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頓時覺得一陣刺骨的冰涼感直入肌膚,繼而是一絲疼痛,低頭細看才發現衣服被劃破,皮也被擦爛,他止不住的苦笑起來,如果不是他過於惦記凌亂生死,根本不會被對方輕易襲擊得手!
楚天止不住的搖頭,嘴角重新綻放出笑容,手中的樹枝也舉了起來,擋住前面一人揮過來的第二擊。“咔”一聲尖銳的脆聲響起,樹枝點在襲擊者的刀身上,力透刀柄,讓對方差點掉下短刀!
而楚天同時也避開側面人的刀劈,一點半更新!退出兩步重新站定!
“等等!要死就讓我死個明白!”
見對方兩人又舉刀上前,楚天微躬着身子說道,那兩人動作明顯一停。“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伏擊我?”楚天忍着肩膀的痛感問道,他此時已經看清,這兩個人一身黑衣,雙眼炯炯有神。
楚天拉開椅子坐下,淡淡回道:“這叫不打不相識!”
小江顯然是楊震東的勤務兵,他手腳麻利的打開茅臺,然後給楚天和楊震東各自倒滿,雖然楚天平時很少喝白酒,也沒多少時間品酒,但聞到飄散空氣中的酒香卻還還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好酒吧?那就多喝點!”楊震東爽朗的開口。
楚天捏着酒杯慢慢輕嗅,隨後幽幽嘆道:“楊主任放心,我會把你這瓶酒喝完的!我知道你的酒不是誰都能喝得上的,既然主任不計恩仇邀請楚天吃飯,楚天就借酒獻佛,來!我敬您一杯!”
“好!來,幹!”
說完二人站起身來,酒杯一碰,杯酒落肚。
“痛快!”
楊震東此時盡顯出軍人豪情,臉上在酒精催發下開始泛紅起來,二人菜沒吃事沒談,但是一瓶茅臺已經喝了快一半,楚天雖然也喝了很多,卻沒有任何醉酒的感覺,相反整個人顯得熱情澎湃。
“老弟,嚐嚐家鄉菜!”楊震東適時的改變稱呼。
“好!謝謝大哥!”楚天也不客氣的順勢改變稱呼,同時拿起手中的筷子望着一盤盤香氣濃郁的家鄉菜,一時間又想起了遠方的三叔公,夾了一口菜放到嘴裡,細細品位着那來自家鄉的味道。
兩人不鹹不淡的喝着酒吃着菜,臨近尾聲才轉入正題。
楚天搖晃着精緻的酒杯,把始終要解決的事拿出來攤開,他輕輕嘆道:“楊主任,我昨晚捅楊陽是要給他一點教訓,否則他即使沒有死在我手裡,也遲早會死在別人手裡,甚至會拖你下水!”
楊震東嘴角微動,波瀾不驚的問道:“此話怎說?”
楚天把杯中的酒仰頭喝下,隨後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楊震東,後者先是保持着應有的大將風範,但到了最後卻涌起一絲憤怒,他握着酒杯恨恨罵道:“那兔崽子實在太囂張,氣死我了!”
楚天也沒有去深究他是裝門面還是真的憤怒,緩緩補充:“楊主任,雖然我跟唐門霍家有不解恩怨,但我不會因此而跟楊家特意作對,如非楊陽欺人太甚踢出那腳,或許我還不會管這閒事!”
楊震東算是知道事情的緣由,原本對楚天的成見也消失了。
他曾經去問兒子是不是招惹了楚天,楊陽斬釘截鐵迴應沒有任何摩擦,純粹是楚天去零度酒吧找藉口生事,當時楊震東還以爲楚天想在廣州立足,所以就拿自己兒子開刀,想不到內有乾坤。
解開心中的糾結,楊震東算是徹底輕鬆起來:“少帥,都是楊某教導無方,所以纔會生出這等欺男霸女事件,我這裡替兒子向少帥道歉,我下午再親自去醫院找姜同學道歉,徹底解決此事!”
“還有,姜同學所有醫藥費,都由我們負責!”
