浴中心要交他管,這意味着從此以後,他也是青市的一號人物了。
所以,他的心很熱,他的血也在沸騰。
說話間,他還晃了晃手中的厚背砍刀,砍刀,濃濃的血槽帶着黑褐色,顯然是見過血的。
這把刀拿在他手中,也使得他顯得有些獰猩可怕,尤其是他的臉,更是帶了幾分狂熱,燒得通紅一片。
因此,他見彪哥沒有說話,便再度出聲問道:“彪哥,他們就這幾個人,好機會啊!您就發號施令吧!”
“啪嗒!”
他的聲音剛剛落下,彪哥身上的冷汗,便已經如黃豆般滴落而下。
他與虛度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卻也不短,自然是知道虛度的脾氣。
知道他一旦露出這樣的笑容,那說明事情很嚴重,所以他惡狠狠的轉頭,猛瞪了猴子一眼:“亂說什麼,你沒有看到佛爺沒有事嗎?”
這話一出,他身後的一衆人頓時就愣神了。
猴子更是有些反應不過來,老大這說謊的本事,真還是強悍啊?
而那邊,明哥幾人,卻是橫眉看向他,臉上露出了鄙夷之色,只是在這鄙夷中,卻夾雜着濃濃的恨意與怒火。
看那表情,直恨不得生食其肉。
其實,這也真冤得不他們,他們也都是受害者啊!
更何況,此刻他們也是命運多舛,前途未知呢。
“是嗎?”虛度僥有興致的看着彪子,眼裡笑意濃濃。
“佛爺,我句句是實,我……”彪子聽到這話,那真正是目瞪欲裂。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虛度便輕輕一腳,將那名暗器手徑直的踢到了他的眼前:“這人你認識吧?”
彪子當然認識,因爲這名暗器手就是他請過來的。
而且,剛剛這名暗器手還在喊他的名字呢。
可是此刻,他不敢認啊。
他知道,一旦認了,那就再也退不得了。
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他清楚的很。
所以,他的視線冷冷的一瞥被虛度踢到他腳下的暗器手,咬了咬牙。
其實,他不咬牙也不行,因爲暗器手此刻的模樣,真的是太慘了,慘到他看一眼,全身都顫抖。
“彪哥,救我!”
“啪!”
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彪子不但沒有救他,反而是惡狠狠的一腳將他踢了出去,而且口裡還大罵道:“你這個該殺的熊貨,居然敢暗殺佛爺,看我不一刀劈死你!”
暗器手眼見他提刀過來,臉色頓時大變。
心裡怎麼還能不清楚他要幹什麼,這分明就是想要殺人滅口,頓時就撕裂般的大喊道。
“彪子,你不得好死!”
只是這個世界便是如此,死道友不死貧道。
彪子臉上掠過了一抹陰狠,手中的砍刀重重的劈下,一抹刀光自暗器手的脖頸劃過,鮮血噴濺而出,直將彪子身上都染的通紅一片。
叫聲也隨之戛然而止,彪子目光閃動,再轉身,卻已經朝着虛度直直的跪了下去。
“佛爺,我的心,日月可鑑,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虛度看着暗器手被殺死,一道淡淡的能量卻是自暗器手的身上生出,纏繞到了他的身上。
他頓時就微微的笑了起來,果然不出所料啊!
只要那人與自己有了關係,然後再是因爲自己而死,這便算是一份因果,有因果,自然便會將那人的怨癡之念還有作用他身上的願力功德都算在自己的頭上。
當然,這些東西能成行,也多虧是自己體內強大的舍利子,如果不是自己的舍利子有着強大的吞噬功能,換了一個人,也根本不可能做得到這個程度。
要不然,自己的師父智通沒理由不用這種方法來提升自己的修爲。
顯然,是因爲師父體內沒有自己這樣強大的舍利子。
一念至此,他笑容更是淡淡,而且嘴角輕挑,突然看着彪子戲謔滿滿的問道:“彪子,你既然不認識他,他也並非是你指派的,那你又怎麼知道,是他要暗殺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