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一個人的手幾乎被廢了,他們實在不想是自己的兒子,他們怕當看到是自己的兒子的,不知該如何面對。
可惜,通道就那麼寬,他們再不願意看,可護士也要推着推車從他們面前過。
“榮盛,居然是榮盛,你怎麼成了這樣,你今早出門時不是還好好的嗎,天殺的混蛋,不管你是誰,敢如此傷害我榮盛,我都要將你們碎屍萬斷……”
司紀寧一看到是自己的兒子,幾乎當場就軟倒在地上,隨即大聲的發起誓來,一直到護士喝斥警告,他才閉上嘴。
司紀寧也走了,手術室前只剩下餘震海,餘震海看到那唯一亮着燈的手術室,臉色一片慘白,雙手死死的握在一起。
此時他心中很恐怖,雖然剛纔在看到推出的是司榮盛時,他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可此時他的心卻提得更高了。
從出手術室的時間來看,周卓最先出來,手術的時間也最短,同時他的傷也最輕,隨後出來的許輝比他用的時間也只多幾分鐘,兩者的傷殘程度也差不多。
可接下來的司榮盛時間比他們兩人多用了大半個小時,傷也比他們更重,一隻手幾乎被徹底的廢了,那自己的兒子現在還沒出來,以這個規律來看,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兒子傷得也比之前三人都重呢。
周卓與許輝各自殘了一條腿,而司榮盛的一隻手徹底的廢了,比他們還重,那不是意味着斷雙手或是雙腳?
想到這裡,餘震海全身一顫,臉色也瞬間變得白如婚,他只覺得腦袋一片空虛,身體都有些站不穩,趕緊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等待是一種煎熬,尤其是等得越久,就代表自己的親人傷得越重時,那簡直就像在挖你的心,割你的肝一樣讓你疼苦、不安和焦急。
“噗……”
手術室門上的燈終於熄了,在餘震海忐忑不安的又等了一會兒,手術室的大門終於打開,首先出來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醫生。
一看到醫生,餘震海立即便衝了上去,急聲問道:“請問,我兒子怎麼樣了?”
醫生看了餘震海一眼,面無表情的道:“他是的兒子?”
wWW▪ⓣⓣⓚⓐⓝ▪C O “是的。”餘震海連連點頭道:“請問您,他現在怎麼樣了?”
“殘了,他的雙手傷得太重,兩個肘關節都是粉碎性骨折,取了不少碎骨出來,我雖然已經幫他接好,但以後也只能維持普通生活,像提一些四五斤以上的重傷是不可能了。”醫生搖了搖頭,轉身便走了,只剩下餘震海還呆立在原本,腦中不斷閃現着醫生的話。
“兩個手都廢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餘震海全身都在顫抖,自己的兒子兩隻手都廢了,自己兒子這一輩子徹底的完了,徹底的完了。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餘震海就像發了瘋一般,紅着雙眼大聲的咆哮起來。
“閉嘴,這裡是醫院手術室。”
一個護士從手術室走出來,對着餘震海憤怒的喝斥道,當餘震海看到那被推出的餘雄時,立即就閉上嘴閉了過去。
“雄兒,雄兒你現在怎麼樣,是誰傷了你,你告訴我,我一定要殺了他給你報仇……”
“夠了,這裡是醫院,你要打殺請你到外邊去,這裡是救人的地方,你現在打擾到我們的病人了。”隨行的護士長也忍不住了,對着餘震海便喝斥起來,其它一起的兩名護士也憤怒的看向了餘震海,餘震海也明白,這是醫院,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份,暫時閉上了嘴。
餘雄被送到了監護室,餘震海也再次見到了司紀寧三人,他們都守在自己兒子監護室外,等着他們從麻醉狀態醒來。
這一等就是小半天,當餘雄四人醒來,看到自己的父親,四人都淚如泉涌,也將事情的經過給說了。
“混蛋,居然又是這個雜種,這一次我不弄死他,我就不叫餘震海……”一聽居然是楊立下的狠手,餘震海再也忍不住,就像一頭髮情的公狼一般咆哮了起來。
“不錯,居然敢對我兒下如此狠手,殺了他那是便宜他,最好打斷他四肢,讓他下半輩子只能像狗一般在地上爬一輩子……”司紀寧一想到自己兒子的一隻手以後就此殘了,也忍不住大聲的咆哮起來。
“最好先將他廢了,再打電話報警,讓他下半輩子就算是爬也沒有一個自由。”周卓的父親周成也赤紅着雙眼說了起來。
“好啊,我倒要看你們怎麼將我廢了。”周成的聲音剛落下,旁邊便傳來一個期待的聲音,憤怒的四人扭頭一看,餘震海一眼便認出,那正向這邊走來之人正是自己此時恨不得將其拔皮抽筋的楊立。
“小雜種,你此時還敢過來,膽子真是不小啊。”餘震海不愧是商場老手,並不像餘友那麼衝動,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楊立,雙眼殺機爆射,但卻沒有衝過去。
“什麼,他就是楊立……”
“你居然還敢過來……”
“雜種,你把我兒打成殘疾,居然還敢過來,我跟你拼了……”
周成三人看着楊立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神來,一時之間都怒火沖天,司紀寧更是忍不住,揮着拳頭就向楊立衝了過去,一副要與楊立拼命的樣子。
他的寶貝兒子早上出門還是好好的,可現在才半天就躺在了醫院裡了,且還被徹底的廢了一隻手,迪個結果他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如果不讓楊立這個兇手付出代價,他還是一個父親嗎?
“我勸你在出手之前好好考慮清楚,這裡可是醫院,全都有監控錄像的,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會被錄下來。”楊立看着衝過來的司紀寧,沒有半點畏懼,臉上反而像是在看小品一般,輕笑道:“根據我國法律,一方出手之後,另一方出手可以算是自衛,這就意味着我打了你也白打!或者你是覺得自己的兒子都斷了一隻手,你這個做父親的還是雙手齊好有些過意不去,想陪着兒子殘一隻手,我也可以成全你。”
此言一出,司紀寧如一盆冷水從頭淋下,雙腳一下子便停了下來,雖然他已經到衝到楊立,拳頭也舉得高高的,可就是揮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