沒有想到楊震東竟然是肯明事理之人,楚天微微思慮後笑道:“楊主任,事情就到此爲止吧,我只希望你能保證讓姜小胖不受報復,至於親自道歉和醫藥費就不用了,免得打亂他們生活!”
“要知道,這年頭過過平靜的生活,是何等的奢侈啊!”
楊震東似乎也深有體會,點點頭回道:“好!就按少帥所說,這事到此爲止!放心,我可以保證楊陽不找姜同學的麻煩,如果他敢做出報復之事,不用你出手,我楊震東就親自綁他進監獄!”
楚天放心的舉起酒杯,輕輕笑道:“一言爲定!”
一樁原本要掀起血雨腥風的傷人事件就這樣煙消雲散了,楚天有了楊震東的保證也徹底放心,相信位居高職的他不會陰奉陽違,如果他還真是這樣兩面三刀的人,自己就不惜代價剷掉楊家。
又過了十五分鐘,酒宴徹底結束。
相談甚歡的楊震東竟然還拉着楚天去靶場,說是相逢恨晚想要跟楚天多呆片刻,而且今天剛好有實彈練習,後者頗爲無奈,調笑着道:“楊主任,你莫不是把我拉到靶場,然後就地槍決吧?”
楊震東哈哈大笑起來,意味深長的道:
“要少帥命的人,怕是還沒出生吧?”
楚天毫不猶豫的搖搖頭,同樣耐人尋味的回答:“楊主任言重了,楚天努力活着是因爲想看看自己能夠爲國家盡多少力,也想看看自己能給兄弟們帶來什麼,所以無論惡劣再環境也要求生!”
“如果哪天國家和兄弟不需要我了,楚天就會煙消雲散!”
楊震東身軀微微僵硬,隨後長吁嘆道:“少帥,如果說今天之前,我還把你當做不擇手段的小魔頭,那麼我現在完全相信你活着不是靠運氣,一個居高位之人能不貪功能有畏懼,世間少有!”
楚天輕笑,客氣回道:“謝楊主任誇獎!”
“好了,咱們不討論這個了。我們進去吧,遲了就沒得看了。”
楊震東邊笑着開口邊舉步走向靶場,接着楚天帶着方晴等人跟在楊震東後面,朝軍營的打靶場走去,打靶場位於軍區的東南角,是一個依山構建的巨大襙場,足於容納五十多號人同時開槍。
楚天他們剛進入打靶場範圍就聽到陣陣的槍聲傳了過來,隨後就見三十多名體格魁梧的士兵一字排開,衝着五十米外的靶面一槍接一槍的扣動扳機,幾乎每顆子彈都命中靶心,無一槍放空。
另一打靶場標靶則換成了啤酒瓶或者易拉罐,隨着一道靚麗的人影不斷晃動,槍聲的不斷響起,一個個酒瓶紛紛碎裂飛濺四周,偶爾還能見到易拉罐在半空跳躍,隨後就在槍聲中轟然碎裂。
真是彈無虛發啊!楚天由衷的讚歎道:這女人實在強悍。
楊震東臉上頗爲光耀的閃過光芒,隨後他拍拍楚天的肩膀笑道:“老弟,你今天有眼福了,有五名蘇格蘭來的軍事教官正在指導警衛連射擊,那些都是飽經戰火考驗的主,相信你會感興趣!”
“他們是來交流的,呆個四五天就走!”
楚天聽到‘蘇格蘭’三個字,莫名想起死去的文冰雪,那個香港女警也是從蘇格蘭訓練場出來的精英,可惜無意中被自己拖入深淵最終導致被樸東煥槍殺,想到這裡,他心裡就閃過些許愧疚。
楚天也只好跟了上去。
步行二十餘米,楚天他們就來到活動靶場,裡面有數十號士兵席地而坐,而四五名便裝的外國人正講解着什麼,其中爲首的金髮女郎格外引人注目,她年紀也就二十左右,但身高卻有一米七。
不過他們舉刀的姿勢很是古怪,是雙手握刀,身子微矮,左手往右手處微聳,刀也很怪異,像天朝古代的劍一樣,